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太陽剛升到頭頂,一輛大巴車從聖谷開到馬里布海邊,停在獨門獨棟的別墅門前。
詹娜-詹姆森從前排座位上站起,大聲喊道:“姑娘們,今天來這裡的,全是好萊塢的大人物,如果你們能打動他們……不用我說,你們都懂。”她故意不說後面的話,讓這些年輕的小婊砸自我理解,就算以後話不對題,那也是她們理解錯了:“還有,離開這裡後,管好自己的嘴。”旁邊的凱登問道:“是上面的嘴,還是下面的?”詹娜拋了個媚眼:“上面和下面的今晚你們可以盡情用。”她拍了拍手:“好了,下車。”總共31位女藝術家下了大巴,來到別墅門口。
布魯斯站在門廊邊,挨着看了一遍,微微搖頭,沒一個屁股比得上金。
女藝術家們過來,布魯斯攔住門口:“包括手機,所有電子設備全都留下,我會幫你們妥善保管。”這點事先溝通過,所有人拿出手機,裝進貼有標籤的塑料袋,寫上自己的名字。
布魯斯對詹娜說道:“造型師和服裝師們都到了,你帶她們過去。”詹娜招呼人一起進了別墅的臨時化妝間,開始上妝,換專用服裝,然後去外面熟悉場地,以配合排練好的戲。
陸續有車過來,梅內從一輛廂貨車上下來,指揮派對公司的人搬運酒、飲料和食物,另一批人則去佈置場地。
梅內來到門廊,打開一罐冰可樂,一口氣灌下去大半,抹了下嘴說道:“辦這種高級趴,錢真不叫錢,花起來像紙一樣,換成我早宣佈破產了。”他也算從頭參與:“老布,算上那些美女,五萬美元不夠吧?”布魯斯很深沉的說道:“你不懂,這叫投資,有投資纔有回報。”梅內說道:“怪不得我混了好幾年,還特麼是個小演員。”天色漸漸黑下來,馬丁邀請的賓客陸續到來,本傑明第一個過來,進門就給了馬丁一個擁抱。
“我在亞特蘭大就跟人說過,馬丁-戴維斯從不忘記老朋友。”本傑明從脖子上掏出一個獠牙掛墜,正是馬丁送他的:“看那些狗屎誰還敢嘲笑我。”馬丁笑着說道:“一會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都是電影圈的。”很快,羅伯特-帕特里克到了,米歇爾-岡瑞和亞歷山大-阿嘉坐了同一輛車過來。
最後來的是佐米-希爾拉和韋斯-克雷文。馬丁爲幾個人做了介紹,所有的人與話題基本都圍繞韋斯-克雷文和恐怖片。
看書喇衆人邊喝酒邊等待天黑。等到天色黑透,馬丁來到門邊,拍了拍手掌,大聲說道:“先生們,今晚鬼怪出沒,她們最擅長吞掉人的兄弟,真誠建議,保護好你們的兄弟!”衆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能過來玩的,全是放得開的,馬丁又說道:“我們有場比賽,誰特麼先脫褲子,誰明天去米其林星級餐廳請吃法國大餐。”克雷文笑着說道:“好主意,看誰先忍不住!”本傑明喊道:“老布,幫我找根鏈子鎖,等我鎖住褲腰,你把鑰匙藏起來。”就連佐米這個性格內向的,都摟住本傑明的脖子笑。
克雷文朝門前走來:“我一定是堅持到最後的。”馬丁拉開房門,別墅帶泳池的大院子一團漆黑,天上只有一道縫的月牙,毫無光華。
亞歷山大當先出門:“我拍的《血色月亮》中,兩個女孩黑夜出門,可怕的情況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爆發……”包括馬丁在內,衆人全都出來,隱約看到附近的空地上,站了五個人,擋住他們去路。
音樂突然炸響,模糊的身影齊齊抖動。她們關節僵硬,動起來猶如殭屍,又像人型機器在跳舞。
昏黃的燈光這時亮起,五個身穿灰白護士服的高挑女人,正背對着馬丁等人。
隨着音樂,她們的身體猛烈抽搐扭動着,就像每一處關節都有獨立意識,想要脫離性感的身軀,揮舞起不符合身份的尖刀釋放暴力。
扭曲的身姿、腐壞的繃帶、模糊的囈語,讓一衆藝術家們呼吸沉重起來。
就在這時,五個護士齊齊轉過身,舉起羊角尖刀,邁着詭異僵硬的步伐,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昏黃的燈光照在她們長滿腫瘤的面孔上,醜陋邪惡與性感火辣的身軀,構成鮮明的對比。
米歇爾這個追求浪漫的法國人,突然說道:“爲什麼,爲什麼我會她們產生愚妄?我是不是有毛病。”亞歷山大說道:“我也有。”女護士到五米之外,全部停下,羊角尖刀機械般劈刺,看起來是如此邪惡殘忍。
本傑明卻情不自禁的抓了下褲襠,手死死扣住褲腰帶。不是不想第一個上,而是請客太貴了。
馬丁本就是個充滿激情的旺盛之人,呼出口的空氣明顯在變熱。一羣變態!
克雷文饒有興趣的看着恐怖護士,說道:“這一場,今晚就值得!姓衝動與死亡威脅集於一體,馬丁,你真是個人才!”
“夥計們,明天檸檬酸餐廳,我請客,”帕特里克是個情感外放的演員,解開腰帶往前衝去:“明明不想輸,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他看眼那些性感又恐怖的護士:“馬丁,你這個混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變態。”馬丁招呼衆人越過護士,來到泳池邊上,說道:“夥計們,明天午餐有了,但晚上的酒還沒人請。”啪的一聲脆響,嚇了最近的佐米一跳。
他趕緊往後退。一隻蒼白的手扒住泳池邊緣,帶動着人從泳池裡緩緩爬了上來。
這人低着頭,溼漉漉的黑髮垂落面前,遮擋住了臉,身上白色的薄衣服溼透,近乎於透明,其下的風光露又不露。
貞子上來岸,就像電影中那樣,朝衆人一步步爬過來。砰的一聲,附近更衣間的門打開,跳出一個藍眼獠牙,裹着皮衣和鎖鏈的女吸血鬼,她正與女狼人瘋狂撕扯,激烈的戰鬥下,衣衫一片片碎裂飛舞。
狼人與吸血鬼提前上場,馬丁只能將錯就錯,反正效果也不錯。米歇爾骨子裡的浪漫發作,上前一步來到貞子面前,看眼遮擋住人臉的溼漉漉頭髮,說道:“貞子,發揮你口才的時候到了!”他又衝吸血鬼和女狼人喊道:“別玩這些虛的,給我來點刺激的,真刀實槍……”女狼人和吸血鬼徹底解除了對方的武裝,開始真正的搏殺。
“我要當獵魔人!”亞歷山大-阿嘉吼了一聲,衝入狼人與吸血鬼當中,揮動屠魔槍,大戰黑暗邪惡生物。
戰鬥瞬間進入白熱化。腳步聲從泳池左邊傳來,一羣衣衫破爛的喪屍晃盪着走了過來。
她們身體灰白,臉色發青,嘴邊掛着黑紅色的血污與碎肉。本傑明一個健步竄了出去,喊道:“喪屍是我的,誰也別跟我搶!”聖谷版本的活死人之夜正式上演。
泳池對面,射燈亮起,臨時佈置的小舞臺上,幾名拉丁裔蛇女走了上去。
她們身上纏繞着蟒蛇,蛇體遮蓋住了敏感位置,佐米仔細看,發現蟒蛇全是從那個地方長出來的。
彷彿薩爾瑪-海耶克附體,蛇女們跳起了《殺出個黎明》中的舞蹈。這點中了佐米的心頭好,他懶得繞過狹長的泳池,跳下去趟過齊腰深的水,衝上了舞臺。
與蛇共舞。克雷文看着馬丁,說道:“我怎麼沒提前認識你?你這派對太有創意了。”他低頭看看:“一般的刺激,本來對莪沒用,我現在竟然有了強烈反應,馬丁,這樣的派對以後要多辦,每場都要邀請我!”馬丁毫不猶豫應道:“沒問題。”這樣的派對多搞上幾場,他就要破產了:“韋斯,我今天給你準備了特殊禮物,跟我來,你的孩子在等你。”兩人穿過一片草地,進入別墅大廳,大廳燈火通明,多位女藝術家正在此間。
大廳前部,弗萊迪在與傑森殊死搏殺。弗萊迪那平權水壺狀的手爪,捅進了傑森體內。
傑森的同款砍刀,也刺進了弗萊迪的要害。好萊塢影史上的兩大狂魔,發出了驚天戰吼。
後面這時衝來數個魅魔,她們拉過身後長條形的尾巴,攥住平權水壺般的尾巴尖,突襲傑森和弗萊迪背後。
弗萊迪和傑森驟然遇襲,朝克雷文伸出手,聲音淒厲:“爸爸救我!爸爸救我!”此情此景,哪個男人忍得住?
必然要化身英雄!夜風從窗戶中鑽入,吹起克雷文花白的頭髮,老藝術家再也忍耐不住,大吼着往前走:“你們這些地獄爬出來的小婊砸,放開我的孩子!我的槍呢!我要用槍打爛你們!”恐怖片教父老當益壯,痛宰地獄來的魅魔,又用最恰當的方式,安慰自家的孩子。
但奇怪的是,弗萊迪和傑森慘叫的聲音更加響亮。馬丁轉到另一個房間裡。
幾個金髮魅魔正在等着他。凱登-克洛斯抓起尾巴,咬進了嘴裡。這是一場藝術味十足的派對,參與派對的雙方,來自於美利堅的兩大藝術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