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該懷疑，你們的能力已經不足以應對複雜的局勢？”飛機上，李子濤和麥頓的談話很不愉快。
關於奧斯本吞併法本工業的交易，公關方面不是很理想，柏林的遊說團隊弱智且無能。
他們浪費了自己11萬美刀，其結果是毫無進展，“就算是每天從我家門前路過的拾荒老太太，也比他們的動作更快，
她會打開垃圾桶的蓋子，用手伸進去觸摸，憑藉經驗判斷裡面是否有她需要的東西，接着去下一個……”
“這很難嗎？”李子濤沒什麼耐心了。
法本工業不是什麼小魚小蝦，拖得時間越久，盯上它的人就越多，不確定性就越高。
德意志銀行，來自內部的竊賊偷走了L-BhG的配菜，瑞士等分支機構，現在，李子濤不希望同樣的情況重現。
“我得說他們並沒有竊取，其次……BOSS，他們盡力了。”麥頓的回答毫無說服力。
他知道，但他只能這麼說，事實讓他別無選擇，遊說團隊未見寸功，難道還要他去誇讚他們的工作嗎？
至於‘竊取’的問題，芝加哥財團有自己的發展安排，對方又不是L-BhG的全資分支，雙方只是在金融上有較深合作。
芝加哥第一銀行仍是獨立的金融機構，沒必要做什麼事都需要考慮到L-BhG的問題，就像L-BhG的行動也不會考慮第一銀行的想法。
“我不需要盡力，我要的是結果……盡力只是本職，結果才能證明他們的能力。”
李子濤最不需要的就是盡力，就像他不喜歡聽到‘苦勞’這兩個字一樣。
“我會催促他們加快腳步……BOSS，你知道他們盡力了。”麥頓也明白怎樣的答案讓他滿意。
至於遊說問題，回到紐約他會建議本親自前往。
也許到目前爲止沒什麼進展，是因爲對方沒有感受到誠意，譬如能真正代表BOSS意見的人。
智庫近期一直在忙於幫L-BhG整合業務，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沒有智庫的協助，二季度前不可能完成。
“別再讓這些事來煩我，瑪麗的預產期就要到了……何況還有另一位……”下飛機的時候，李子濤頗有些無奈的說。
“明白，BOSS。”麥頓認真點頭。
他現在知道BOSS的小情緒來自哪兒了，迎接孩子的到來讓人期待，同時也代表着各種小情緒和麻煩。
特別是要同時應對兩位母親，兩個新生兒……兩個家庭。
“你能明白再好不過，那麼再見。”李子濤近期都不會再出去，瑪麗的預產期就在近兩週，他得陪在她身邊。
不過，這樣他倒是能夠騰出時間，在紐約專心處理L-BhG等業務問題。
回到家的李子濤發現大家情緒很緊張，問過法蘭帝才知道，這周瑪麗的情緒不是很穩定。
上次懷雙胞胎的時候，她倒是從沒有過焦慮等症狀。
這次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她很容易暴躁、衝動，且表現的有些健忘。
孕期健忘症，好像是有這種說法。
“莉森，我的翠綠綢布拖尾裙，爲什麼找不到了？”走出電梯，李子濤就聽到妻子的抱怨聲。
她的語氣聽起來很焦躁，彷彿是出了什麼大事。
“夫人，上次您把它交給雙胞胎賣掉了，募捐。”莉森很小心的提醒着。
“我忘了……好吧，反正也用不到了。”瑪麗坐在牀邊，滿臉疑問的樣子讓人心疼。
她知道自己最近有些神經質，但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肚子裡的小傢伙一定影響到自己。
“嗨，親愛的……”李子濤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手裡拿着爲她準備的禮物。
“嗨。”瑪麗有氣無力的看了看他，完全沒有驚喜的樣子。
“我帶了禮物。”李子濤把禮物盒打開，是一串楓葉手鍊，鉑金打造，楓葉上佈滿鑽石，中間鑲着一枚閃亮的藍寶石。
“查理，我沒心情。”往常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很配合的表現出驚喜，並且給李子濤獎勵。
甜蜜的擁抱，親吻又或者爲他準備咖啡……
總之，一定不是現在這樣，李子濤只是剛回來，就體驗到了她情緒變化帶來的後果。
“親愛的，一起出去走走如何？”李子濤猜測她是在家裡憋壞了，出去走走能好點。
“我好煩躁，查理，從沒有這種感覺。”瑪麗苦惱的說。
“是，是，我知道，現在有我陪着你，我就在這兒……來吧，我們一起去公園走走。”李子濤邊笑邊拉着她向外走。
“不，我還沒換衣服！”瑪麗是同意一起走走，但在此之前是不是該讓她換身衣服。
“你已經很漂亮了，拜託……給其他女人條活路吧！”扶着略顯臃腫的瑪麗，兩人沿着湖邊，走在林蔭之間，聽着鳥兒嘰喳叫嚷。
“公園的環境越來越好了，你的錢沒有浪費。”聞着鳥語花香，看着清澈的湖水，瑪麗的心情好了些。
她是該多出來走走，只是總有太多事讓她分神。
“你知道雙胞胎要參加州錦標賽嗎？”因爲懷孕的關係，瑪麗有足夠的時間關係雙胞胎的生活。
“是的，我聽他們說了，他們是第一批受邀的隊伍。”雖然李子濤最近飛的很頻繁，但是有人會提醒他該記住的事。
秘書室，管家，貼身男僕，他們的作用正是如此。
“他們的比賽安排的太近了，假期結束先是季後賽，這就已經夠緊張了，隨後又是州錦標賽，
如果打的好的話……”李子濤表情閃躍，好笑道：“他們當然會打的好，隨後會被邀請前往州聯賽，
照這樣下去，他們很有可能會收到聯盟的邀請……”
仔細想想，他們竟已經快要達到普通人一生所追求的終點，李子濤真心爲他們感到驕傲。
“他們希望你能到場……我會去的。”瑪麗皺眉看向他。
“當然，我說了會待在家裡。”李子濤看着她的雙眼，理所應當的說。
“你知道，這對你和我們這個家庭來說都不容易。”能聽到他老實的在家待一段時間，在從前是瑪麗不敢想象的。
“我答應的從不食言。”李子濤自認他的承諾是有價值的。
“你得親口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樂瘋的。”得到他的承諾，瑪麗的心情好了一大截。
嘎嘎……
一羣鴨子從湖面遊過，瑪麗開心的看着它們，不停的嬉笑打趣，說着什麼，哪裡還有半點憂鬱暴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