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不間斷的巡邏。大隊的士兵在小鎮上巡遊,警車不斷的鳴笛,在小鎮的幾條街道穿梭。一個個穿着fbi外套的特工,匆匆的在警局進進出出。
“小鎮的人口統計出來了,我們這裡少了兩個人……傷亡統計:兩人死亡,其中包括布瑞金警長。”柯芬副警長正和一名fbi的高級探員進行交流。這個案子已經被fbi接手了。她只是脅從。
“失蹤的兩人是誰?”一名fbi的高級官員皺起眉頭,嚴肅的看着柯芬,這是柯芬的辦公室,現在卻成了他的臨時辦公室了。
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別嚴密的封鎖起來了。
“豐魚?丘,艾普莉?馬洛伊。”柯芬想了一下,就說道,說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有些呆滯。
“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
“都是外鄉人,被炸燬的屋子就是艾普莉?馬洛伊的屋子。至於丘,他搬來這裡沒多久,比艾普莉先到。”
那fbi的官員見問不出什麼,就對着柯芬點點頭:“謝謝你,柯芬副警長……不過我要恭喜你。鑑於你在這次事件中的英勇表現,你可能會成爲正式的警長。”
柯芬愣愣的看了看這個官員,然後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會因爲這個而高興嗎?”說着就不再看這個人一眼,朝着門口走去了。
丘豐魚這個名字沒有出現在柯芬的報告中。所有警局的人都沒有說起這個人。所以丘豐魚就從這次的戰鬥中摘出來了。
而安東尼則在帕索市的醫院裡,在手術之後,馬上就在病牀上接受fbi官員的質詢。不過最後質詢的結果,就是他被停職兩個月。這個時間恰好就是那個議員開庭之後的日子。
“嘿,布瑞金,你來這裡幹什麼?”柯芬在警局裡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卻發現布瑞金朝着她氣急敗壞的走過來。
“我來報警,我是報警的,不知道哪個狗良養的,將我的寶馬車給偷走了,那可是七十年代最爲著名的經典款式……我發誓,我抓住了,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那可是價值四十萬美元的精典汽車,都現在都快買不到了……”布瑞金見到了柯芬,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的過來,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好吧,你的事情需要等一等,因爲你看,這都是報警的,他們的財務在昨天晚上都受到了損傷……”柯芬耐心的請他坐下來,然後指了指警局裡坐着的那些人。
幾十個人坐在那裡,然後一個一個的到另一個辦公室裡談話。看這樣子,估計這幾天都不會輪到布瑞金了。
“哦,該死,我的損失更大一些……”布瑞金抱怨。
“我也沒辦法,一切都得按程序來。”柯芬無奈的對着他攤開手,“哦,對了,待會兒我還要參加布瑞克警長的告別儀式。再見,布瑞金!”說着,就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布瑞金是個德高望重的人,他的屍體已經入殮,放在鎮子上的教堂裡。這裡來了很多人,他們都是來爲布瑞金警長送行的。
柯芬坐在最前排,她心情非常的沉重。這種感覺只有當年在父親去世的時候,纔有過的。心裡壓抑的厲害,就好像要崩潰了一樣。
“我自出生,布瑞金警長就在鎮子裡當警察了,他和我的父親是摯友,我的父親死後,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來照顧我。我很愛他,他一直就是我的父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失去了他,會是怎樣……”柯芬在臺上發言的時候,忍不住就淚崩了。
很多人在臺下啜泣。
阿比林小鎮的公墓,一隊隊的警察拍成兩列,手持步槍。四名擡棺的警察肅穆而立。親手將覆蓋在棺木上的國旗摺疊好。
帕索市的警察局長親自過來致哀悼詞。
當棺木放進了墓穴的時候,柯芬將一枝花輕輕的放在了棺木上,親吻了一下棺木的上方,然後就轉過身,再次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布瑞金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而與此同時,她也知道,丘豐魚離開這裡,只怕就是和艾普莉有很大的關係。她也只能祈禱着,丘豐魚能夠度過這次難關。
“準備——放——”
一排排的槍聲迴盪在了目的之上,驚奇了樹林中的鳥兒四處飛散。
一家前往聖迭戈的公路邊的便利店,電視掛在店子中,一些人正在吃東西。這裡的快餐除了雞肉就是雞肉,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今天凌晨三十分,在德克薩斯州的帕索市阿比林小鎮發生了一起煤氣泄漏的爆炸事件。事件造成了兩人死亡,一人重傷。據說這次爆炸式因爲煤氣管道老化引起的,一棟房子被夷爲平地,死亡的兩個人是前來救援的小鎮的兩名警察,其中一名是警長,這兩名英勇的警察是死於煤氣管道的第二次爆炸……”
“真是夠可以的,居然成了煤氣爆炸的案件了。這羣混蛋……”艾普莉咬牙切齒的說着,“肯定是那個混蛋乾的。他要一手遮天嗎?”
“他是誰?”丘豐魚看着艾普莉說道。
“科裡?紐索姆。”
“科裡?紐索姆是誰?”
艾普莉翻了下白眼看着丘豐魚:“我們現在去哪裡?”
“你有安全的地方嗎?”丘豐魚看着她問,“我到美國之後,除了飛機場,就只在帕索市和阿比林小鎮待過。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地方。
丘豐魚在這次事件中消失,很容易就和艾普莉的失蹤聯繫在一起。這意味着以後丘豐魚的日子可能會很難過。
“我討厭紅頭髮。”除了快餐店的門,艾普莉就不停的在抱怨。她的頭上戴了一個假髮套,是火紅色的齊肩的髮套。看起來讓這姑娘具有了一種野性的美感。
在停車位上,豁然停着的就是布瑞金的那輛老式的寶馬車。丘豐魚將自己的車藏在了西爾莎的車庫裡。
“我喜歡我的鬍子!”丘豐魚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子。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粗獷的印第安人,臉色也帶着一種醬色。
坐上了汽車,副駕駛位置上的艾普莉又說道,“我們打算去哪兒?聖迭戈?我不喜歡那地方。”
“如果你現在是自由的,那麼我們可以不去。但是我們現在在逃命,女人,別挑三揀四的了。我們離開德州,然後在聖迭戈轉一圈。相信我,我們會安全的。”丘豐魚說着就發動了汽車,沿着公路,一路上疾馳。
“希望不是第二個阿比林小鎮。”艾普莉嘀咕了一聲,她現在有點擔心安東尼,於是在一路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小聲的問了一句:“安東尼會沒事吧?”
“是的,我保證,他會沒事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天的時間,他們就從阿比林小鎮,進入了加州的境內的聖迭戈了。公路的一邊有個路牌,路牌上寫着“艾斯孔迪多小鎮——距離聖迭戈五十七英里。”
“聖迭戈,我們終於來了!”艾普莉對着那個路牌看了看,有些歡呼的舉起雙手。
“不,不,不,艾斯孔迪多,我們來了!”丘豐魚對着她搖了搖頭。
艾普莉似乎想要分辯。
“停下來,夥計,別想這樣,我已經很久沒有坐在豪華的酒吧裡喝酒了。”艾普莉對着丘豐魚不滿意的說道。
“除非你想讓那些人找上門來。”
“可是…我們不是換裝了嗎?”艾普莉辯解。
“申訴無效,我們就呆在這裡,直到你離開這裡去法庭爲止。”丘豐魚對着艾普莉說着,然後一個轉彎,汽車脫離了公里,朝着小鎮上的街道駛過去。
汽車直接停在了小鎮的一家酒吧旁邊,然後丘豐魚就走了進去,看了看四周,對櫃檯上的酒保說道:“一杯伏特加,一杯威士忌。”
“蘇格蘭加冰的威士忌。”艾普莉補充着說了一句。
丘豐魚看了她一眼,看了看酒保:“我是付錢的人。”
“好吧,好吧,一般的威士忌就行了。”艾普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對着酒保吐了吐舌頭。
“這很容易讓你暴露你的身份。改掉你的過去的習慣……”丘豐魚嚴肅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