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基裡安的孤注一擲
“軍方拒絕了協助。”掛斷電話的尼克·弗瑞一臉的陰沉。在知道了基裡安的計劃之後，尼克第一時間就和軍方進行了溝通，但溝通的效果並不美妙。
“是拒絕了你的插手吧？”盧克直白而刺耳的道。一如當時的浩克一樣，軍方的一些極端派將其視作自己的私有物，拒絕任何人，任何部門插手其中。後面浩克能夠被尼克招攬，也是因爲斯塔克代表尼克，去跟那位羅斯將軍做了一筆心照不宣的交易。
“我一直認爲如果打倒了九頭蛇，消滅了戰爭，人們的生活應該是越來越好的。但醒來之後我所看到的，所接觸到的，無一不告訴我這只是我個人的美好幻想。那些人一直沒有變，或者說比起我那個年代的，還要更加糟糕。
戰後災民的安撫、生活，和家園的重建，我並沒有看到那些人拿出什麼真正有效，且落實的措施來。他們在爭權奪利。我不太懂政治，但我知道那些人是不合格的！”隊長史蒂夫語氣充滿失望的道。
“這就對了，那些官僚，永遠不值得一點點的信任。”弗蘭克笑了笑，嘲諷的道。只要不滿意那些官僚，那他們就是一路人。
“這些事可以等到解決完麻煩之後再討論。現在的問題是，我只能依靠你們了。”尼克打斷了兩人的抱怨。
“你手下的那些士兵呢？”史蒂夫看了一眼尼克。
“你以爲外星那些武器至今沒有引起過大的騷亂是因爲什麼？是因爲我手下可派遣的特工正像瘋狗一樣追剿搜查着它們的下落。其中還有國會和軍方在給我找麻煩。”尼克揉了揉額頭，一臉的心累。這種自己在拼命減少麻煩的同時，隊友還在爲了利益的分配而瘋狂扯自己後腿的事，他很噁心，但已經見怪不怪了。
“斯蒂芬醫生呢？能聯繫上嗎？”尼克的目光轉向盧克。
“別指望他了，他最近正在接受古一法師的課程，忙的連跟我吵架的時間都沒有了。”盧克擺擺手，對方的通訊根本不在地球。
尼克張口想說什麼，但正好他手裡的通訊器響了。尼克接通之後，臉色在盧克三人的注視下不斷的變換。
“又有什麼壞消息？”看着臉色陰沉如水的尼克，史蒂夫有些後悔自己今天來拜訪盧克。
“那些極端派說這件事由他們來處理。”掛斷了電話的尼克看了眼史蒂夫，回答道。
“這不很好嗎？”盧克很淡定的笑道。反正以對面那幫人的手段，是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的。這個世界的軍方戰績糟糕的一塌糊塗，讓他們做點事很難，各自都有着各自的算盤，但你讓他們搞砸點事，那就是真本事老本行了。
不讓這些人對那些人失望到極點，盧克後續怎麼趁機提出體系上的變革？他早就對那些在上面指手畫腳，想做點什麼必須先餵飽他們的那些人感到不滿了。
海博倫想要更進一步，那些人就必須垮臺。
“你的想法呢？”史蒂夫詢問着尼克。
“他們做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尼克對那些極端派一向是沒什麼好感的，這是一羣爲了追求【力量】和權力而不擇手段的瘋子。羅斯雖然很討人厭，但在那羣極端派裡已經算是可以溝通的溫和派了。很難說那些人這次會做出什麼舉措。
一架昆式飛機緩緩降落在衆人身前不遠處的草坪上。艙門打開，鷹眼克林特和娜塔莎兩位尼克的心腹特工從打開的機艙甲板上走了下來。
“你呢？”在登機之前，尼克最後看了一眼盧克。
“我可以去。”盧克想了想，點頭。跟着一起上了飛機。
……
全副武裝的士兵從運輸機和戰車上跑下，將A.I.M的基地團團包圍住，一個面容硬朗的中年人，在一羣荷槍實彈的士兵的拱衛下，向着AIM內部走去。
兩架海博倫出產的泰坦I型【改】，正滿載着彈藥守在後方。
基地內保安被士兵們粗暴的推開，中年人一路前行，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像是等待已久的身影。
“阿爾德里奇·基裡安博士。”看着擋在前方的那個男人，中年人硬朗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約翰·雷克將軍。”基裡安也叫出了來人的名字。約翰·雷克，極端派裡有名的強勢人物，在羅斯沒有倒臺之前，是極端派裡影響力能夠與之媲美的權勢人物。在羅斯離開了軍方之後，他的話語權在極端派裡就更大了。
兩人相互之間對視了有三秒，由基裡安率先打破了沉靜。
“這麼晚了，雷克將軍興師動衆的帶着這麼多的人來我的地盤有何貴幹？”基裡安問道。
“開門見山吧，基裡安博士。”約翰看着周圍緩緩聚集到一起，聚攏在基裡安身邊的基地保安，面色平靜的道：“你正在做的事被人給抓住了痛腳，所以我不得不親自過來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抓住了我痛腳的那個人是誰？你們最擅長的，不就是讓一些人失蹤嗎？”基裡安臉上掛着一抹微笑，與約翰對峙着道。
“那個人不行，他叫尼克·弗瑞，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他是神盾局的局長。一個棘手的麻煩人物。”約翰很乾脆的說出了尼克的名字。果然，說出尼克的名字時，基裡安微笑的表情也不由的一僵。
“看來你真的知道他？那我就能省去很多的口舌了。將它交出來吧，交給我來保管。”約翰將基裡安的面部表情一一看在眼裡，緩和了一下語氣，出聲道。
“什麼交出來？”基裡安的臉色更加難看。
“絕境病毒的技術，以及宇宙立方！現在你看到的是我而不是尼克，那是因爲我幫你阻攔下了他。但他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你對付不了他的。將立方和你的研究成果都交出來吧。我能妥善的利用它們，並幫你阻攔下來自尼克那邊的威脅。”約翰圖窮匕見的強硬要求道。
“我懂了，我在你眼裡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是嗎？”基裡安並沒有表露出應有的憤怒，臉上仍然掛着淡笑，與皺眉看着他的約翰將軍對視着：“我一直以爲我們是志同道合又親密無間的合作者呢。事到臨頭，你們也不過只是把我當一顆棋子利用嗎？先說好，我可不是那種願意隨意被人擺佈的人。技術是不可能交給你的，立方更不可能。”
“那你就會失去一切，你的技術，立方，以及你自身的自由，乃至生命。”約翰的話語裡帶着一股冷酷。“基裡安博士，現在只有我有能救你，只有我能拯救AIM！如果我失望的離開，你瞬間就會外面的豺狼虎豹給吞吃一空。尼克和他的神盾局，就是最兇猛的那一隻野獸。你現在不應該跟我討價還價，或是覺得委屈，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接下來的生存和自由。”
“我怎麼知道交出了立方和技術之後，我和我的AIM就能存活下去呢？東西你們都得到了，你們難道說還會爲了沒有利益價值的我們，而去阻攔那些猛獸嗎？”基裡安脣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到時候我們被拋棄的下場，或許要更慘吧。”
“你沒有選擇了，博士。”約翰舉起了手，強硬到底的道。他身後的士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不，我還有其他的，更好的選擇。”基裡安鎮定自若的搖着頭，反駁了約翰的話。“你這種人，一點都不明白我的技術究竟能夠做到什麼。它不僅僅能幫我處理掉這次的麻煩事，還能夠幫我征服這個世界。歡迎加入這場進化，熬過去，你就將成爲新人類！就像是智人取代了尼安德特人一樣，新人類也終將取代現在的人類。”
伴隨着基裡安的話語，一團耀眼的蔚藍色光芒，從基地的深處閃耀而出，周圍的建築物並不能阻擋它的穿透，光芒如潮水一般掠過約翰等人的身體。如果有高空視野的話，就會看到一團蔚藍色的光環，如爆炸作用圈一樣，高頻率的一圈圈擴散向四面八方。
“啊！”
一名端着槍的士兵忽的慘叫着倒在了地上，在衆人的矚目下，他的手臂跟手裡的槍械以一種複雜的構造結合在了一起。同時他的身軀明顯出現了金屬的色澤。
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伴隨着割草一樣倒地的士兵響起。
環視着這一幕的約翰此時也感覺到身體內部有某種力量像是在發芽，想要破殼而出。他轉過身，驚怒交加的目光掃向了前方笑容燦爛的基裡安。
“你做了什麼？”約翰憤怒的開口向基裡安怒喝道。他的聲音迥異於之前，帶有強烈的金屬質感。
“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你們一直想做的事啊！你和你的士兵從我這裡獲得了力量！強大而又美麗的力量！”基裡安博士燦爛的笑容在脣角越擴越大，最後變得有些扭曲和瘋狂。“讓所有人都在我的影響下進化，那我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他們會反過來懇求我，讓我售賣他們一點能夠讓他們生活下去的穩定劑。我會成爲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
“你瘋了！”聽着基裡安那有些不着邏輯的瘋狂話語，約翰都瞪大了眼睛。
“科學家都是瘋狂的。”基裡安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整理了一下衣服後，伸出手對約翰道：“你的進化還有一段時間，雖然進化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但就像是你剛纔願意給我一個選擇一樣，我也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了，生存還是死亡？”
“弗拉克斯！”約翰狼狽的在光滑的地板上抽搐着，他只感覺頸部和頭顱像是發起了高燒，昏昏沉沉的，連他的意識都無法保持清醒。約翰不清楚這麼燒下去自己的腦子會不會被燒壞，但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失去了意識，面對已經瘋了的基裡安，他就凶多吉少了。
一個類似浩克的綠色怪物聽到約翰的呼喚聲，連續撞破了兩堵牆壁衝了進來，在約翰最後下達的命令之下，向着基裡安衝了過去。
基裡安身後一個身高兩米左右的鋼鐵巨漢，金屬的手臂如大猩猩一樣長的垂在地面上，擡起來砰砰砰的對撞了兩拳後，也向綠色怪物弗拉克斯發起了衝鋒。
“好熱鬧啊，你們這是在開什麼格鬥聚會嗎？”一個聲音，伴隨着一個身影突破了天花板，傳進了基裡安的耳朵裡。
一個金黃色的，手裡拿着一面圓盾的身影懸浮在半空。
“史蒂夫·羅傑斯。”基裡安情不自禁的念出了來人的名字。在這段時間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下，只要是在人煙密集具有網絡和報刊的地方，就沒人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和事蹟。
“收手吧，基裡安。你被捕了。”隊長握着盾牌，做出了戰鬥的姿勢。
“你也認爲我應該向那些垃圾低頭認輸嗎？不，我纔不會。斯塔克向他們低下了頭，我可不會向他那麼窩囊。”基裡安大聲的吼道：“你們來晚了！我已經徹底激活了宇宙立方！外面現在至少有幾十萬，數百萬人正在經歷着優勝劣汰的進化！加入進化的人數每一秒都會增加十萬數十萬！他們需要我的技術！他們需要我幫他們存活下去！你們也需要！”
“不勞費心。”一個有些淡漠的聲音在激動的基裡安身後響起。基裡安驚愕的回過身，只見到一張他面熟的臉。
“盧克·菲爾德？”基裡安認出了身後的人。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懸浮在盧克身側的一顆眼熟的黑色立方體。
“還給我！”看到黑色立方體的那一刻，基裡安胸腔內的憤怒幾乎要破胸而出，他的右手臂張開，摘下的手套裡，是一隻黑金色的金屬手臂，此刻這隻金屬手臂的掌心，噴薄的能量波動正蓄勢待發。
面對着前方傳來的強大的能量波動，盧克只是擡了擡手，在衆目睽睽之下，基裡安的金屬右手臂就徹底解體，在空氣裡解散成一個個的細碎的金屬零件。噴薄欲出的能量炮也隨之暗淡，隨着金屬肢體的肢解，消散在了空氣中。
升格之後進一步蛻變增強的天賦：機械掌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