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問起這個?”
本叔疑惑,爲什麼忽然問這些,但還是照實回答了:“不是記得很清楚,那會兒我二十來歲,賺錢養家供理查德上學。”
樹文再問:“那理查德先生那會兒幾歲?”
本叔更加疑惑:“理查德那會兒好像十四歲左右吧,差不多剛上高中。”
十四歲?
這年紀有些小,不過西方人種會比較早熟,外加上獲得能力對身體有增強作用。
所以十四歲也是可能的。
不過這樣子的話那就是哈利和理查德是一代人,蜘蛛俠和他二代綠魔基友差了一代……
這樣想着,樹文略微無語,這那裡是漫威電影宇宙……從彼得出來就不是了……
本叔在對方忽然低聲說道:“彼得是不是跟你說了他父親的事情?”
“是的,說了一些。”
“哎,這孩子。”,他忍不住嘆氣:“我畢竟只是他叔叔,不是他父親。”
這話樹文可不認同,就算彼得的父親理查德在世,就教育也未必能有本叔做得好。
“事實是這樣,但您教育的很好。”
聽到樹文的誇獎,對方笑了一聲:“我能教導彼得爲人處世,但很多事情都該理查德自己來,那些父親的責任,我做不來……
彼得之前和我鬧矛盾的時候說,我教育的道理該是他父親和他說的,想想很對。他平日裡雖然沒怎麼說,但心裡應該應該很想念自己的父親!”
他嘆氣,話中多少有些滄桑和心酸。
“既然他願意和你說,這再好不過,麻煩你好好地勸說他!”
“……我會的。”
樹文喏喏,深感不好再問下去,但還是開口問道:“理查德先生把彼得託付給你的時候,有向你提起什麼嗎?”
本叔這個時候才發覺樹文的目的:“你問這個做什麼?彼得在調查他父親當年的事情嘛?”
樹文遲疑了幾秒,把彼得摘開:“不是,我問這個只是因爲我對蜘蛛俠有興趣,我收集了不少報道蜘蛛俠的報紙,於是對照片來源感興趣,調查後我發現把照片賣給報社的人叫做理查德·帕克。
和彼得的父親,你的弟弟名字一樣,所以詢問你碰碰運氣。提起你的弟弟,我就想到彼得和我說得,或許兩者有關聯,或許可以一起調查一下。”
他張口就來,半嘴的胡話,也不知道本叔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這樣啊!要調查也好,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本叔笑了幾聲,從這笑聲,樹文聽出了本叔的意思。不信,要調查就調查吧。
“理查德把彼得抱到我這邊來,託我先照顧彼得一陣子,他說等他們到歐洲,在那邊安頓下來會把彼得接過去的。”
然而這個安頓一安就是八九年,彼得再也沒見到他的父母,雖說是生死未卜,但基本都覺得是死了。
“我看他們急衝衝的樣子,還有彼得他母親依依不捨,我覺得不太對勁,就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叔陷入回憶之中,那些久遠的記憶就想是潮水一樣回涌而來。
世事無常,你永遠不知道今天之後會發生什麼。就像某個夏日,你和朋友騎着單車出去玩,炎炎日曬,卻異常快活,你們互相調笑着,在傍晚的時候就着夕陽各自歸家,卻沒想到那是你們所有人最後一次一起玩耍。
此後再難相聚。
或許不是死亡,只是單純的不是朋友。
本叔又是嘆氣,頻率越發的高:“理查德跟我說,他破壞了公司的東西,公司絕不會放過他。
我不是很懂這些,就問他爲什麼,要破壞公司的東西,起矛盾還是其他原因,他沒說,一個勁的讓我好好照顧彼得。
並且囑咐我,如果有人來問就實話實說,要調查就讓他們調查。”
樹文陷入沉思,本叔又發表了一通感想,表示就這些內容了。
想本叔道謝後,他掛掉電話。
假如理查德蜘蛛俠的話,那麼事情就好解釋。
畢竟他是蜘蛛俠,是殺死綠魔諾曼的兇手,之後還替諾曼的兒子哈利工作。之後是哈利發現他的身份,亦或者是哈利覬覦蜘蛛俠的力量,然後他覺得不行,打又不好打,談話又好像不能談,算了,還是跑路吧!
樹文稍微一想,就能想到很多理由。
然而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在邏輯上成立,現在就差關鍵證據證明。
如果他是蜘蛛俠,那麼他在空中到底是遇上了誰?竟然活不下來!樹文依着電影的記憶想着,隨後他醒悟過來,事情都這樣了可不一定是按照電影的來。
樹文重新打電話給本叔,詢問理查德當年是不是坐着飛機離開的。
得到的回答,是‘是’。
所以,理查德面對的力量很強大,即使身爲蜘蛛俠的他也打不過對方?不然就算是自然空難,只要有降落傘,他相信蜘蛛俠的身體素質也能活下來。
不,不一定,或許是不願意下手?
的確有這種可能。
樹文想到哈利。
所以最後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詢問哈利。哈利是最後一塊拼圖,拼上,答案就清楚了!
吐出一口濁氣,樹文放空腦袋,發了會兒呆,他已經開始想找到答案之後該怎麼和彼得說這個答案。
是直白地告訴對方,亦或者是委婉的暗示和引導。
出神了半天,忽然被喵叫吵醒,湯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邊上,跳上他的腿衝着他喵喵叫。
回過神來,定眼一瞧,伊麗莎白似乎也想跳到他腿上來。
結果只跳到他膝蓋處,爪子又伸出來扣着他的褲子。
無奈的抓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雙管齊下,兩隻手都摸上了貓。
湯姆安分的被摸着,伊麗莎白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樹文輕輕地彈了伊麗莎白的腦門,又抓着它的耳朵,假裝生氣地說道:“伊麗莎白,不許抓衣服!”
伊麗莎白衝着他喵喵叫,也不知道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又朝着他的手揮舞着貓爪。
捏了捏伊麗莎白的肉墊,就將它放在地上。
湯姆見伊麗莎白離開了,便更靠近樹文的懷裡。
摸着湯姆的腦袋,樹文想起今天的抽獎還沒有抽,於是伸進口袋裡面。
今天會抽到什麼東西呢?
雖然已經預見了自己的非氣,但他還是忍不住幻想。
下硬上軟,不對,下硬上硬,指肚的部分是軟的。
將東西拿出來一看。
是一朵花。
大概是向日癸吧?黃色的花瓣圍着褐色的花盤。
可是花朵上的眼睛和嘴線是什麼鬼?
花妖?花精靈?
這朵向日葵,瞧見樹文,揮舞着自己的葉子,連帶着腦袋也一起搖晃着,它露出淺淺的笑容。
意外得很可愛。
將盆栽放在桌上,他仔細看着這向日癸,忍不住伸手要往花盤上的臉點去。
向日葵目不轉睛的看着樹文,黑溜溜的眼珠子透露着真誠和疑惑。
不等他的手碰上花,向日癸就伸着葉子,用葉尖點在他的手指上。沒有什麼心靈傳輸,也沒有什麼冰冷的觸感,只是有些癢。
手指輕輕的點在褐色的花盤上,它躲避似的閉上眼睛。
很特殊的感覺,像是在摸毛髮一樣,又稍微有些實感。
它又笑了。
樹文收手,卻見湯姆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桌上來,正圍着花盆轉。忽地就前爪一擡,爪子就落在的花盆上。
樹文嚇了一跳,急忙抓住湯姆放在地上。
放下後,他低聲問道:“會說話嘛?”
向日葵搖晃着腦袋,又笑,沒發出聲音。不知道什麼意思。
有點麻煩,或者讓大師來看看。
樹文撓了撓腦袋。
算了,真要有問題,她早就過來了。
想明白後,樹文就重新坐下,觀察着向日葵,同時分心去看電影。
當然偶爾也要按住兩隻不安分的小貓。
至於彼得的事情,晚上再說。
他想找哈利,有三種辦法,當然硬闖硬打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要麼是守株待兔,看能不能在奧斯大廈等到哈利或者他的老婆,他並不期待奧斯本集團人事部或者總裁辦公室會標註總裁家住哪裡;或者通過其他人調查清楚哈利家住哪裡。
根據六度分割,想要認識哈利,最多需要六個。更何況他本身就算是資本一族的,難度降低了些。
可是斯塔克的住址沒什麼人知道,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知道的人心裡有數,纔不會這麼說出來。
連蜥蜴博士都不知道,那就是哈利鐵了心要隱瞞,就像斯塔克。出於這方面考慮,樹文選擇了守株待兔的辦法。
手機鈴聲響起,樹文一看號碼,明白了:“喂,凱琳?”
“是我,派恩,我來曼哈頓看你了,驚喜吧?”
“沒有。”
“好吧,看來勞拉已經把我要來的消息和你說了!”
“是的。”
“好吧,那快點放我進來,不要讓我按門鈴!”
樹文到控制器一看,門口正站着人,就是凱琳。
放凱琳進來,他又走出去迎接。
貼面後,凱琳笑着說道:“你還是像之前一樣一直呆在家裡嘛?”
樹文點頭:“是的。”
“我的天,這裡可是紐約,居然也不能改變你嘛?”凱琳表情誇張。
“事實上,我偶爾有出去逛逛的!”
“真的假的?”,凱琳質疑。
“不說這個,糖醋排骨還是左宗棠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