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斯塔克的維度工廠
不過多不多想，從盧克這裡獲知了九界局勢最新情報的尼克，感覺肩膀上的壓力又重了幾分。以前他只需要操心這顆星球上的安危就好，但現在呢？他竟然都必須要操心地外其他區域的局勢了。更令人無奈的是，他對地外的局勢，根本插不上手。
聽盧克所說的，黑暗精靈的目的是爲了讓九界重新陷入永恆的黑暗。尼克不清楚這種黑暗到底是哪一種，但他很清楚的是，那對人類來說，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無論是從威脅上看，還是從雙方的利益和關係上看，阿斯加德依然是他們毫無疑問的堅定盟友。尼克現在只能祈禱神王奧丁和托爾他們能夠解決黑暗精靈聯盟這個大麻煩。否則一旦阿斯加德倒下，中庭必然會跟着淪落成爲戰場。那種最壞的情況一旦發生，可不就僅僅是齊塔瑞入侵那麼簡單了。
尼克心事重重，原本離開奧斯本時積累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還需要考慮，是不是趁機在制定幾條超凡裝備交易條例什麼的？雖然摸不清盧克那句【奧斯本他們做的，關我海博倫什麼事】的話到底是贊同還是諷刺，但他確實是說出了未來可能，或者說是必然會發生的一種現實。
不能對奧斯本這些商人的道德底線有太高的期待。只要有利益，只要沒有限制，對方是真的敢明目張膽的將那些超凡裝備買賣出去的。至於說大局什麼的，他們恐怕想不到那麼遠。
事實上哪怕是出臺了限制條例，尼克也不能保證私底下不會有哪家會違反條例。現在只能希望，黑暗精靈那邊的勢力，確實看不上中庭，覺得不值得拉攏吧。
但未雨綢繆，尼克除了堵漏洞之外，也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戰火最終還是會燒到中庭來。這樣一來，他們的時間就很有些緊迫了。之前的規劃不說全盤推倒重來，着重點也需要進行更改。
至少至少，他們需要將己方的整體力量，在這段珍貴的時間裡拔高上一些？海博倫的地獄系列裝備，奧斯本工業等巨頭的超凡裝備，都需要下一些訂單了。
不就是貸款嗎？
貸！
尼克已經下了狠心。還不還得起，那都是以後的事。未來一切風平浪靜，那自然一切都好。如果未來真出現了什麼巨大變故，導致中庭又或他跟神盾全滅，那正好，貸款愛誰誰。
……
斯塔克大廈。
斯塔克實驗室。
“我就知道，我是個天才！”託尼·斯塔克興致高昂的看着手裡的那一管翡翠色液體，滿眼的都是陶醉之色。
“咳咳！”旁邊的布魯斯·班納有些看不過眼，重重的咳嗽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好吧好吧，天才的還有博士你。”被打斷了沉醉情緒的託尼瞥了一眼身旁的班納博士，將榮譽大度的分割出去了一些。
“這太瘋狂了，你要知道，你提出那個設想的時候，我一直以爲你在開玩笑。”班納博士內心也充滿着喜悅，對他們這種研究者來說，再沒有看到某個設想被他們研究製造出來的那一刻，更加讓人驚喜了！尤其是一個對現在科技而言，近似於幻想的成果在他們手下實現，成就感加倍！
“我從不在研究上開玩笑。”託尼微微昂起了頭。對於別人的讚揚他並在乎，但對盧克、班納這種能跟他媲美的天才的肯定評價，他還是很在意的。
“接下來就是驗證它的時刻了，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做？”班納博士並不在意託尼的那點傲嬌和自得，在斯塔克大廈蹲了這麼久，託尼的性格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早先或許還有些不習慣，對託尼的傲嬌和毒舌甚至會有些不滿，但成了朋友之後，收斂了毒舌的託尼，並不算惹人討厭。至少對情緒控制大師的班納是如此。
“下一步？當然是親身實驗。”託尼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等一下，親身實驗？”班納博士有些驚訝，比劃着手勢，語氣震驚的道：“你的意思是，你親自注射進自己體內，實驗？”
“不然呢？難道說還要注射進博士你的體內嗎？你的體內已經有一個浩克了。”託尼反問了一句。
“我覺得你應該更慎重一點。相信我，一旦出現什麼意外，你的未來會陷入長時間悔恨交加的情緒裡不能自拔。就像曾經的我一樣。”班納博士以身說法，提醒託尼小心謹慎。
“我們已經很慎重了。它由我們兩個頂尖的大腦共同創造出來，七三分吧，我七你三。我們已經對它做到了極致。短時期內，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再對它有所改進了。”託尼搖頭道。他現在就像是研究製造馬克一二代那樣的心態，整個過程全程由自己來，也只信任自己，認爲只有自己親自調校矯正過的，纔是最適合他的。
“盧克呢？不如讓他來看看怎麼樣？說不定他還能給點我們沒想到的意見。”班納博士見自己不能讓託尼回心轉意，腦子轉動間，將盧克拎了出來，建議道。
“盧克？”託尼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我更願意直接帶着成品過去展示。”
“你真的決定了？”班納對託尼的執拗有些頭疼。
“別擔心，夥計。要相信我們兩個的技術結晶！”託尼自信的一笑，“我們手裡的資源並不多了，之前的研究已經浪費了不少。剩下的資源並不足以再製造出來一支。更何況，它還經過了數據維度的加持運算。至少它是合格的。金色以上，品質極高不是嗎？按照數據維度的評判標準，這個級別的品質雖然依然可能存在瑕疵，但它的效果是實打實的。
你還記得嗎？我們已經在數據維度內進行過一次虛擬測試了。按照數據維度運算出的成功率最高的步驟來，那一次測試很成功！依據我們對數據維度的瞭解，虛擬測試如果沒問題，那相同的步驟復刻出來，現實的測試基本上也沒問題。所以這種沒來由的擔心是毫無必要的。我們要相信數據維度以及自己技術的可靠。”
“好吧，我勸不了你。只要你確認你現在不是一時上頭做的決定就好。”班納博士無奈的攤手，閉口不勸，開始和託尼一起再一次的對他賈維斯記錄的流程進行了檢查。
賈維斯和數據維度兩者的數據進行了對比和檢查之後，沒有發現異常疏漏的託尼，再次對班納博士挑眉自得的道：“你看，我就知道沒問題的。”
“賈維斯，準備注射流程。”託尼吩咐賈維斯道。
說完，託尼就主動走向了實驗室內的某一個金屬座位上，在位置上坐下之後，旁邊伸過來兩隻機械臂貼心的爲他的四肢扣上了束縛帶。急救維生設施也同時啓動。在託尼口若懸河的指令下，賈維斯衆多的機械臂在實驗臺與託尼的椅子周圍攜帶着各種器材來回挪動着。
最終，託尼在腦海裡復刻了虛擬測試的每一步，每一個準備後，只剩下了最後的，也是直接決定了成敗的，最關鍵的一個步驟。
“來吧，先注射十毫升的劑量。”託尼張開嘴，一個機械臂貼心的塞進了一個韌性十足的牙套。另一個機械臂拿起盛放着那管翡翠色液體的注射槍，輕輕的刺進了託尼的右臂皮膚。
十毫升的劑量輸入。
不遠處的班納博士手掌握拳，緊盯着託尼所在的方向。他也相信這次實驗失敗的概率極小，但知道歸知道，並不耽誤他爲託尼感到緊張。
按照託尼之前設定的程序，一分鐘之後，在檢測到他生命體徵健康的前提下，第二針如約而來。這一次是三十毫升。注射槍內只剩下最後的六十毫升的液體，是最後一針。
不同於第一針的風平浪靜，第二針帶來的反應，就是託尼的軀體微微的開始了抽搐，在旁邊的儀器觀測之下，班納博士能夠形象的看到託尼實時身體檢測數據，數據的波動上下起伏極大。而這時託尼也佝僂起了軀體，口中發出“嗬嗬”的悶聲，兩個被綁縛帶綁的死死的手臂，因爲極端用力而握緊的拳頭，皮膚表面現出了蒼白的無血色，以及指節的骨骼。
託尼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整個人如浸泡進了岩漿，那種灼燒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的悶哼出聲，但在數據維度的虛擬測試中經歷過的他明白，這是他邁向成功所必須要忍耐下來的。他能夠感到自己的身體內部正在經歷着一場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如他爲此設定的那樣！
十分鐘的時間過去。
託尼的狀態逐漸穩定了下來。此刻他整個人都像是水裡撈出來的，渾身大汗淋漓，溼漉漉的頭髮一綹綹貼在額頭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無論是誰看到此刻的託尼，都能看出他的狀態不怎麼好，但他本人內心卻是充滿了欣喜，最關鍵的一步他已經走了出去，且堅持了下來。
賈維斯有條不紊的按照流程步驟爲託尼注射補充相應的高濃度營養液，以及從盧克那裡獲得的長壽藥劑，恢復了一下狀態後，啓動了第三針，也是最後一針的注射。
轟！
精神意識似乎脫離了身體，託尼曾經在數據維度內感受到的，那種無所不能的狀態，此刻在現實內也終於感受到了。且這一次不僅僅只是那短短的片刻，只要他想，那就是永久！
他感受到自己成爲了虛擬數據和機械的君主！不需要有什麼外置的裝置，也不需要賈維斯的輔助，他就能夠輕易進入到現實的每一個服務器內。是的，不是入侵，而是進入！
一些地方堪稱嚴密的防火牆和防護在他面前毫無防護效果，他就像是生存在網絡裡的一個幽靈，現實網絡就是他的遊樂場。不僅僅是賈維斯，在必要時，他甚至可以調動自己一定範圍內所有電腦和服務器的運算力。
且他掌握了控制金屬，將其分解爲材料並按照自己的設計重新合成、組裝的能力！他以後再不需要去哪裡都準備成品的馬克戰衣了。也不需要擔心身上的馬克戰衣在戰鬥中破損後戰鬥力大減，只能任人宰割的局面發生。
只要周圍還有金屬材料，在精神許可的情況下，他就可以將自己視作一個機械永動機。且他再也不需要費心費力的因爲馬克戰衣的空間有限不能安裝太多的武器，或其他裝備而煩憂了。
他可以在戰鬥中隨時的升級自己的馬克戰衣，隨時變換自己馬克戰衣的功能，隨時根據情況，來製造特定的對應裝備。就如同齊塔瑞戰場上的盧克那樣！
等等？
糙！
斯塔克情不自禁的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一直沉浸於狂熱的研究思維裡的他，一直以來竟然忽視了這麼明顯的信息！這特麼看上去很像是盧克技術的復刻版啊！
雖然斯塔克清楚兩者之間是存在技術上的區別的。但殊途同歸，在不知情的蠢人看來，兩者相似度近乎百分之百，毫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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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斯塔克因爲現實實驗成功的高漲情緒都瞬間跌落了好幾層。他怎麼就能忽視那麼明顯的問題呢？
看着託尼身下的金屬椅子瞬間化作一團金屬雲霧撲在託尼的身上，組成了一套新款的馬克戰衣後，班納博士欣喜的走上前去，恭賀着託尼道：“恭喜你！你成功了，託尼！以後你一個人，就是一個智能自動化的兵工廠！馬克戰衣的系列，將進入快速更迭的時代了。”
“你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面盔掀開，身上的馬克戰衣化作一團團黑色的金屬粒子，化作一身黑色的西裝，穿在了託尼的身上。對於班納的恭喜他並沒有表現的過於開心，反而有些悶悶不樂的道。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實驗很成功啊！”班納博士對情緒異常的託尼表現的很是費解，他攤開手，有些無奈的看着託尼，反問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