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跟美玲好上了”,我無所事事地問南宮。
“也許就在那時候吧,剛見她第一面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喜歡她,這種感覺很快就決定了一切,所以我們就在一起”,南宮抽着煙,趴在窗臺邊
“我很好奇,人與人之間在追求這種聯繫嗎,男女之間的”。
“也許,誰都不想孤獨下去,一直這樣,自己一個人孤獨地做一切事情,那會讓人發瘋。”
“我不太明白這種關係,在一起不知道怎樣相處。”
“你也會爲了這種事情困擾麼”。
“是啊,我一直在追求人與人之間的聯繫,只不過時常不太順利”。
“在我看來你沒有什麼缺點,除了長相可愛”。
“哦,朋友,別開我玩笑,不要看我這樣子,其實也想試着跟一個女孩子相處,交流,說各種各樣的話”。
“其實很簡單,就是去說各種各樣的話,無論深刻還是膚淺,不過重要的還是……”,他欲言又止。
“重要的是什麼”。
“這並非想努力就能做到的事,我只能這樣說”。
“是打擊我的意思嗎”。我笑道。
他聳了聳肩,對我笑着說:“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嚴肅的人,雖然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回事,但對女孩子來說,你也許過於冷漠,她們不敢靠近吧”。
“啊,希望我會溫柔一點,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用顧慮這麼多”。
“這件事完成後,你可以好好歇息一陣子了,可以認真考慮一下你和你的女孩子的事。”
“別說得跟我滿腦子裡只有女人一樣。”
“我知道,下面怎麼辦,也就只剩下兩個班了。學校裡”。
“沒什麼好的辦法,大概也會像上次一樣,對我們來說,暴力現在解決一切問題。”
“那就簡單了,我奉陪到底”。
“事成之後我該用正式的名字稱呼你了”。
“我願跟隨你”
“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是忠實的”。
“知道嗎,我前幾天跟美玲去了那座山上散步,我們在靠在大樹下一起看星空,當然,其實只有月亮,很圓,很美,下面很寂靜,我抱着她,我們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我從來沒覺得夜空是這麼美,這麼清澈透亮,深深的虛空,我忽然有了種想要去太空中一個沒人發現的行星上去生活,什麼也不需要,只是想從其他地方看這宇宙的景色,我希望永遠沒有白天,永遠是繁星閃爍的黑夜,兩人一直坐在那裡,直到成爲化石”。
“那可真美”。
“花蕾呢,你對她有什麼感覺嗎”。
“有,也希望能和她更接近,我想了解一個女孩子,想知道她的美如何獨特,在什麼時候會開心,在什麼時候會沮喪,在什麼時候會難過,什麼時候會哭泣,這些原因與我們有什麼不同”。
“女孩子在你眼裡就如此神秘”?
“那是過於神秘的一種存在,除非我親眼見到,親手觸摸,才能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想我一樣平凡,或許每個女孩都是天使”。
“這話說給其他女孩或許有點作用”。
“你同意嗎”
“同意,美玲就像一個天使,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在我身邊不受任何傷害”。
“那你就要變得能保護她纔好”。
“大不了是用生命”。
“真有覺悟,這就是愛情啊”。
各自道別。
我希求與人的聯繫,希求着與女人的交流,我唯一不明白的而且感興趣的就是在我身邊的這些女人們,我看着她們,覺得遙不可及,她們太過神秘,她們的眼光太過高潔,額頭太過**,深情太過溫柔,讓我恍恍惚惚把握不住與他們的距離,如果可以,我希望瞭解一個女人,用我所有的認真去觀察一個女人,我想知道這些純潔的生物是否跟我們有一樣的態度,一樣的想法。可是我又是那麼害怕與人的接觸,總是覺得不能給予別人什麼,只會令人失望,所以我將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目標強加給自身,我知道這是個負擔,可是還是有一種持續的衝動想要變得完美,換取另一個人對我的真誠。
我拿起電話,翻到翔子的號碼。
“笑笑”。
“現在沒事?”
“你打電話過來,我一直沒事,只要是你的話”。
“謝謝你的信任,我的朋友”。
“馬上是暑假了,在這之前一切都可以了結了吧”。
“你那邊怎麼樣”。
“餘歡的朋友答應過來幫忙,那傢伙打架絕對是一把好手”。
“沒事,只要他們不動刀,什麼都好說”。
“或許沒這麼嚴重”。
“開玩笑的”。
“那你明天可以帶他過來,我們隨便聊聊”。
“沒問題,你呢,有什麼打算,這兩天”。
“只要讓我們的人不出什麼亂子,就不成問題”
“我想,這次你需要出面,他們知道我們背後有一個人,但你要出現的話,他們絕對要死心塌地”。
“正合我意,明天下午,學校體育場裡”
“放心,我會把一切安排妥當,保證沒有一個人來打擾我們”。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最後這些人遲早要俯首稱臣”。
“感覺你現在很有威嚴啊”。
“有時候就是得靠一些特別的手段”。
“真有你的,那好,你吩咐的我都知道了”。
我掛掉電話,想在傍晚出門散步,屋裡實在悶得慌,我已經坐不下去了,出門走在路邊抽着煙,胸中積鬱的沉悶一掃而光,煙真是個好東西,我不知道以前什麼時候還是拒接的,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煙,總覺得這玩意兒在身上,對我有一種寄託。就像鑰匙象徵着家,而這是一種安慰,多多少少。
在這件事完後,我將要與花蕾說明這一切,她會懂我的,說明我對她的愛戀,是多麼強烈,無法抑制的喜歡,我追求着她的身體,想去觸摸她的臉,撫摸她的長髮,吻她。等待變成一種煎熬,這樣急切地追求與一個女孩子的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是太過空虛,這現在成爲一種折磨。
我會沉淪進世俗的情愛,這樣也許不算最壞,反正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爲羊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