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鄰家女孩
吃完了晚餐，送走了餐廳團隊和幾位演奏家。
查理與菲絲只對視了一眼，腦電波就對上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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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你要去游泳嘛？”菲絲裝作不經意的詢問。
“不了，我現在得睡一覺。”泰勒失魂落魄的說道。
“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晚安。”菲絲向她招手。
泰勒剛剛上樓，菲絲就迫不及待撲進了查理的懷中。
“剛纔跳舞的時候，你在想什麼？”菲絲點着查理的胸膛。
“我在想，泰勒·斯威夫特好醜啊。”查理如實說道。
這也是查理決定要改造她的直接原因。
“哈哈，人家明明那麼有才華，不能只看人家的臉。等等，伱爲什麼要關注泰勒的長相。”菲絲突然支起腦袋，審視着查理。
“很簡單，我是唱片公司的老闆，總要考量歌手的商業價值。”
菲絲對這個解釋還算滿意。
她突然嬌笑道：“我想在鋼琴上用身體演奏。”
我靠，去車裡就是你提議的，現在又要去鋼琴，飛機上要是我沒看雜誌，你是不是要帶我去洗手間？
查理回想起曾經看過的經典橋段。
他將菲絲托起來：“我有一個更好的點子，鋼琴留給下次吧。”
過程中，菲絲掉了一路的裝備。
·
躺在牀上，泰勒有些輾轉反側，無奈只得又起身，從行李裡拿出一個大號的筆記本，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她在編歌詞。
這是首情歌，叫做《愛情故事》。
試着寫了幾句，又飛快的將之塗掉。
怎麼不是跳舞，就是晚宴……天吶，現在腦子像一團漿糊。
泰勒將髮梢向後撥，以往這個時候，老師都會在旁邊給與自己提示。
想了想，泰勒還是準備去找老師。
她來到樓下，整個大廳異常空曠，甚至有些陰森。
但是很快，泰勒就就在地上發現了老師的針織開衫，前面不遠，是老師的內襯毛衣，再往前又是老師的一雙香奈兒圓頭平底鞋。
她就像是順着線索尋寶，一路撿到了老師幾乎所有的衣物。
包括一條溼漉漉的黑色真絲褲衩子。
此時，泰勒來到了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前。
隱隱約約的，她突然聽到老師的一聲尖叫。
心繫老師，泰勒立刻衝下去。
伴隨着“噔噔噔”踩樓梯的聲音，地下游泳池發出嘩啦啦的波浪聲。
來到地下室，泰勒才驚訝的發現這裡居然還有一個碩大游泳池。
老師此刻正在水池邊緣，一臉無奈的看着泰勒。
“你不去睡覺，來這裡幹嘛？”菲絲沒好氣的道。
話音剛落，就感覺水面下可有人不老實，猛地踢了一腳，只是水流阻力太大，她又沒什麼力量，最後踢到那人身上時，完全沒有力道，反而像是迴應。
“我……我睡不着。”泰勒這般說道。
接着就發現老師旁邊水面之下影影綽綽的，有一大片陰影。
此時地下水池的光線並不算好，泰勒一時間也無法看清，只得收回了目光。
“睡不着就繼續睡，總會睡着的……嗯……”菲絲原本都想轟人了，聲音突然變得一聳。
“老師，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跳舞的時候，老闆的手往下溜了。”泰勒紅着臉道。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老師彙報一下。
“什麼？！”菲絲一驚。
連忙問：“他有一直放在那嗎？”
“那倒沒有。”
“那也正常吧，純屬不小心，畢竟他比你低一些，而且我覺得他應該對你沒有半點想法。”菲絲前腳剛聽過查理說泰勒醜，當即就試着說道。
“你沒什麼事就走吧，我不想被打擾……籲……”菲絲開始深呼吸。
他感覺到慶幸，幸好沒聽菲絲的話，否則那臺鋼琴就不能要了。
菲絲全身無力，任由自己被查理拖出來，臉紅到彷彿要滲出血。
“都是你害的。”菲絲罵道。
·
橡樹街是芝加哥最頂級的購物街之一，兩旁遍佈着來自巴黎、倫敦、米蘭等知名國際品牌的店鋪，當然，價格不菲。
當查理帶着足足五個時尚編輯，風風火火出現在街道口，老遠就看到泰勒坐在路旁的休息長椅上，正在吃熱狗。
“哎呦，女孩子吃這種東西，會發胖的~”留着飄飄長髮同時還留有濃密絡腮鬍的男編輯，捻着蘭花指，一臉嫌棄的將泰勒手中熱狗扔進垃圾桶。
“頭髮太厚了，髮質也不好，你平常用什麼洗髮水？”另外一個伸手挑着泰勒的髮梢，明明人高馬大卻聲音尖細。
“嘖嘖，還有你的鞋，趕緊丟進垃圾桶，你是明星，不是打零工的暑期家教。”第三位爆炸頭墨綠框眼鏡，一臉生無可戀。
幾個編輯一擁而上，短短几分鐘，就挑出了十幾處毛病，將泰勒貶的一無是處。
泰勒自然知道這些人是來幹嘛的，如同接受矯正手術般，一動不敢動。
“拿着這張卡，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將它刷爆。”查理遞給泰勒一張運通百夫長卡。
接着看向幾個編輯。
“我不是要紐約的摩登女郎，也不要米蘭的時尚寵兒，我要的是些許復古氣質的貴族小姐。要能直接打車去迪士尼的《茜茜公主》片場出演女主角。”
“這姑娘臉盤瘦，亞麻色的頭髮，我覺得沒問題。”
查理看了看時間：“算上吃午飯，我給你們八個小時。”
等泰勒被簇擁着離開，查理又看向旁邊的菲絲。
“走吧，去車上。”
“你讓菲絲阿姨休息一下。”菲絲看着查理，眼神中竟然有些恐懼。
昨晚……實在太恥辱了。
“休息不正好去車上？你在想什麼？”查理一副狐疑的表情。
菲絲小臉一紅，感覺自己中了查理的語言陷阱，恨恨地道：“先說好，你不能碰我。”
·
車門打開，血拼後的泰勒就像個勤勞的搬用工，將印有奢侈品logo的手提袋往車上搬。
這是個大工程，到最後幾乎將整個後排前半部分塞滿，原本寬闊的空間也變得有些擁擠。
古馳、LV、迪奧、香奈兒、卡地亞、寶格麗、蒂芙尼、芬迪、菲拉格慕、JIMMY CHOO、梵克雅寶、巴黎世家、寶詩龍……泰勒今天幾乎將整條街道搬空。
她一擡頭就看到菲絲坐在椅子上，眼睛緊閉，眉頭緊皺，雙臂無力的耷拉着，腦袋抵在隱私玻璃上，看着像是暈倒了一般，於此同時，嘴巴還在不斷的細微開合，在呢喃自語着什麼。衣服也有些凌亂，開衫的扣子明顯扣錯了。
再看坐在後排的查理，年輕人正在正在穿鞋。
“菲絲她做了些運動，以至於脫力。”查理整理衣衫，沉吟着開口
泰勒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回跳躍，似乎並未相信。
“你剛纔明明在穿鞋。”她像是福爾摩斯上身，眯起了眼睛。
“我在車裡打盹而已。”查理不動聲色的說道。
泰勒關切的看着老師，發現她臉上一片酡紅，如成熟的蜜桃。頭髮溼漉漉的，就跟水洗了一般，一看就是剛剛做過相當劇烈的運動，狂奔幾英里之類的。口中不斷輕聲呼喚一個國家名字。
爲什麼要呼喚一個歐洲中部的國家？泰勒十分不解。
“別管她了，她只是體力耗盡虛脫，回去給她買點運動飲料就好。看來那幾個編輯確實有幾把刷子……”查理上下打量泰勒。
之前泰勒還是鄰家女孩的風格，現在已經完全蛻變爲女神範。
捲曲的厚實長髮打薄拉直，簡單的紮成馬尾辮，大方中帶着一絲精緻。
身上穿着一條米白色長裙，類似於古希臘風格，左肩裸露，又肩的位置綴着花朵造型的裝飾，裙子長至腳裸，側面有一條高開叉，隨着她坐在老師旁邊的位置，裙襬很自然的下落，顯露出兩根究極白蘿蔔。
外加上腳上華倫天奴經典攻速鞋……
查理都想給那幾個時尚編輯發一份獎金了。
只是小姑娘看着表情卻並不是太開心，這很不尋常。
“覺得不好意思？”查理試着問道。
這個角度看，能看到泰勒正看向窗外，靛青色的瞳孔裡隱約倒影着城市裡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泰勒今天第一次見識到了世界的繁華。要知道芝加哥可是全美僅次於紐約和洛杉磯的第三大城市，不管是基礎設施，還是高聳樓宇的連綿景象，都不是納什維爾這個中部城市能比的。
“我……”泰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覺得今天是此生最美好的一天，要是誇張點說，那就得把下輩子也算上。
第一次這些豪華商店一家接一家的進。
第一次可以不看價格直接購買。
第一次知道買愛馬仕的包需要配貨，第一次接受知道寶格麗還有手錶賣，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簇擁着，他們會幫自己挑配飾，會幫自己穿鞋，甚至都不用自己彎腰。
有那麼一刻，她覺得自己真就是中世紀的貴族小姐，這種感覺實在太夢幻了。
這一件DIOR的水晶長裙就要6萬美元，需要父母不吃不喝工作一年，剩下還有口紅、耳墜、項鍊、鞋子、手鍊、衣帽零零總總幾十樣，父母工作一輩子都買不起。
而這對於查理而言，簡單的就像是去路邊賣一瓶可樂。
18歲的泰勒，這才真正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怪不得，大家都喜歡嫁有錢人。
給自己傾斜資源，爽快的換機票，和自己跳舞，雖然老師說過不用擔心，可泰勒心底還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她感覺查理對自己有些過於好了，好到不像是一個老闆，他似乎完全不計較商業回報。
越是這樣想，泰勒越是感覺心裡壓了塊石頭。
查理給自己花了這麼多錢，可若是自己專輯滯銷呢？這些東西可退不了。雖然知道以查理的品格多半不會計較這些，但泰勒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沒關係的，這張賣不出去就籌備下一張，你總有紅的那一天。”查理寬慰道。
“那如果每一張都賣不出去呢？”
查理毫不猶豫的說道：“那也無所謂，我會繼續向你傾注資源，金錢、人脈、產業一切我所擁有的。總之，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實現夢想。”
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查理能感覺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自賓夕法尼亞的鄉村，喜歡吃各種高熱量的垃圾食品，偶爾懊惱身材的平庸，心懷夢想，渴望能站上更大的舞臺，就像是每個人小時候都會遇到的鄰家女孩。
泰勒愣了一下，然後默默轉回身。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編輯都放假了，要初八才能簽約，可以趁着這段時間投資，能薅點羊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