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戰神之死
隨着蹂躪者的死去，清除毀滅日病毒只是個時間問題，且由於毀滅日過於變態的自愈能力，本次事件少有死傷，不過短時間內大都會的服裝和建築業應該會很忙碌。
大都會的問題近乎完美落幕，秦蘇對蹂躪者的死感到惋惜，他雖然是夢魘蝙蝠俠裡最強的，卻也是殺戮最少的一個，迄今爲止，明確死在他手中的只有地球負1的黑化超人。
超人的手術很成功，他體內的氪石碎片被全部取出，但部分氪石粉末已溶解在他的血液裡，必須要修養一段時間。
“我能感覺到，在那副比鋼鐵之軀更爲堅硬的外骨骼下面，依舊跳動着一顆守護弱小的拳拳之心。”
所以超人才會擁抱那個布魯斯。
盧瑟解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一臉的不爽：“不要對敵人抱有不必要的憐憫和理解，不管他有再可憐可悲的理由，他傷害了我們，就得受到懲罰！”
揹負雙手，趁着超人還沒恢復過來，盧瑟在他牀邊高談闊論：“你也看到了克拉克，蝙蝠俠是怪物，他會招致邪惡的到來。
而在關鍵時刻，是我，萊克斯.盧瑟，親手將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誰纔是你真正的盟友，誰纔是最聰明正直的人類？”
一旁的莉娜撇嘴抱胸，盧瑟趕緊又補上一句：“還有我的妹妹，莉娜.盧瑟。”
超人雖然身體虛弱，但腦子沒出問題，自然不會聽信盧瑟的連篇鬼話。
“你說的前半部分，我不否認，但後半部分，只有聰明這一點符合事實，不過你們救了我是事實，萊克斯，莉娜，我會銘記這一天。”
超人對莉娜露出陽光的笑容，盧瑟見狀立馬一臉警惕地擋在兩人中間。
“你這個農場小子離我妹妹遠點。”
盧瑟認爲自己的妹妹是塊寶，出得機房，下得廳堂，還能手搓高達，最重要的是有個叫萊克斯.盧瑟的哥哥，唯一的缺憾是半身癱瘓，現在也已痊癒，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存在，看誰都像是對他妹妹有所圖謀。
超人被盧瑟逗笑了，哈哈，很少見盧瑟如此多愁善感，他一向只關注利益和對付自己，想來今天他一定很高興，難道是因爲長頭髮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盧瑟，你還是防備其他人吧，說起來他到哪去了？”
“你在說誰？”
盧瑟很疑惑，整個實驗室裡就克拉克和盧瑟算個男人。
“你還不知道……是我多嘴了。”超人才意識到秦蘇在故意隱藏身份。
“他已經離開大都會了。”
一襲紅披風飄過，亞娃來到超人牀前：“他讓我們養精蓄銳，需要我們的時候，自然會有訊號。”
超人望着那與自己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稍微有點不適應，盧瑟則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揹負在身後的右手握住了一把注射槍。
“那你呢，亞娃，接下來你想做什麼，繼續擴散感染全人類？”
盧瑟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亞娃看見了盧瑟的小動作，但他並不在意，他耐心解釋道：“曾經的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毀滅日病毒的下場讓我明白，比強行侵佔更高明的，是讓人們主動接受。
所以我主動進行了良性變異，現在亞魔卓病毒不再會影響人的思維，覺醒的超能力也會逐漸削弱，但不會徹底消失。
只要人們擁有足夠強大的內心，就能將這份屬於自己的力量重新挖掘出來。”
“但我們又該怎麼確認你不是別有用心呢。”盧瑟厭惡將人類的命運交於他人之手。
“時間會證明一切，而且超人會監督我。”
亞娃看向克拉克：“我看到什麼，就會成爲什麼，所以他讓我跟着你。”
從此之後，人間之神身後多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
一臺紅色摩托在道路上疾馳，跨越無數障礙，以超越飛行器的速度前進着，上面沒有騎行者，只有一座巨大的金龍雕像。
恢復真容在秦蘇的意料之外，爲了破開蹂躪者的外骨骼，他不得不動用了全部的力量，那使秦蘇心神疲憊，但他不能停下，而且必須更快地到達蝙蝠洞。
不過這個蝙蝠洞並不在哥譚。
“哥譚有固拉多，有瑪納霏，艾薇和五月皇后，還有我組建的【小團隊】。”
秦蘇相信，自己的線人也許無法擊敗狂笑，但他們一定能夠比原來支撐很長的時間，秦蘇要做的，就是充分利用這段時間去召集隊伍。
在某處黑暗的洞穴中，金碧輝煌的寶庫中，亞馬遜的公主正與身着重甲的無情戰魔對峙。
“戴安娜，喜歡我專門爲你打造的洞穴嗎？”
無情戰魔站在一牆壁的武器面前，語氣輕柔：“過去，在我的宇宙，我曾經希望和你有個家，度過幸福的一生。”
他拔出弒神者，幻化成一把加大款的火神之劍，同時拿起月神阿爾忒彌斯的盾牌：“沒有什麼比戰鬥更適合慶祝久別重逢的活動了，我在這裡放滿了所弒之神的神聖武器，挑一把吧，戴安娜。”
戴安娜握緊手中的火神之劍，她很清楚，眼前這個酷似布魯斯的傢伙，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布魯斯.韋恩。
“多元宇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居然會有你這樣的蝙蝠俠，如果是我認識的蝙蝠俠，迎接我的也許是裝有致幻氣體的催眠噴霧，囚禁意識的納米機器，最有可能是利用我的真言套索反制我。
蝙蝠俠有許多套方案，但裡面絕對不會有正面對決這一條。”
說着戴安娜丟下了手中的武器：“沒有人比亞馬遜人更擅長近身格鬥，讓我們徒手來打吧。”
無情戰魔同樣將武器丟下：“你認爲我沒有戰略思維？我很清楚你的意圖，戴安娜，弒神者對像你這樣的神有着巨大威脅，你想避開它。”
“如果你頭腦真的清醒，就該摘下阿瑞斯的頭盔，你現在不過是戰爭的傀儡。”
無情戰魔討厭“傀儡”這個稱呼，戴安娜成功激起了他的怒火，碩大的鐵拳撞擊出火花。
“頭盔讓我領悟了戰爭的美妙，主導戰爭的依舊是我！”
戴安娜準確地抓住了他的拳頭，但二者的體格實在相差太大，戴安娜幾乎瞬間就被壓得單膝跪地。
看到戴安娜咬緊牙關的表情，無情戰魔感到無比的愉悅：“我喜歡你在戰鬥時竭盡全力的模樣，不管面對怎樣的存在，你總會衝鋒在最前面。
但這一次，在你對面的是我！”
力量上落入下風，並不代表劣勢，戴安娜不是沒有戰勝過比自己更強的對手，她之所以乾脆的跪地，也是爲了製造出一個支撐點，上半身順着無情戰魔的壓制，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到地面。
“現在你在下面。”
戴安娜騎到無情戰魔身上，不斷用拳頭擊打他的面部，戴安娜擁有近乎無限的耐力，可以毫無顧忌地不斷髮揮最大的力量。
無情戰魔的一身力量全在頭盔上，摘下頭盔的布魯斯不過是一個普通凡人，所以戴安娜纔會一下又一下地攻擊他的頭部。
但普通的拳打腳踢並不能讓頭盔掉落，需要更強的衝擊，於是戴安娜擡起右臂，砸向手腕上的守護銀鐲。
然而當戴安娜纔剛升起念頭時，無情戰魔就已看清了她的動作，抓住了戴安娜的雙手，阻止她爆發神力衝擊。
“親愛的，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強上一點，但這還不夠。”
“別喊我親愛的！”
雙方糾纏在一塊，向着洞穴深處一路滾落，最終分開，不約而同地從身後的牆壁上拿下一把兵器，再度衝了上去。
無情戰魔選中的是一把大錘，正適合發揮出他的力量優勢，戴安娜選擇的長槍根本無法進行格擋，很快她被砸到牆面。
“我很享受與你的戰鬥，但還是得先排除掉意外因素。” 無情戰魔高舉大錘，戴安娜激發出神力護盾進行抵擋，卻被瞬間擊潰，那把錘子是火焰巨人錘，擁有破魔屬性。
“噹啷！”
守護銀鐲承受不住壓力，應聲破碎，綻開數道裂痕。
戴安娜動作一頓，身上飄出金光，那是充盈到實質的神力，無情戰魔都被這股力量給推開了。
無情戰魔獲得了阿瑞斯的力量，但戴安娜又何嘗不是，她的體內同樣蘊含着戰神之力，而且是雙份！
閃點戴安娜把自己的戰爭神力送給了神奇女俠，這股力量原本被守護銀鐲壓制着，在阿瑞斯頭盔的刺激下，封印已經岌岌可危。
金色輝光籠罩戴安娜全身，爲她着甲，化作利劍，新的戰神誕生了。
“被戰神神力控制的凡人，我會用手中的劍斬破戰爭迷霧，將你迷失的靈魂追回。”
面對氣勢如虹的戴安娜，無情戰魔沸騰的熱血終於消退，不管他承不承認，現在他已落入下風，而他很清楚，自己的愛人最擅長在戰鬥中擴大自己的優勢。
無情戰魔終究是蝙蝠俠，他從一開始就考慮過自己戰敗的可能，並給自己準備了後手。
無情戰魔退至一枚比他還高的金幣前面：“親愛的戴安娜，你的布魯斯有一枚大金幣，我命令冥河的擺渡人替我收集亞馬遜死者的硬幣，融化並重鑄爲這枚純金的德拉馬克。”
在奧林匹斯神系中，死去的人必須要交給冥河擺渡人一枚硬幣作爲船資，否則就將墜入冥河，永遠無法進入輪迴。
“現在，戴安娜，和你的亞馬遜姐妹們打聲招呼吧！”
無情戰魔揮動手中的大錘，就像敲銅鑼一樣敲響了金幣，無數半死不活的亡靈從金幣表面飄出，化作一張張戴安娜熟識的臉龐。
“母親，還有其他人……可惡！”
戴安娜擋住這些攻向她的亡靈，當她看見母親那露出森森白骨的臉，縱然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她還是感到由衷的憤慨。
她身上的金色光焰衰弱了，因爲戴安娜不想和自己的母親戰鬥，她的力量也和鬥志一起衰退。
況且亡靈大軍源源不絕，就算戴安娜不會感到疲憊，神力卻會有耗盡的時候，到那時她將無力對抗無情戰魔。
“你玷污了神聖的決鬥！”戴安娜大喊。
“唯有勝利纔是真理。”無情戰魔早就拋棄了禮義廉恥，他不在乎戴安娜的呼喊。
“蝙蝠俠說的對。”
【Accel！】
一抹紅色閃光掠過，引擎劍刃飛向金德拉馬克，被無情戰魔大錘擋下。
“一切解釋權歸勝者所有。”
變身爲假面騎士Accel的秦蘇從牆壁另一端走出，接住彈回來的引擎劍。
“既然是這樣，那就開始正義的二打一吧。”
在神奇女俠即將被亡靈大軍淹沒之際，秦蘇終於趕到了無情戰魔的蝙蝠洞，這一處位於黑暗位面的洞穴。
無情戰魔並不驚慌，他守在德拉馬克前面：“什麼無名小卒，也敢來打擾我和戴安娜的久別重逢。”
“呸，你個砍死老婆的殺人魔，蝙蝠俠裡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輕易被阿瑞斯的頭盔腐化，你壓根就不是布魯斯，只是有着布魯斯之名的盔甲幽靈罷了！”
無情戰魔身上唯一能和蝙蝠俠扯上關係的，只有他胸前展翅的白色蝙蝠，上面還重疊着神奇女俠的WW標誌，以及頭盔上欲蓋彌彰的蝙蝠翅膀一般的耳部裝飾。
“爲了凸顯自己是蝙蝠俠，還刻意焊個蝙蝠翅膀在頭盔上，你就是這麼追尋自我的嗎，在我看來，你連一個剛誕生的病毒都不如！”
秦蘇的話句句戳中無情戰魔的肺管子，但他的內心卻沒有怒火，只是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
“閉上你的嘴，闖入者，我將賜予你榮耀的死亡。”
無情戰魔撿拾起了弒神者，這把武器瞬間化作槍械的模樣，朝着秦蘇噴吐火舌。
能夠變幻成任意武器，沒說不包括熱兵器，無情戰魔沒有受到常規思維的束縛。
在同等條件下，熱兵器永遠比冷兵器更佔據優勢，這一點作爲美警的秦蘇再清楚不過，但就算是熱兵器，那也得是花費精力瞄準的，這就正中秦蘇下懷。
弒神子彈射在Accel裝甲上，不費吹灰之力就穿透過去，沒入到後方的牆壁。
“砰！”
Accel身上炸開一團煙霧，原來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個玩具布偶。
“替！”（替身）
真正的秦蘇從旁衝出，身上還閃爍着半透明的牆壁，將無情戰魔掃來的攻擊盡數擋下。
“守！”（守住）
秦蘇將裝有黑色粘液的容器投向無情戰魔。
“毒！”（亞魔卓病毒）
無情戰魔用人海戰術消耗戴安娜，秦蘇就對他使用正義的“替守毒”戰術，論噁心人，還是秦蘇這招更勝一籌。
前兩個都是寶可夢招式，效果分別是召喚替身承受一回合攻擊，完全抵擋一回合攻擊，再輔以未改過自新的亞魔卓病毒，來感染盔甲裡面的布魯斯。
可惜無情戰魔的能力來源於戰神頭盔，布魯斯本身並不具備超能力，但亞魔卓病毒會導致體溫上升，降低無情戰魔的反應速度。
如此往復，秦蘇就有足夠的時間破壞囚禁亞馬遜人靈魂的德拉馬克。
“這看起來就像是個超級大銅鑼，讓我來試試音色。”
秦蘇擡起長虹劍，掄圓了將聖主雕像砸在金幣上面。
“Duang——”
一道蕩氣迴腸的鑼響，終究是擁有狗符咒的聖主更硬，金幣很快四分五裂，被囚禁在裡面的靈魂紛紛逃出。
抹掉身上沾染的病毒，無情戰魔擡起頭，一把燃燒着火焰的火神之劍正指着他。
“你輸了。”
鏘！
火神之劍挑飛了戰神頭盔，並落到戴安娜手中，她感受到了強烈的誘惑，彷彿只要戴上這頂頭盔，她就能夠戰無不勝，而戴安娜知道，這種感覺並不虛假。
而在頭盔被摘下後，白髮蒼蒼的布魯斯.韋恩跪倒在地，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就已經化作了灰燼。
以凡人之軀行神之權力，早已透支了他的生命力，所以神奇女俠和秦蘇纔會說他只是個頭盔架子。
秦蘇嘆了口氣：“戴上戰神頭盔的那一刻，布魯斯.韋恩就已經死了，和我們戰鬥的不過是一個空有力量的空殼。”
秦蘇與無情戰魔的兩次戰鬥都證明了這一點。
戴安娜將頭盔放回到盔甲上，神情肅穆，就像是在參加一個友人的葬禮上。
“一名英雄在弒神的戰爭中死去，而今日，假借英雄姓名的怪物終於伏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