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弟,這個是你的奴才?”若水並不回答那一串的問題,反是巧笑嫣然的問道,然不難看出那雙美麗的眼中沒有半點笑意。
李泰被這一稱呼喚的一怔,爾後眼中多了笑意:“不錯,他是本王府中的奴才。”
若水的脣角微微揚起,下一秒,在衆人還沒反應之時,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迴廊。
思弦驚訝的望着自家主子,李泰的眼中驚訝也是一閃而過,而那個被打的奴才則是惶然的跪倒在地。
李泰臉上的笑意消失了:“若水,打狗也要看主人。”
“四皇弟,請稱呼本宮三皇嫂或是吳王妃。還有請把你家的狗拴好了,不要沒事放出來亂咬人,不然下一次可就不是一巴掌而已了,本宮不介意燉狗肉火鍋。還有,掉腦袋這種話恐怕只有父皇才能說的吧,四皇弟還是好好管教吧,否則今後掉的恐怕就是你家的狗頭。思弦,我們走。”雖然並不喜歡鋒芒畢露,但是卻也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主,這樣讓人欺負到了頭上,她還不至於無動於衷。
思弦怔愣了片刻才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趕緊追着那個拂袖而去的身影離去,留下身後那個看着若水背影若有所思的男子。
李泰的雙瞳之中暮沉沉的一片,讓人看不出裡面蘊含了什麼,此時只見他的嘴角慢慢的勾畫出一抹淡淡的弧度,邪魅而帶點算計:“欲擒故縱嗎?”
若水走着走着便發覺思弦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思弦一怔,連忙收回目光低下了頭說道:“只是沒想到公主會爲了思弦出頭,而且還是跟四王爺……”
“跟四王爺翻臉有這麼難以置信嗎?本宮以前難道不曾跟他爭執過?”照剛纔李泰所說,兩人分明是舊識,而以雲若水刁蠻的性子怎麼可能沒和那個人爭執過。
“爭執倒是有過,但每次都是公主先賠禮道歉的。”思弦小聲地說道,
但還是被聽力甚佳的若水聽到了。
“賠禮道歉?爲什麼?”若水驚訝的問道,以原主人的性子竟然還會和道歉這兩個字掛上邊?
“因爲公主喜歡四王爺啊?奇怪,公主怎麼會忘了?當初公主明明很喜歡四王爺的。而且公主就是因爲看到四王爺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纔會一氣之下請皇上賜婚剛剛班師回朝的三王爺的。”思弦毫不設防的和盤托出。
若水則是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雷了個外焦裡嫩,這雲若水還真是會給自己惹麻煩?竟然會喜歡剛纔那個一看就知道和北堂墨一路貨色的男人。她就說嘛,一個外姓公主怎麼會平白無故下嫁給皇子,原來竟是雲若水自己去求皇帝的。那現在自己這算是纔出狼窩,又入了虎穴?
正當若水在心中萬分糾結之時,兩人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初時所坐的駕攆之前。老管家遠遠地看到若水前來,便一臉欣喜的迎了上來。其熱情程度讓若水頓時心生了幾分警惕:“王妃娘娘,王爺已經在裡面等候了多時。”
若水看了一眼那寬大的馬車,實在很想說自己不想上去,她並不想和那個冷酷的男人獨處一室啊。但是時不我與,上天顯然沒有聽到她的心聲,終究只能向思弦使了個眼色,就着管家掀起的珠簾,走進了馬車之中。
若水以爲迎接她的會是那人冷酷的眉眼,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畫面。
柔軟的雪白貂裘鋪就的座墊之上,那人輕輕的倚靠在車窗邊緣,一頭烏黑似瀑的長髮散落在那雪白的貂裘之上,看起來分外魅人。那雙讓若水猶如芒刺在背的雙瞳,此刻輕輕地閉着,細長的睫毛在那白皙得有些離譜的臉上留下一片淡淡的剪影。此人不是長期在外征戰嗎?怎麼還會有這樣連女子都豔羨的白皙膚色?
若水尋了正對着那人對面的位子坐下,靜靜的看着他的臉出神,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這樣的行爲有多麼的曖昧。睡着的他就像是個墮入凡間的天使,吹彈可
破的肌膚,恬靜的睡顏,因爲睡熟而微微有些張開的紅脣,渾身散發着無害的氣息,遠比他清醒地時候可愛多了。思及此,若水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來,這是她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笑得這樣的開心。
但是,笑聲並沒有持續多久,顧及有人還在睡夢中,若水還是儘快的調整了情緒,繼續看着某人的臉發呆。片刻,若水便見那人的眉頭似乎因爲睡得不甚安穩而微微蹙起,本能的若水竟然想要伸手過去撫平那緊鎖的眉峰,然而手在伸到一半的時候猛地頓在了空中,猶如驚弓之鳥般快速的收了回來。
“該死。”若水低咒了一聲,剛纔自己竟然有種想要撫上去衝動,一定是因爲眼前之人的美色太驚人了的緣故。對,一定是這樣。若水拼命的自我安慰着,卻無法忽略剛纔那心跳加速的感覺。兀自檢討的她,沒有發現車中的另外一個人半閉的雙眼中淡淡的笑意。
正當車中一人暗自糾結,一人笑意盎然之時,車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王爺,王妃,到了。”原來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到了王府門口了。
這一句話對於現在的若水猶如天籟,幾乎是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便迫不及待的奔出了馬車,想要快速逃離這個密閉空間的尷尬氣氛。
誰知腳剛剛落地,右手便再次被握住。若水驚訝的看着緊隨着自己走下馬車的少年,那雙冷厲的雙眸再次睜開,少年渾身的氣勢便頃刻間做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天使瞬間墮落成了惡魔。
“王爺,已經到了王府了,有話好好說,是不是應該先放開臣妾的手了?”若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中狠狠一咬牙,自己剛纔是瞎了眼纔會覺得眼前之人可愛。
李恪卻不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若水手腕的銀鐲,沒有半點溫度的說道:“把鐲子取下來。”
若水一怔,他的目的是自己手上的這個鐲子,回想起來,初見的那一天他也提及了這個鐲子,爲何他會這般在意這個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