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蠱?蘇澈看不到露華,不經意的打斷了她:雲姽變成那個樣子,會不會跟蠱有關係?我聽說蠱可以把人變成另外一幅樣子!
蠱。蟲子?想到雲姽房間裡數不勝數的蟲子,我渾身又是一層雞皮疙瘩。
白澤皺着眉:當務之急,還是要儘早找到那個黑乎乎的怪人,不然的話,等到雲姽產下怪物的卵,就沒辦法變回人了。
你們要找那個怪人?大嬸說:哎呦,你們怎麼不早說!我親眼看見,那個黑乎乎的怪人,吃完了蟲子,說是出門了。其實躲在庭院裡那個枯水井裡!
大嬸,您在這樣詭異的宅子裡還能淡定的繼續當鐘點工,真是比我這個龍神使者還要無所畏懼啊!膜拜!
我們趕緊跑到枯水井旁邊,只見枯水井下黑洞洞看不見底。四周都是積着灰的蜘蛛網,蘇澈說:我先找個繩子來
白澤卻二話不說,義無反顧的就跳下去了,蘇澈大驚失色,我趕緊說:他身懷絕技。你不用擔心。
哥,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來:帶女朋友來玩?我這幾天沒在家,怎麼來也不打個招呼?嫂子你好!
我和蘇澈回頭一看,一個二十出頭的美少女,染成茶色的長卷髮梳成兩條嬌俏的辮子,穿着白色t恤衫,紅格子短裙。蕾絲白襪配大紅色匡威,正揹着雙肩包,拖着行李箱,青春逼人的站在庭院裡,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和兩個小酒窩:嫂子,初次見面,多多關照,我是雲姽。
雲姽?我瞪大了眼睛,腦子一片空白的望着蘇澈:她是雲姽?
蘇澈也呆住了:雲姽,真的是你?乒乒邊巴。
雲姽丟下行李,輕快的跑過來,親熱的拉着蘇澈的手:哥,你傻了,不是我是誰?有了這麼漂亮的嫂子,連妹妹都不認了?
這個雲姽白皙的脖頸上
。果然浮動着一朵暗紅色的玫瑰花。
一股惡寒竄上了我的背脊,她是雲姽,求助的黑衣女子是誰?
我探着身子望向井下,黑魆魆一片,一點人聲也沒有,忍不住大喊起來:白澤!白澤!
井裡只傳出了空洞的回聲。
我心裡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塊,恐懼,迷惑,懷疑統統涌了上來,嗓子眼又幹又緊,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露華慌慌張張的說:小主,您先別擔心,依我看,辟邪神本領過人,不會有事的,倒是這個女孩子
我看了一眼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暗暗問露華:她怎麼了?
露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說:她她真的會是雲姽嗎?咱們還是先看看樓上那個雲姽吧!
沒錯,白澤好歹是根正苗紅的辟邪神,雖然平時是不着調一點,但絕對是靠譜的,就算他在井下遇上什麼怪事,應該也能輕鬆搞定,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白澤搞不定,我這麼個半吊子龍神使者更是無能爲力愛莫能助了,眼下當務之急,是看看來龍井堂求助的那個黑衣女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當堂對證,看看她們倆究竟誰是真正的雲姽。
我忙問蘇澈:這,真的是你妹妹?
蘇澈迷惑的看着笑盈盈的雲姽,猶豫的說:這確實是我妹妹雲姽樓上的怪物,也只是看到了玫瑰紋身,根本沒有看到她平時的樣子
什麼怪物?雲姽忽閃着長睫毛:關於這裡長尾巴怪物的傳說嗎?我就是爲了調查這個怪物,才特地趁暑假沒結束,過來冒險的,偏偏我朋友又叫我去他們家別墅參加什麼讀書會
我顧不得許多,拖着蘇澈跑回了二樓。
二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連那些無孔不入的蟲子也不見了,乾乾淨淨,一種人去樓空的蒼涼襲過來,讓這詭異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場夢境,夢醒了,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
。
蘇澈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可能又問雲姽:你這幾天,真的只是在朋友家玩,沒有回來?關於這個地方的怪事,你知道多少?
雲姽沒想到蘇澈會突然着這麼大急,被蘇澈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我,我真的是去玩了,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蘇澈想把那些匿名信找出來,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匿名信已經不見了。
我突然感覺,我們好像落入了一個深深的圈套。
對了,剛纔那個阿姨!剛纔那個阿姨呢?我急慌慌的問:就是你們家的鐘點工!
鐘點工?雲姽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這個宅子的管理員是個老伯,姓黃,一週來三次,沒聽說什麼阿姨啊!
白澤,是被那個阿姨騙下去枯井的?那個阿姨又是何方神聖?我心裡亂作一團,沒着沒落的。
現在辟邪神不見了,把咱們叫來的黑衣女人又無影無蹤,可怎麼辦啊!露華急的團團轉,突然說:小主,我到那個枯井底下看看吧!你千萬保護好自己,蘇警官在這裡,我也就放心了,辟邪神一定在枯井底下收妖怪呢,我給你看看好安心了!
露華,等一下,那裡危險,你去了也不見得幫得上什麼忙!我趕緊去抓露華,自然是抓了一個空。
露華調皮的回頭笑道:小主,我死了這麼久,有什麼危險能把我怎麼樣!等我,這就回來。說着穿牆而過,不見了。
蘇澈和雲姽看不見露華,只看見我舉動怪異,都很有些緊張,蘇澈說:我知道你擔心白澤,你等着,我打電話叫搜救隊來井下救他!邊要拿手機。
我攔下他,說:你看見了,這件事情不是普通人能解決的,白澤不是平常人,肯定能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咱們還是不要添亂,在這裡等着消息吧!
蘇澈想起黑衣雲姽便成的怪物,也很有些後怕:那個怪物冒着雲姽的名,來這裡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