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緩緩的朝着警察設置的路障那邊駛去。就能看到了有警察正在示意丘豐魚停車。丘豐魚就將汽車停在了路障的旁邊,一名警察就走過來,敲了敲丘豐魚的車窗,丘豐魚就將車窗降下來,然後對着警察遞出了自己的證件。
現在他已經完全就是丘豐魚的模樣了。他的僞裝已經卸了下來。警察就對比着看了看,然後對着他敬了一個禮說道:“對不起,長官,我們只是在執行任務。您身邊的這位女士是誰?”他看了證件,依舊還是對着丘豐魚身邊的米蘭達說道。
丘豐魚也看着米蘭達,如果米蘭達這時候忽然叫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必須另外想辦法了,他有很多種辦法脫身,但是他還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的反應。或許就能夠判斷她對自己的承諾是不是會真的去兌現了。
米蘭達面無表情,轉頭看了看那名警察,凝視了一下,擺出了一副很慵懶的樣子說道:“艾什莉?佩恩,是丘探長的搭檔,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fbi的主管。”說着還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
那名警察明顯就愣了一下,點點頭,然後將證件還給了丘豐魚,說道:“對不起,長官,我只是在……”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破壞規矩。這該死的規矩,我很討厭這個……每次都是上級的藉口而已,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警察先生?”丘豐魚的眉頭也皺起來了。
警察就點點頭,再次對着丘豐魚敬了個禮,揮了揮手,讓丘豐魚將汽車開了過去了。丘豐魚對着那名警察揮動了一下手,然後就將汽車開了出去。前面的警察已經將路障移開了。丘豐魚將車開了過去,從容不迫的離開。
“如果剛纔我要是大喊大叫起來,我猜你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對我下手,是不是?”米蘭達忽然轉頭看着丘豐魚說道,“我看得到你眼中的神態。你們殺手通常都是這麼冷酷無情的嗎?不對任何人動心?”
“我不是殺手,我也不冷酷無情。”丘豐魚看着米蘭達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是我不會認爲上牀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我們的交易是辛西婭。僅此而已。所以我們都要避免談論那個話題,不然這都會讓彼此感到尷尬。”說着就開車朝着前方而去了。
在距離洛杉磯不遠的一個小鎮,丘豐魚將車停下來,並且在路邊的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對着電話那邊說道:“安東尼,你好,我是丘。我給你送來了一個禮物。”
“是米蘭達?好吧,你將她交給我們的人,你在哪裡?我派人去接你!”安東尼立即就回答道,可以聽得出,他的聲音很急切,好像這傢伙已經陷入到了焦躁之中一樣。同樣的,這個案子是他接受fbi以來的第一個大案,他不想出錯,讓那些攻擊他的人找到把柄。
“如果是愛德華?戈德芬那個混蛋,那就算了,另外派個人來吧,不然我就將她交給另外的人,一直到開庭的時間。”丘豐魚就對着安東尼說道,“希望你有比較好的人選,而且是我信得過的人。”
“好吧,我會的,該死!”安東尼就罵了一句,“你這個混蛋,差點兒害得我出醜。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能不能在將人接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讓我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這很不合規矩,丘,你也不能例外。”
“如果我不接走的話,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你就不覺得,她在我這裡更加的安全嗎?相信你也知道了,多米尼克?弗爾那個混蛋已經派出了殺手,如果我遲到一步,米蘭達可能已經就是一具屍體了,和你那些愚蠢的fbi的探員一起,死翹翹了,相信你那個時候的頭髮都會白了,一定的。”丘豐魚說出了自己的地址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對安東尼還是比較信任的,起碼現階段,兩個人還是建立了比較信任的關係。所以丘豐魚就將車停在了小鎮上的一家咖啡館旁邊,然後叫了兩杯咖啡,還有兩份藍莓曲奇,和米蘭達對坐在靠着最裡面的位置。
“你還是決定將我交給fbi?”米蘭達就看着丘豐魚,漫不經心的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她的情緒並不是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其他的想法。
“咖啡的味道很不錯,很適合我這樣長途開車的人,可以提神,讓我隨時保持警惕性,我以前就經常這樣幹,喝很濃的黑咖啡。”丘豐魚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咖啡,對着米蘭達答非所問的說道。
米蘭達也就不出聲了,但是明顯的看得出她臉上的神情,賭氣的成分居多。雖然沒有表現的怒氣衝衝,但是那陰沉的臉,也可以看得出,她心裡有多麼的不高興。端着咖啡,就沒有放下來,一口一口的喝着。
“你本來就該是由fbi來保護的。”丘豐魚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所以你本來就應該是和fbi的探員在一起。不過……我想說的是,我相信安東尼,所以也就相信他親自挑選過來的人,之前的那個混蛋已經被踢開了。”
“你是說戈德芬探員?”米蘭達就看了看丘豐魚,“如果他離開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一下,但是我還是擔心。”米蘭達經過了這一系列的歷險之後,膽子沒有了開始對多米尼克?弗爾反水的時候那麼大了,開什麼玩笑,現在可是真刀真槍的想要她的命啊。
“除了他,還有誰讓我也這麼討厭的呢?”丘豐魚聳了聳肩膀,正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就看到咖啡館的門推開了,然後三個人進來了,兩個剃着平頭的很精幹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個是個姑娘,但是也顯得非常的精幹。兩個男子,一個穿着黑西裝,一個穿着黑色中長的風衣,而女孩子則一身緊身的夾克配着牛仔褲。將她的身體包裹的凹凸有致,儘管身材苗條,但是卻很有料。不過這個姑娘,丘豐魚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姑娘正是那個安全屋裡的三個探員之一,當時她是穿着小黑西裝的。於是就笑了笑,對着侍者招了一下手,然後就結賬走人。不過他可不是迎着那些探員去的,而是迅速的從後面走去,拉着米蘭達的手。
“該死,你總是這麼粗魯嗎?”米蘭達在穿過廚房,然後從後面到大街上的時候,就對着丘豐魚有些惱怒的說道,“你不是說了嗎?你信任你的那個安東尼。爲什麼看到他的人之後,還要拉着我離開?”
“你怎麼知道是他的人?”丘豐魚就戲謔的說着,然後又拉着米蘭達繼續的在街道上七拐八彎的走了一段距離,並且還隨手將旁邊的一個路標轉了個方向,“任何人都應該接受考驗,這是爲了你的安全。”
米蘭達忽然就臉上泛起了微笑,居然很順從的讓丘豐魚扯着到處走,還笑嘻嘻的說道:“你終於承認還是挺在乎我的?我以爲男人都是那種無情無義的東西。”
“不,我怕你被他們幹掉之後,會讓我背上黑鍋。”丘豐魚哼了哼,然後就從一道門穿了出去。最後就到了一條比較窄的街道邊,從這裡可以到旁邊的樹林中,還可以去附近的公路邊的幾條長椅子。
三個fbi的探員一進咖啡廳,就覺得自己失去了目標了。明明他們已經知道了,並且遠遠的看到了丘豐魚和米蘭達進入到了咖啡廳,並且還很謹慎的在四周觀察了一會兒,才進去的。他們必須保證自己的行蹤不被人發現。但是一進去就看到了,咖啡廳裡已經沒有人了。
“見鬼!”其中一個人就暗自罵了一句,然後打了個手勢,招呼另外的兩個人趕緊的去查。他們跟進了廚房,然後從後門出來。但是在轉了幾圈之後,他們就失去了方向。折騰了幾圈之後,來到了大街上,正四下茫然的看着。
“****,我們是來保護他們的。”一名穿着風衣的傢伙就忍不住罵了一句,“你說老大讓我們過來,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到處不停的轉圈找人?我們是保護人的。”
“閉嘴吧,別抱怨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想,該怎樣找到他們。”那個穿着黑西裝的人就皺起眉頭,“或許這是丘探員對我們的一次考驗吧。如果找到他們,纔可能放心的讓米蘭達跟着我們走。”
說起這個,那個穿着夾克牛仔褲的姑娘就有些臉上掛不住了。米蘭達就是在她的手裡搞丟的。儘管在派她來的時候,安東尼親自給她做出了說明,說是被丘探員劫走的,就是因爲知道了殺手會突然襲擊安全屋,才做出的決定。但是這在她看來,始終是自己的失職。
“我們分頭去找吧。”姑娘終於忍不住了,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會更高。而且……他是我們合作的對象,不會有什麼危險。”
黑西裝點了點頭,然後分了方向,三個人就分開去找了。夾克姑娘四周看了看,然後分析了一下,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這或許是個考驗,她不斷的對着自己說着,然後在一條小路上,遠遠的看到了在小路的旁邊,遠遠的有長條的椅子,在椅子上坐着兩個人。
沒錯了,就是他們了。夾克姑娘並沒有立即的過去,而是繼續的在四周看了看,發覺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覺得有危險的因素之後,才很謹慎的額朝着他們走了過去,還沒有等她走到面前,前面坐着的那個男人就轉頭看着她。
“我猜你就是那在安全屋讓米蘭達逃走了的姑娘,是嗎?”丘豐魚站起來,雖然這些話有些不禮貌,但是夾克姑娘並沒有生氣,“不過你能最先找到我,說明我可以放心的將米蘭達交給你們了。”說着米蘭達也站了起來。
伸出手兩人握了握,然後又和米蘭達握了握手,夾克姑娘說道:“很高興見到你,長官,你在fbi是一個傳奇的存在。我們很多人都知道你,也知道你的名字,和看過你的影像資料和照片,但是見過真人的卻不多。”
“米蘭達?”夾克姑娘看了看身邊的那個身材高挑的姑娘,可以說很驚豔,但是卻和自己看到的米蘭達有點兒區別,不像。疑惑的眼神看着丘豐魚。丘豐魚就笑了笑,然後對着米蘭達示意,“你該用真面目和他們見面的。”
“不,這樣我覺得會更加的安全!”米蘭達並沒有聽從丘豐魚的,反而有些不高興的說着,“沃伊特探員,我希望這一次,你不會將我弄丟了。”
“我保證,我不會!”這個叫做沃伊特的夾克姑娘,轉過頭對着丘豐魚說道,“我的名字叫做莫琳?沃伊特。”
丘豐魚就點點頭說道:“我記下來了,莫琳?沃伊特,很不錯的名字。”然後看了看四周,對着這個姑娘說道,“我們是繼續等待他們,還是你先帶着她離開?”
莫琳?沃伊特看了看手錶,然後說道:“我選擇繼續留下來等他們,長官。我們是一個團體,並不能因爲我先找到她,我就有權力炫耀我的成績,並以此來戲弄他們。”說着她拿出了手機,給另外兩個人打電話。
其實丘豐魚很欣賞這種態度,起碼這個姑娘是挺理智的,起碼比之前她要進步了,經過了一次挫折之後,這姑娘很會調整和提高自己。難怪安東尼會再次的將她派出來,恐怕也就是因爲這一點。
當然這三個人都年輕了一些,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也正因爲他們年輕,所以安東尼纔會找到他們,並且作爲拉攏成爲自己所用的一批人。在fbi裡面,選用年輕人委以重任,很容易拉攏他們的心,並且爲自己所用,建立一套自己的班底,將原有的那套舊的推翻。
過了十分鐘,另外兩個人也氣喘吁吁的過來了。他們很顯然也很着急。會面之後,丘豐魚沒有什麼交代的,然後和那個爲首的黑西裝的人握了握手,轉身對着米蘭達說道:“再見,米蘭達,出庭的時候,我會在。”
“再見吧,你這個混蛋!”米蘭達肚子和丘豐魚吐了出一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