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eeeee白澤隨手推開一扇門,我探頭一瞧,裡面竟然是一道水簾。浩浩湯湯的流瀉下去。溼漉漉的撲面都是水氣,往下一看,是灰濛濛的懸崖峭壁,萬丈深淵。深的教人眼暈,我趕緊把腦袋縮回來,不禁覺得心有餘悸,這要是摔下去,估計非死不可。
我忙問:這該不會是水簾洞吧?
白澤道:白丁,水簾洞是齊天大聖的住處,這是冥界的入口之一。四通八達,倒方便的很,剛纔便是忘川,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四下轉了一圈,又打開了一扇門,那個門裡漆黑無比,冷風刺骨。乒圍廣技。
白澤好像認出了路徑,信步走進去。我忙跟上,只覺得冷的渾身哆嗦。
走了幾步,前面閃耀出幾點藍盈盈的火焰,白澤忙說:快跟上,是鬼火,有二公子的鬼差。說着拉着我往前趕,果然。有兩個怪物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議論什麼,那兩個人一前一後,身量相同,長相相同,都穿着白色長袍,最出奇的是,兩個人的胳膊竟然長的能碰到地面,根本不像是尋常妖怪。
這兩個長手人看見了白澤,一下子愣住了,行了禮,異口同聲道:是辟邪神?不知辟邪神來二公子的地界,所爲何事?
白澤忙道:小神找二公子有要事,爾等可速速前去通傳。
兩個長手人露出一模一樣爲難的表情:二公子此時正是心煩意亂,吩咐着不想見客吶!
不想見客?難道他知曉小神要前來?白澤皺眉道:那二公子在哪裡?
一個長手人道:我們剛纔也正在談論,二公子這幾日不肯出門
。還大發脾氣,空留下不少的事項,無人可稟報。
白澤這下子犯了難,道:小神此番前來,確實是有要緊之事,是跟明月有關
明月?一個長手人忙說:明月的事情,我們二公子也在查訪的!這次說不定二公子也是盡忠職守去調查吶!
你們二公子莫不是爲了明月之事憂愁?白澤忙道:小神倒是帶着解決之策。
兩個長手人對望一眼,半信半疑:真的麼?那就請辟邪神跟我們來罷!說着躬身引着我們往裡去,渾身碧瑩瑩的磷火閃閃爍爍,非常詭異。
過了一會,便到了一個孤零零的大門前面。
說是孤零零,因爲門本應裝在牆上,可是那扇大門就單薄的懸空矗立着,十分玄幻。
一個長手人砸了砸門,又一個和他們長得一個樣子的長手人出來開門,長手人讓我們進去,我和白澤忙跟上去,雖說外面只能瞧見一個門,但裡面卻熙熙攘攘,儼然是個大院子。
裡面的人全是長手,都長得一模一樣,像是複製粘貼出來的。
一個長手人瞧見我們,忙喊道:二公子正發脾氣呢!現在來客人,可當真不太好。其他的長手人也都回過頭盯着我們,我給這麼多張的一樣的人死盯,不由毛骨悚然,只覺着簡直在鏡子迷宮裡,真是眼花繚亂。
白澤忙說:二公子在哪?且帶小神去見一見!小神這一來,說不定能解了二公子的煩憂呢!
長手人們商議了一下,一個長手人說:反正已經這樣了,試試運氣,讓辟邪神進去吧!
幾個長手人忙領路帶我們進去,順着曲曲折折的通道,長手人敲了敲通道盡頭的一扇門:二公子,二公子,辟邪神來訪。
本公子說了多少次,誰也不見!一個清冷的聲音揚起了,隨即一個什麼東西砸到了門上:叫他回去!
白澤揚聲道:若是爲了明月的事情,二公子可願意見一見小神?
明月?門自動開了,裡面端坐着一個一身黑衣的貴公子打扮年輕男子,面色蒼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長得好看到不食人間煙火:你也知道明月?
那是自然,白澤昂首挺胸的進了門:二公子爲明月何事所苦?
二公子想起了鬱結的事,狠狠的一捶桌子:還不是明月四處擴充力量,連本公子的冥界都不放過,肆意籠絡妖鬼,挖了本公子不少干將,還說什麼早晚要將三界勢力重新洗牌,是想着奪走本公子的地盤麼?簡直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本公子早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既然那麼可笑,二公子何必動這麼大氣?白澤不識時務的說:想必二公子的勢力損失慘重,卻無計可施罷!
白澤這毫無修飾的直言直語,真是讓我扶額。
果然,這句話觸碰到了二公子的痛腳:你知道甚麼?本公子可不曾爲那些小魚小蝦無計可施,本公子不過是閒得發慌罷了!說起來,聽說你在白澤圖裡沉睡了百十年,自打梅家那個梅崑山偷了本公子的天下無雙,想必無顏見人,也不好意思再喚你出來了,梅家也就衰落了,怎地你又不甘寂寞,出來露臉了?
白澤無辜的指指我:這個就是梅家後人,這一任的龍神使者,她喚小神自白澤圖裡出來的。
甚麼?二公子雖說一張俊臉,卻惡聲惡氣:怎地,這就是梅菜那個小狗腿子的後人不成?怪道本公子看着面熟,那副模樣,簡直跟那個梅菜一模一樣的可惡。
梅菜?這個名字聽白澤提起過幾回,我再怎麼傻,也猜到了就是這位先祖跟白澤定下了千年之約,這個二公子盛氣凌人,一口一個狗腿子的叫着我們梅家的先祖,實在讓我已經十分煩躁的心更加煩躁了,可是眼下還要指望這個兇巴巴的二公子借出天下無雙,來讓兩個白澤合二爲一,我只得按下一肚子氣沒有吱聲。
怎麼樣,二公子斜睨了我一眼,咋舌道:那副狡詐神情,本公子以前就在梅菜臉上看到過,這後人果然就是跟梅菜一樣,嘴裡不說,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二公子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的口出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