第二十三章 風花

七月一日,現在學校的格局發生了變化,原本勢力很大的集團被合夥端掉,那些二班的不會再這樣沉默下去了,這意味着學校的統治者歸屬問題,統治權會落在誰手上。

現在南宮和翔子走在外面都有人另眼相看了,不知道情況的也許會擔憂又多了一個不安分的團伙,知道的大概會爲我們感到高興,因爲這是一個爲了保護弱者的組織,上次四七二班潰敗後,不少人過來要求加入我們的集團,南宮說這些人能靠得住嗎,我不信他們會該過從新。

翔子說是要給他們一段時間證明自己,並且向被傷害過的人道歉,直到他們真正原諒你,你纔可以加入我們,我知道這很苛刻,但是非如此不可,我們不需要暴徒,只需要悔改的人。

自從運動會過後,南宮和美玲就走得特別近,市場可以見到南宮下課後匆匆出門,在外面的走廊上與美玲說話。課間美玲甚至會過來教室,坐在南宮的位置上,他們顯得特別親密,或許已經在交往了,只不過嘴上不說。又一次在教室,我挪在他後面,聽他兩人說話。

黑板上寫着“重在參與”,題上了名字,顧拜旦,南宮就這一點對美玲說道:

"這人的名字還真優雅,是巴基斯坦人麼“。

”翻譯的人也是夠會想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怎麼樣呢“?她笑着問

"是一個深刻的名字,夠長,夠難念。哎,還有一個,叫歐仁鮑狄埃的,怎麼樣。”

”這個簡直是……到底得有多慪人啊。“我聽到她發出一聲”慼慼"的急促笑聲。”卡夫卡呢。我經常以爲這是一個餅乾名“。她”噗“地一聲發出了這樣的笑聲。

”不准你褻瀆他的名字,你該好好看看變形記,你這傢伙”。說着彈力一下美玲的額頭。

“你幹嘛”。美玲回擊南宮,擰了他的臉一下,顯得十分親密。

忽然看見別的男生女生在親密地交談,我心裡有了一種落寞,從來都沒發現自己如此孤單,現在它的危害才顯示了出來,我是長大了嗎,才懂得孤獨這種感受,深深的無力感,沁入肺腑,讓我欲罷不能,像一個在漩渦中掙扎的水手,無助極了,我想到的只有一個人,花蕾,或許我該去向她表明我的心意,我喜歡她,想被她擁抱和親吻。我急切地走着,尋找花蕾的身影,我知道她就在這裡,不在座位上,就在幾步之遙的地方,我焦急地尋找她的身影,生怕她會消失,再也沒有機會。

在樓梯拐角,她終於來了,手裡拿着剛買回來準備在教室裡吃的果汁和三明治,見到我溫柔地笑了一笑,我的焦急和失落在瞬間煙消雲散,有的只是她純潔的眼神,全身散發出的美好的香味,令我着迷。

“讓我們進去吧”

“嗯”。她點了點頭,認真地點了點頭。

“平時你都在做什麼呢,我是說出了作業”。

“看電視,有時練一練新曲子,然後去散步,去人少的地方,安靜的地方,一個人散步,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不希望別人打擾你嗎,這好像很孤單”。

“但是,心的門扉,打不開,太過沉重”。

“我希望敲開天國之門”。

“啊,那將會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我覺得你有能力去做到”。

“是的,如果和你一起的話”。我凝視花蕾的雙眸,發現她也在注視着我。我沒有半點猶豫,花蕾臉上飛過一抹紅,但眼睛仍不離開我的視線,就這樣我們注視彼此,就要在雙脣相抵的最後距離時,代替一個吻的是我握住她的手,她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一個激靈,想要抽出手,當然,這只是一種代表接受的欲說還休,我僅僅將她的手握住放在我胸口,讓她感受我的心跳。她再也沒有了反抗,我知道她已經接受了我的心意。

上午的每一節課,我們的手都在桌子底下一直牽着,不願意放開,就保持着這樣一種幸福的姿勢,但幸福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下午放學,我們留在教室,彷彿有說不完的話,像別的情侶那樣,我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魅力,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正在將我拉扯進情慾的漩渦中,我想反抗,不想失去理智和自我,沉浸在這感情中我怕我會忘掉我爲什麼會活着,爲什麼要去做這些事。

或許我太過年輕,抵抗不住男女感情的誘惑,輕鬆地就被花蕾天使般的臉龐誘惑,輕易地落入她的手中。

教室裡不再有人,夕陽仍然熱烈,我們拉上窗簾,讓教室顯得不那麼明亮,這種氣氛很奇妙,花蕾的表情都變得朦朧起來,臉上有一團不知道是緋紅還是什麼的奇妙的顏色,將我無條件地吸引過去,我情不自禁地雙手拉住她的胳膊,花蕾此時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因爲羞怯而低下了頭,側着臉,看着我的手,時不時向上打量我的存在,我知道她面對這種情況是很被動的,但也許在期待我下一步的行動,我不想讓一個女孩失望。

我輕輕用一隻手繞過她的脖子後面,撩起那順滑的黑髮,從後面放在脖子上,這樣的動作馬上讓她的臉紅到了耳根,繼而將頭埋在我的胸口。我用右手撫摸着她的側臉,她感到了我正在靠近的嘴脣,於是慢慢擡起頭,她的皮膚白裡透紅,羞怯的時候有萬般柔情,如果可以,我除了她的嘴脣什麼都不想要。她已經慢慢地閉上了眼,她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像極了赫本電影裡的美女,就像一位天使在吻一位痛苦之人那種深切的,無私的愛。她略微擡起了下巴,我注視着這小小又水潤的雙脣,閉上雙眼慢慢地貼了上去……

我能感受到我們雙方的鼻息。

此刻我就像是溶化了一般,失去了一切感覺,彷彿這世界從來沒有什麼痛苦,只有愛的美好。

這是我對自己喜歡的女孩的第一個親吻,象徵着我孤獨的結束。

(人是看外貌。耶和華是看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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