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戈登,天氣太惡劣了,狙擊手根本無法進行瞄準,從外面也無法觀察到樓裡面的狀況。”
同樣因爲天氣問題,戈登已經從直升機上下來了,他仰頭看着上方。
“把狙擊手撤回來吧。”
連綿不斷的雨幕將大樓和外界隔斷,形成一座雨中孤城,奇怪的是,這雨只在重建大樓附近百米內下得特別大,離開這個範圍雨勢就小得多。
這是招式“求雨”的效果,一段時間內將天氣變成雨天。
在來抓捕現場之前,秦蘇就讓瑪納霏開始準備求雨了,對如今的瑪納霏而言,堅持一晚上都不是難事。
瑞安·理查茲不能死,這是秦蘇預先就決定的,他死了就真的死無對證了,所以秦蘇利用大雨阻擋狙擊手的視野,避免理查茲被直接擊斃。
但理查茲現在出現不受控的自殘行爲,還裹挾着人質一起,讓秦蘇陷入被動。
汽油浸溼了理查茲全身,這種狀態下一旦讓他成功開槍,恐怕會引發劇烈爆炸,關鍵理查茲的意志已經不由他自己控制,也就是說,嘴炮無用,這件事沒得談,只能硬解。
還好秦蘇進來前已經做好了準備。
“故意給時間理查茲敘述自己的無辜,就是爲了讓我陷入兩難的領地,不是在犯人和人質間選,而是選擇維護自己聲譽還是冒風險幫助企鵝人。”
犯人和人質一起救的風險極大,萬一失敗,不管是自己的良心還是執行的能力都會被質疑,人無完人,但有完美人設,貓頭鷹法庭就是這麼設計秦蘇形象的。
反之,殺死理查茲就簡單多了,但殺死無辜者的秦蘇,只會墮落到貓頭鷹們一個檔次,不足爲慮。
“所謂火車難題只有兩個解法,那是因爲場景是定死的,但現實不是固定的,只要我足夠的強,就能兩邊都救下來。
而我也是這樣做的。”
理查茲聽不懂秦蘇在說什麼,但他越來越緊張,扣在扳機上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在即將到達極限之際,理查茲手上的槍毫無徵兆地斷成兩截。
“哎?”
未等理查茲搞清楚狀況,頭部便遭受重擊,整個人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被綁住的建築工一臉懵,看着空氣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劍穗上綁着的蛇符咒閃閃發光。
蛇符咒使長虹劍隱身,雞符咒念力御劍“除你武器”。
“跟扎塔娜學的,魔術就是要將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好方便暗箱操作。”
雖然過程中秦蘇使用了一些魔法道具,但這也是跟扎塔娜學的。
秦蘇微微一笑,再發動雞符咒的念力將兩個建築工腿部的紮帶解開,同時按住通訊耳機。
“局長,這裡是巡警秦蘇,犯人瑞安·理查茲已被制服,兩名人質安全,沒有人員傷亡,申請特警接管,徹底淨空大樓。”
【幹得漂亮,秦蘇!】
秦蘇將兩人扶起:“你們兩個安全了,等錄完口供就可以回家。”
被救下的建築工對秦蘇不停感謝,眼中還帶着些許畏懼,秦蘇默默地注視着他們,直到戈登派人把他們帶走。
“他們兩個沒有被操縱嗎,那理查茲的說法就有點可信度了,根據他所說的,他是在開車路上碰到有人攔路,回過神就把漢密爾頓殺了,查一下這個時間前後的路段監控,應該會有些收穫。”
人質解救行動看似非常順利,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敵人未曾預見到秦蘇身懷蛇和雞兩枚符咒,如今秦蘇暴露了這兩種能力,下一次就不能再用同樣的解法了。
但前提是秦蘇給他們下一次出手的機會。
瑞安·理查茲只是被秦蘇用劍柄敲暈了,身體並無大礙,換了一身衣服後被帶回到警局審訊,市長的死還籠罩着許多謎團。
不管理查茲受到了怎樣的精神控制,經過物理治療後控制已經被解除了,他也說出了和當時一樣的證詞。
但這種犯罪過程“失憶”的說辭,顯然無法讓普羅大衆信服,理查茲的企鵝人親信身份擺在這裡,這或許不足以給企鵝人定罪,至少他是別想競選市長了。
哥譚固然民風淳樸,但期盼平穩度日的市民依舊佔大多數,不可能選一個惡棍當市長,企鵝人能選市長是因爲他真的在努力洗白,要是市民覺得他爲了市長的位置謀殺別人,那麼市民是絕對不會把選票給他的。
而企鵝人當不上市長,哥譚只會再度落入貓頭鷹的掌控當中,到時候秦蘇絕對不會好過。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想去打開蝙蝠燈。”戈登點着打火機,結果被秦蘇直接掐滅。
“芭芭拉讓我監督你戒菸,局長。”秦蘇一攤手。
戈登無奈地把煙收了起來:“但我更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夠親手把那盞燈砸碎。”
“會有這麼一天的,案情進展怎樣了。”
“理查茲的證詞爲我們爭取到一定時間,但市議會和輿論的壓力依舊很大,幾乎所有人都希望你親自去將企鵝人就地正法。”
“放心吧局長,我不是名譽的傀儡,民衆的讚賞會讓我振奮,但永遠不會成爲我的驅動力。”
兩人並肩走進醫院的停屍間,清冷的燈光下,一牀白布尤爲顯眼。
戈登上前掀開白布,露出一具焦黑的屍體。
秦蘇眉頭緊鎖:“這是漢密爾頓的屍體?法醫怎麼確定身份的,都已經快燒成炭了。”
“根據漢密爾頓的傭人提供的信息,在昨天中午兩點三刻左右,漢密爾頓將所有人趕了出去,包括他的妻兒,在那之後也沒有人回去,除了被監控拍到縱火的理查茲。
基於這一點才判斷這是漢密爾頓的屍體。”
秦蘇聞言眼前一亮:“也就是說沒有確鑿證據證實漢密爾頓已經死了?”
“你懷疑他還活着?”
……
“漢密爾頓肯定還活着!”
企鵝人發動自己在哥譚的全部情報網絡,發出死命令,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漢密爾頓。
“那個老東西不可能這麼容易喪命,哪怕是貓頭鷹法庭要求,他也絕不會犧牲自己,更不可能被我手底下一個喂鳥的給弄死!”
企鵝人和漢密爾頓狼狽爲奸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這老東西十分惜命,住所的安保等級在整個哥譚都能排到前列,否則他也不能在哥譚當這麼久的市長。
只要找到還活着的漢密爾頓,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秦蘇認知到這一點,企鵝人也是,兩個同盟朝着同一方向不斷追查。
而黑麪具還待在原來的密室裡,此時他的臉色和麪具一樣黑。
急凍人語氣僵硬:“你低估了秦蘇的能力,漢密爾頓,他不是你平時在政府應對的那一類人,把自己放在挑戰者的位置,這樣你纔有機會贏。”
“閉嘴,我還沒輸呢,看到新聞沒有,最後他還是得要逮捕企鵝人!”
急凍人雖然身體被凍住了,但腦子並沒有,他也想到了破解局面的方法,冷冷提醒道:“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場“抓鬼遊戲”,你就是那隻鬼,漢密爾頓,只要他們抓住你,局面就會逆轉。”
漢密爾頓對急凍人說話的口氣非常不爽,他憤怒地猛拍桌子:“不要叫我名字,我現在是黑麪具!”
急凍人漠然:“不,你不是,黑麪具只會冷靜地分析失利的原因,從中吸取教訓,而不是像你這樣氣急敗壞,你只是一個戴着面具的政客而已。”
“給我閉嘴,維克多!還記得是誰收購了北方淨土收留了你,是漢密爾頓製藥公司——我的公司,我投錢給你可不是爲了讓你在這裡冷嘲熱諷!”
漢密爾頓憤怒的吼聲將看守出口的扎斯引了進來,他湊到漢密爾頓身邊:“出什麼事了嗎,老闆。”
“沒你的事,扎斯,你把所有出入口都給我看好了!”
急凍人眼睛看着扎斯的右手:“漢密爾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讓他接近自己。”
“什麼?”
一陣刺痛感從胸口處傳來,漢密爾頓看見左胸透出的刀尖,顫聲道:“你……你是爲了不讓我控制你,纔對我前倨後恭,獲取我的信任……”
將匕首從後背拔出,帶出一捧溫熱,扎斯又抹了漢密爾頓的脖子,才慢慢將他放到地上:
“不不不,這都怪你,我的老闆,如果你直接丟給我一個精神控制,黑手黨會巴不得追隨你,但你不該妄圖用一點點信任收買我,跟着你這樣的老闆,黑手黨在哥譚是生存不下去的,爲了其他弟兄的未來,我只好請你去死了。”
漢密爾頓死不瞑目,扎斯貼心地幫他合上雙眼,然後在自己身體僅剩不多的完好部分上劃了一刀。
這是扎斯的規矩,他是一個殺手,每殺一個人就會在自己身上劃一刀,所以爲了展示身上的傷痕,扎斯通常都不怎麼穿衣服。
“教授,我把這廢物殺了,你不介意吧。”
急凍人全程沒有任何動作,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束手旁觀。
“你只是做了他此時最該做,又不想做的事,那就是落實哥譚市市長的死,你和傳聞中一樣聰明,扎斯,那麼你會是我的新任合作伙伴嗎?”
“不不不,這些都是老闆的安排,我只是個打工的,沒有那樣的腦子。”
扎斯將面具從漢密爾頓頭上摘下,然後朝急凍人神秘一笑:“老闆讓我去處理屍體,教授,你在這請便。”
看着漢密爾頓的屍體被人擡出密室,急凍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合作者是誰。
讓漢密爾頓死,這個計劃確實是黑麪具定下的,漢密爾頓自以爲接收了黑麪具的遺產,實際上恐怕他纔是第一個被面具洗腦的人。
急凍人回憶起了坊間的傳說,黑麪具的面具是用被他殺死的父母棺木雕琢而成,上面纏繞着父母的冤魂,如今面具上的靈魂又多了一個,就是黑麪具本身。
“我也該做準備了。”
……
秦蘇和企鵝人搜尋漢密爾頓信息時,都獲悉了黑麪具歸來的情報,畢竟一方黑道巨頭復活還是挺震撼的。
聯想到施加在理查茲身上的精神控制,秦蘇有些懷疑一切都是這個二代黑麪具搞的鬼。
“不管黑麪具復活的情報是真是假,我都該去調查一下。”
戈登有些頭疼:“可現在警局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警車都出不去了,你怎麼去找黑麪具?”
“這就是需要用到假面的時候了。”秦蘇將Accel驅動器往腰上一安,手拿加速記憶體。
“很!行!”
【Accel(加速)】
插入加速記憶體,秦蘇擰動把手,紅色的光圈在後方形成速度表的圖案,驅動器發出摩托車引擎的轟鳴,紅色盔甲瞬間覆蓋秦蘇的身體。
假面騎士Accel,登場。
看着秦蘇變身的戈登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但更震驚地還在後面。
只見秦蘇把腰間的驅動器拔出,舉向前方,他的身體前壓,後背的輪胎也倒轉到頭頂和兩腳之間,順照着變形成摩托車的模樣。
“局長,記者就交給你了。”
一衆記者還圍在警局前面等待案情通報,任何一個警察出來都會被他們圍住追問,就在這時,一輛紅色摩托車從警局二樓的窗戶飛出,越過人羣,落到空曠的道路上。
稍微調整角度,秦蘇直接將速度拉到頂,輪胎在地面一陣冒煙,瞬間消失在道路的另一頭。
摩托車形態下的秦蘇最高速度達到了每小時920公里,看上去就像是用腳填的數據,實際上就是用腳填的,但這在假面騎士的世界裡就成爲了事實。
用系統對這個形態的評價就是:“你應該在天上,而不是在路上。”
一般車輛根本不可能以這種速度行駛,於是哥譚街頭就出現了這樣的場景,一個紅色幽靈不停地在車流間靈活穿梭,即使是堵車的路段也會飛躍到垂直的牆面行駛。
以至於有去過中心城的人驚呼“閃電俠”,雖然閃電俠比這可快多了,但並不妨礙他們的震撼。
很快秦蘇就到達了黑手黨的駐地,黑麪具俱樂部。
這裡曾經被法爾科內作爲陷阱用來對付蝙蝠俠,但後來被蝙蝠俠和趕來支援的羅賓一起橫掃了,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恢復,直到黑麪具的歸來,黑手黨才重新掌控此地。
收起驅動器解除變身,秦蘇拿出蛇符咒。
【名稱:蛇符咒】
【特效:隱形之力】
【描述:八邊形的符石,上方刻有十二生肖“蛇”的紋路圖案,能令持有者隱形,對物體也有效。
PS:該用在哪裡,不用我提醒了吧?】
“我是警察,當然是用來潛入搜查了。”
蛇符咒能夠消除光影,不會留下影子,但不能消除聲音和氣味還有溫度,使用者也依舊會保留實體。
有了蛇符咒這一潛入神器,秦蘇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蹩腳跟蹤技巧了,只要不發出聲音,誰也發現不了他。
“希望黑麪具俱樂部沒裝紅外線攝像頭。”
秦蘇順利進入俱樂部,拿出活點地圖:“讓我看看……漢密爾頓不在這?”
找了一圈沒看見市長的名字,秦蘇有些納悶,更讓他不解的是,裡面竟然連黑麪具的名字都沒有。
“難道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成爲了黑麪具,嗯?維克多.扎斯,這個裸露狂殺手怎麼會在這……哦對了,他好像當過黑麪具的小弟。”
看了一圈,只有扎斯這個名字熟悉,於是秦蘇就隱身到他附近,正好看到他和兩個手下提着個黑色袋子往車上扔。
“送到焚化爐,加急。”扎斯敲了敲車窗,轉身就要回去俱樂部,突然他停了下來。
“是誰在那!”
扎斯向着秦蘇所在的位置擲出刀片,被秦蘇用念力控住。
【名稱:雞符咒】
【特效:復活牛頓】
【描述:八邊形的符石,上方刻有十二生肖“雞”的紋路圖案,令持有者獲得控制物體漂浮的能力。
PS:快用念力按住棺材板!】
“所以我纔不喜歡練習潛入,反正該被你們這羣怪胎髮現的時候就會被發現。”
秦蘇顯露身形,將刀片彈到地上。
“魔警?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你這個怪物,說誰怪胎呢。”
扎斯感覺自己撞鬼了,這傢伙比蝙蝠俠還要可怕,明明十分鐘前還在電視直播上看到他在警局啊!
按照黑麪具的計劃,漢密爾頓的屍體會在短時間內被處理掉,不留半點痕跡,但他們沒想到秦蘇會來的這麼快。
“我走樓梯過來的,”秦蘇指了指車子,“現在,是我讓你交出漢密爾頓的屍體,還是我自己去找。
選一個吧。”
扎斯翻出兩根刀片夾在手指上,他不喜歡用槍,所以很少隨身帶槍,他喜歡用刀去近身搏鬥。
“讓我來看看是魔警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
話音剛落,秦蘇出現在扎斯身後。
“抱歉,我用的是劍來着,另外我趕時間,就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秦蘇看都不看他一眼,“哦對,還有句臺詞忘說了。”
秦蘇緩緩收起長虹劍。
“撒,細數你的罪惡吧。”
扎斯後知後覺地低頭,他身上用作計算殺人數的傷疤全部裂開,鮮血如泉涌一般噴出,就好像那些被他殺死的人,一人給他還了一劍。
“啊,我一直都數着呢。”
第二個死在主角手上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