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壞了!千萬別出事。
我腦子裡都是那個可愛的女生的樣子,那麼漂亮的而又善良的女生可千萬不能出事。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腦子裡都想着些什麼東東啊!人命關天,救人要緊。可是雖然心裡着急,但是我的身體卻有點不太聽使喚,除了跟不上的氣息和步伐,感覺就連整個世界都在和我作對般,不停地搖晃,而我的胃,更是由於吸了幾口涼氣,使其更加的翻騰,似乎有種不吐不快的勁頭。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我強壓了下來,在我用了平日裡近乎兩倍的時間,才跑過了轉角,一擡頭就遠遠看到那個俏麗的身影正緩緩地走向了一輛出租車。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自己的視力瞬間變得清晰了不少,就連那纖纖玉手開門的動作都一點不拉的映進了我的腦中。突然我突兀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那是一個半虛半實的影子,雖然不是很真切,但是我百分之一百確認,那個影子就是幾個小時前所見到的那個灰衣老鬼!
此時那個老鬼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他顯示眼中閃過了一絲陰毒的光芒,隨後他那張滿是褶皺的灰色面龐上,那些深深的溝壑猶如蠕蟲一般的蠕動起來,最終在那個少女即將關門的時候,組成了一個醜陋而又噁心的微笑。
該死的傢伙!我在心中暗罵!
但在現實之中我卻只是伸手想要大吼叫住那個少女,結果卻是,有一股熱流突然從我的胃中涌了出來,讓我那在想象中的帥氣臺詞沒能真正的脫口而出,反而是今晚的一肚子酒水吐了一地。
該死!
我不由得暗罵自己沒用,那個女孩上了車,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緊了緊拳頭,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譚中穴,讓那一吐千里的感覺瞬間被愕在了食道之中。
“我先跟上去!你要想阻止,最好快點跟上來。”就在我心中悔恨身體糾結中,一個聲音在我的腦中響起。
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下意識的死死拿着那個槐木牌,而那道聲音正式槐木牌裡傳來的。
“王萌萌?!”
“廢話少說!人你救不救?!”
“救!”我毫不猶豫的喊了出來,雖然聲音模糊,但是那頭的王萌萌似乎是聽到了,因爲那一瞬間,我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的心境,以及那根本不可能看到的一臉得意而又欣慰的表情。
我狠狠的用槐木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哎呀!好疼!”
雖然頭上中了一個大包,但好在這讓身體的疼痛,使自己的腦子變得更加清醒,同時我那有些不受控制的身體,似乎也更加容易支配了不少。
我努力的大步衝了出去,十幾秒後,一震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天際,同時般有着一個憤怒的聲音似乎再對我嚷道:“你特麼的!不要命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衝到了機動車道上。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那個正在衝我吼叫的司機竟是一個出租車司機,他車上那紅色一抹標記顯示還是一輛空車。
當下我喜出望外,不由分說就走到車旁,我也充耳不聞那個司機的各種問候,而是一伸手一拉門,然後一氣呵成的做進了副駕駛座位上,然後用手指着前方,用我認爲最爲清晰的普通話說到:“加油!向前開!追上前面的那輛出租車。”
隨後我看向身旁地那個的哥,只見後者臉都快漲成了豬肝色,嘴裡衝我喊着:“給我滾下去!老子不拉你這個酒蒙子。”
而我則使嘴角一撇,一伸手從兜裡掏出了幾張嶄新的百元大鈔一把拍在了儀表盤上說道:“給老子追!追上了還有,不然老子現在就吐你一車,並且……”說着話,我再一次的用槐木牌拍向了自己的額頭,碰的一聲,這一下我感受的不再是疼,而是有些亮晶晶的星星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隨後一道滑膩膩的感覺順着額頭流了下來,“告你撞傷了我,讓你賠錢!”說着話我用手一抹額頭的血順勢就摸在了臉和衣服上。後來我想想,估計我當時的樣子可能還真有點嚇人,所以在我做出如此舉動之後,那個司機似乎看傻了,同時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安靜得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拍在前檔上的鈔票。
我不由得把嘴一撇,又拿出了四、五張百元大鈔再次拍了出去,“再不開車,我跟你沒完!”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就感到一陣發動機震顫,以及那位的哥的一句話:“看在錢的份上,我也豁出去了!你說哪輛車?”
我看着對方那略微發紅的眼睛,不由得開心的笑了,因爲我知道,至少現在對於救下那個少女來說,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希望。
我拿着槐木牌問道:“你們現在在哪裡?”
“槐柏樹街和天津道的交界處,目的地是人民醫院南門!”接着我就聽到那邊一聲悶哼,“不跟你說了,那個老東西不簡單!”
說完那邊的聲音就斷了,我不由得心裡一緊,要知道王萌萌現在可是半個黃衣煞鬼,連他都要覺得棘手的老鬼,看來不簡單呀~不過此刻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我轉頭看向一臉看神經病樣看着我的的哥,我不由得衝他說到:“去人民醫院南門!快!”
後者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後,一腳油門,車子就飛呀似的衝了出去。
“不管了,不管了!錢是王八蛋!”的哥一邊大叫着,一邊瘋狂的開着車。
我則享受着這從未有過的放縱感,似乎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過癮過,除了自己的胃裡還有些不適,額頭也在隱隱的疼痛,但我的心裡竟然感到無比的暢快。這真是一種矛盾而又新奇的體驗。
原本需要十幾分鐘的車程,竟然在這位的哥的腳下,僅僅用了不到六分鐘就到了。
我看着滿頭大汗的的哥,以及那在晚上顯得格外蒼白的人民醫院,不由得嘴角一咧,伸手一推車門,順勢一口又吐在了馬路牙子上。
當我聽着那遠去的罵聲和尾燈,一個人站在人民醫院南門的人行道上,看看那些稀稀拉拉透露着異樣目光的過客。
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那棟即熟悉又陌生的醫院大樓上。
“怎麼又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