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莉有些羞愧的看着丘豐魚,她的大驚小怪,最爲直接的後果就是丘豐魚從後門的窗戶跳進來,然後就將她扔進了浴缸裡,用冷水衝了好一會兒。而這種羞愧最後就變成了惱羞成怒,撒潑一樣的大哭起來。 ωwш ¤тtκan ¤co
不過她並沒有讓丘豐魚的同情心氾濫。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的心思。將渾身溼透了的艾普莉仍在浴室裡,自己卻衝了一杯咖啡,坐在客廳裡,一邊喝一邊看電視。
羞怒交加的艾普莉換好了衣服,怒氣衝衝的衝到了客廳,看到這傢伙悠閒的姿態,憤怒得都快失控了,拿起遙控,將電視關了,自己就叉腰站在丘豐魚的面前。
丘豐魚並不理會她,拿了一本書走到了陽臺上,靠着陽臺,眯起眼睛開始看書。
艾普莉感覺被無視了,於是就衝到了陽臺上,依舊叉着腰站在丘豐魚的面前。對着他怒目而視。
“你就是個暴君。”艾普莉憤怒的噴着自己的怒火,“你tmd就是一個該死的暴君。”
丘豐魚聳了聳肩膀,平靜的看着她。
艾普莉繼續的怒視丘豐魚。兩個人一個風輕雲淡的看着,一個怒氣衝衝的瞪着。過了好一會兒,艾普莉忽然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很奇怪的感覺!”艾普莉自己拉開了椅子,坐下來,和丘豐魚面對面。
“你得清楚我們的處境,我不想有任何引起我誤會的事情。明天跟着我去採購監控器和警報器。”丘豐魚說着合上書本,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沒想到你還會看書,一定很吸引人。”艾普莉也注意到了丘豐魚手中的書。
“《老人與海》,一條魚和一個老頭的故事。”
第二天一大早,丘豐魚去跑步的時候,那一家人已經不見了,那對年輕的男女也不見了。回來之後,吃早餐,然後和艾普莉一起去聖迭戈採購東西。兩人都帶了髮套,丘豐魚更像是一個印第安人,而艾普莉則是個叛逆少女的形象。
這樣的形象很容易泯滅衆人之中。在美國太多這樣的裝束的男女了。採購設備很簡單,直奔商店,然後買下來。
花了兩萬多美元,都是現金付賬,並拒絕了他們上門安裝的服務。
“這是你以後要還給我的。”丘豐魚買單的時候,就對着艾普莉鄭重的強調着。
艾普莉對着他裂開嘴笑。
買完了東西之後,丘豐魚準備打道回府。
“我們待一會兒,去看場電影吧,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艾普莉帶着哀求的眼光看着丘豐魚。這姑娘從開始隱藏自己的身份後,就真的沒有好好的享受過自己從前的那種生活了。到了聖迭戈這樣的大城市,她已經忍不住了。
“看場電影,然後是酒吧裡喝一杯,瘋狂的跳舞,最後去品嚐某種美味作爲宵夜,完美的一天,是嗎?”丘豐魚眼皮擡了一下。
“是的……好吧,我們只看電影。”艾普莉看了看丘豐魚,終於有些心虛起來,小聲的說着。
丘豐魚終於點頭:“只一場。”
“上帝,你真好!”艾普莉一伸手,就勾住了丘豐魚的脖子,“愛死你了。”
“吧唧”一聲在丘豐魚的臉上啃了一口。
丘豐魚嫌棄的用手巾抹了抹,車子轉悠到了影院,停進了停車場,進去的時候,還買了爆米花和可樂。
美國的影院有自動售賣機,可以買飲料和各種糖果。甚至還可以在櫃檯買現烤的披薩,電影票也是自動售賣,一張票十三點六美元,再加上一美元的稅。
電影不知道在演什麼,丘豐魚沒看進去,他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燈一樣的四處搜尋。只要發現一點兒不對苗頭的地方,他就會果斷的帶着艾普莉離開這裡。
電影其實一點兒不好笑,但是艾普莉卻笑得很開心一樣,有點兒沒心沒肺的感覺。一大杯可樂喝完了之後,看到丘豐魚手中捧着的一大杯可樂才喝了一點,就二話不說的從丘豐魚手裡搶了過來。
“茲茲——”
“不覺得丟人?”丘豐魚看了一眼這姑娘。
艾普莉也覺得沒趣,喝完了之後發出的這種聲音,讓前面的一個人回頭看了她一下,發現是個女孩子,就沒有出聲。
“你這樣會惹麻煩的。”
“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艾普莉白了丘豐魚一眼,繼續的看電影。
電影結束之後,艾普莉出來,直奔停車場,然後就坐在副駕駛上,沉默了好久。丘豐魚坐上來,然後發動汽車,朝着原路返回了。
一路上艾普莉都沒有說話,丘豐魚也懶得和她說話。這女孩子太年輕了,所以很情緒化。不過想到,任何這樣年輕的女孩子,忽然受到這樣的壓力,沒瘋掉已經是個奇蹟了。但是這和丘豐魚沒關係,只要這姑娘不給自己找麻煩就行了。
回到了住處,艾普莉下車,也不理會丘豐魚,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丘豐魚就一個人開始安裝攝像頭和警報器。這是一項技術活兒,還好丘豐魚對這些東西接觸過,在烏克蘭的時候,他就是用這個爲那些大人物們提供安全上的保護。
一直忙到了傍晚的時候,總算調試完成了。監控的畫面就在丘豐魚的房間裡。而警報器只要有人觸動了,丘豐魚手中的接收器就會閃燈,並且發出“滴滴”的警報聲。安裝非常的專業,而且都是角度比較好,但有很隱蔽的地方。
還有紅外線的觸碰警報器。
晚餐的時候,丘豐魚將一條比目魚做成了幹鍋比目魚,味道很不錯。艾普莉吃了多半條,這姑娘需要用食物來舒緩自己的壓力。
吃完晚餐,艾普莉洗碗。然後就坐在陽臺上丘豐魚的對面,她看着丘豐魚,沉默了好半天,看着丘豐魚舉起望遠鏡望着海灘,就實在忍不住了。
“你不問我爲什麼會這樣?”
“我知道你會告訴我的,如果你想這樣的話。”丘豐魚還是在觀察海灘上,海灘上有兩個人,好像是昨天的那對情侶。他們並沒有打算靠近這棟房子的意圖,所以丘豐魚暫時沒有行動。
艾普莉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拽了,不過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忍了,帶着有些落寞的口吻說道:“你知道嗎?今天爲什麼我要看那部電影?因爲……那部電影的女主角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丘豐魚一愣,放下了望遠鏡看了看艾普莉:“你是個演員?”
“不,但是我和她是朋友,最好的那種。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上帝,這都是命運的安排,所以……今天我的情緒有點兒不對。”
“你以前做什麼的?”
“我是個編劇,一直從事編劇工作。”艾普莉嘆氣,“這部電影就是我的作品,只是沒想到……呃,也是我鼓動她去試鏡的……”
丘豐魚聽了,沒有說什麼,就走到了客廳裡,而艾普莉則有些失望的坐在那裡,沒有動。她現在需要安慰,一個女孩子贏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過了一會兒,一杯紅酒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示意她接着。艾普莉接過來,仰起頭,看了看,居高臨下看着她的丘豐魚。
“爲了你的作品,乾一杯!”丘豐魚舉起酒杯對着她示意。
“啊哈——你……真是……好吧,爲了米蘭達?桑切斯,乾杯!”艾普莉終於忍不住就笑起來了,兩人的酒杯一碰,然後就一飲而盡。
“我們再爲了告別那該死的娛樂圈乾一杯。”艾普莉站起來要去倒酒。
“不,你還沒有告別娛樂圈。你只是個編劇。”丘豐魚笑了笑,“總會有劇本等着你去寫,你會是個好編劇的,我相信你。”
艾普莉吸了吸鼻子,然後又想笑,可是笑了兩聲,卻又哭起來了。慢慢的將頭靠在了丘豐魚的肩膀上,眼淚將肩膀都浸溼了。
“我這間襯衫很貴的。”丘豐魚張開雙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準逗我笑。”艾普莉還是沒動,只是用手握成小拳頭,捶了丘豐魚幾下。
“我說的是真的,小妞,之前的……還沒有洗,就只有這一件了……”丘豐魚有些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