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cccc前臺小姐也察覺我神色有異,不由狐疑的問道:請問您爲什麼對小王這麼感興趣?
我只好撒謊說:他呀,長得很像我一個失散的親戚。機緣巧合看見了,可是又不敢確定,這才冒昧打聽打聽,您別見怪啊!我不是什麼圖謀不軌的人。
媽啦,不知道這句話會不會越描越黑。
誰知前臺小姐瞪大眼睛,十分驚喜似得:是嗎?哎呦,這可是大事,您怎麼不早說。我幫您叫一個小王的朋友來打聽打聽!邊從前臺探出身子,喊道:小方!小方!你過來一下!這位小姐可能是小王的親戚呢!
這個前臺小姐真是個單純熱情善良的人,但願梅暨白以後的女朋友是這麼類型的。
一個圓滾滾的小個子。滿頭天然捲髮,黧黑臉膛,圓鼻子,看上去十分憨厚的人應聲從倉庫出來:林姐。什麼事啊!
前臺小姐忙說:小方,你不忙吧?平常在公司裡,你跟小王關係是最好的了,這個小姐說小王很像她失散的親戚,卻不敢認。你有沒有知道點小王的家庭情況,能幫上忙就太好了。
親戚?小方茫然的看着我:咦,可是我聽小王說,他沒有什麼親人了,而且,小王也根本不是本地人吶,是從南方老家獨自到玉寧打工來的。
孤兒?南方?與那個宋天酬越來越接近了!
我趕緊說:哎呦。那可是太有可能了!要不怎麼說是失散呢!我家一個表弟,就是從小被人拐賣了!我是越看越像,又不敢貿然相見,怕嚇着那孩子,小方,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他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恩,小方點點頭:我們倆都住在利民巷。
那可太好啦
!小王啥時候下班?
五六點鐘應該差不多送完了。小方看了一眼壁上的掛鐘。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轉眼到了下班交班時間,王華恩卻一直沒有回來。
小方要回去,我趕緊央求他帶上我和白澤,小方本來有點猶豫,但是看到前臺小姐熱切的眼神,點點頭勉強答應了。
利民巷是沒開發的巷子,簡直稱得上是一個城中村。裡面設施簡陋,多數住的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和外來的打工者,巷子殘破灰暗。裡面全是支着棚子賣小吃的。
白澤跟着我出門餓了一天,因爲肚子是癟的,一直沒有精神說話,看見滋啦啦的油炸臭豆腐,馬上吵嚷起來:小神要吃那個!金黃色的串!乒島系弟。
小方覷着眼看着白澤,表情散發出這個人是智障一樣的氣息。
我趕緊買了一盒,分給小方一些,剩下的白澤三兩口就吃了,露華嫌臭,捂着鼻子躲得遠遠的,原來鬼也怕臭氣。
小方推辭不過,也就大嚼起來,邊吃邊說:小王也喜歡吃小吃,不過他只愛吃三鮮餡兒的灌湯小籠包。
三鮮餡兒的灌湯小籠包,是上海特產嗎?當年羅大爺和宋天酬不就是在上海相遇的嗎!
恩,就是點着些蟹黃,一咬一兜湯的,小王瘦巴巴的,飯量很小,每次只吃幾個,剩下的,都便宜我了。小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嘴上掛着一個油炸臭豆腐的渣,靦腆的笑了。
哈哈,小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接着打聽。
小王話很少,基本上就是個悶葫蘆,我們在一起鬥地主,搓麻將時,他從來不參與,就連主動跟他聊天,他也只是支支吾吾,聊不下去,不如不做聲自在些。小方無奈的說:所以小王有個外號叫鋸嘴葫蘆。除了我,平時也沒見跟誰多說幾句。
肯定是你平時很照顧他啦!邁進了自建樓,我接着問。
談不上,談不上,小方紅了臉:有一次小王病了,起不來牀,是我給他煮了一碗泡麪,這纔跟我親近點。到了
。我們走到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防盜門外,小方掏出了鑰匙開了門。
小方真是熱心腸吶!我一邊答着,一邊觀察屋子裡的陳設。
這是個九十平左右的兩室一廳,對着門就是開着門的廁所,房頂懸掛着老掉牙的白熾燈泡,白牆已經發灰,陳設的傢俱也大多數是淘汰下來的老土款式,包括斑駁又硬邦邦的漆皮黑沙發,掉了門的電視櫃,污漬斑斑的21寸純平電視,廚房窗戶上還貼着爆炸頭的掛曆美女,讓這裡呈現出一股八九十年代的風情來。
小方謙虛着:哪裡啊,人之常情嘛,是個人都會這麼幹的。我住這一間,小王住裡間咦,他好像還沒回來?小方推開了王華恩的房間,裡面除了一張單人鋼絲牀,和油漬斑斑的舊牀墊,空蕩蕩的。
誒?他的房間什麼也沒有?
不是啊!小方迷惑的摸着後腦勺:他的衣服和行李,怎麼都不見了
糟了,一定是我今天貿然跟他提了宋天酬這個名字,把他嚇跑了!
哎呀呀,打草驚蛇了吧?梅林啊梅林,你讓小神說點什麼好?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心眼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倘若梅家先祖有知白澤一看費了這麼大力氣撲了個空,幸災樂禍的數落起我來。
閉嘴!你呢?你幹了什麼好事了?我又急又氣,忍不住回了一嘴。
露華見狀趕緊勸架:現在不要鬧內訌啊,小主,辟邪神,咱們還是想辦法找出宋天酬爲好!
哼。我和白澤互贈一下白眼,接着問不知所措的小方:小方,你知不知道,小王他還會到哪裡去?你有沒有他的手機可以聯絡他?
小方趕緊點點頭,撥了號,卻失望的從耳邊拿開了手機。
不用說,我也聽見手機那頭那個冷冰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姐姐,要不這樣,小方說:要是可以,你明天早上去公司找他吧!他總不會不要工作,我們兩個都沒存什麼錢,他沒法在外面留宿多久,肯定會回去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