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方離去:“你對她很熟悉?”
“不是很熟悉,但是魔法師就算自己不會製作人偶也可以買一個過來,我又不挑。”
樹文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學習一下這邊的魔法體系。至於寶貝什麼的,他也不期待,感覺沒什麼東西能像是空間寶石一樣拿走。哪怕是聖盃都不一定能拿走。
“人偶?”
“恩,其實就跟克隆的人體一樣,但是人偶更能發揮魔法師的力量。”,準確的來說製造人偶可以添加魔法迴路,但是如果是克隆倒是得看被克隆的人有沒有魔法迴路。
伊莉雅啊和太太可都是人偶。
“你很想離開這個身軀?”兩儀式詢問着。
“咦?對,這可是你的身體,雖然我靈魂沒個居所,但是佔據別人的身體總是不好的,我一般不會這麼做,除非有這個必要。”
“你怎麼忽然說這個?”
“蒼崎橙子說的不錯,我對於我的存在,我的身體並沒有多少實感,我的內心之中有着深深的空洞。”
面對兩儀式的迷茫和空洞,樹文陷入沉默,怎麼說呢?他倒是沒有想到兩儀式還會有這樣的情感,他看空境的時候,對兩儀式的感官就是戰神,酷……
兩儀式輕柔的嘆氣:“我的身體給你使用怎麼樣?你操控身體,我看着,有些意思。”
樹文還真沒料道兩儀式會這樣說。
對方真就迷茫到這個程度?
“你和我說過,你忘記了你一個朋友叫做什麼名字,那麼去找回他。他或許能夠彌補你心中的空洞。”
“或者去找些事情做吧,有意義的事情。”,樹文想了想:“還記得我說的例子嘛?那些個社畜啊,沒有活着的希望,但是又不想死,你知道爲什麼嘛?因爲他們都是普通人。”
“人啊總是會有各種的想法,累到不行,想要死亡,但人怎麼可以輕易死亡。家人、朋友、這些都是意義。”
仔細想想這些好像對兩儀式沒有什麼用。她是有家人,但是朋友這些很少。
“然而最大的意義就是活下去,活下去,經歷事情,你內心的空洞,都能得到填充。而死亡是最沒有結果的事情,是最空洞的事情,一旦死亡你就什麼都沒有。就好像眼睛一樣,閉上眼和失去眼睛是不一樣的。”
樹文並不擅長安慰別人,他也只能這麼說。
“是嘛?”
兩儀式呢喃着,她對於這些並不能很好的理解。
“那你呢?從我身體出來之後,你要做什麼?”
“學習一下你們這裡的魔法體系,然後回去,之後可能再去其他地方學習他們的魔法體系。”
“旅遊嘛?”
“呃,算是,異世界旅遊。”
兩儀式不再詢問。
夜深。夜黑。
幽靈出現,但是卻在外邊消亡,這是蒼崎橙子立了結界。
隱約的可以瞧見些許的光芒。
兩儀式扭頭看着這些光芒:“今晚會安靜一些嘛?”
樹文迴應到:“應該會吧。”
房間外面響着腳步聲,隨即房門被打開,一個纏着繃帶的怪人衝了進來。
通過兩儀式的眼睛,樹文看出了不對勁。
這個人有問題啊,而且很糟糕。
樹文正想着,剛要同兩儀式說話,讓她叫護士過來,這個人就朝着兩儀式撲了過來。
兩儀式翻身下牀躲開,但是這個怪人卻抓着牀板向兩儀式砸來:“讓我進去。”
怪人這樣發着聲音。
“他不正常。”
“很濃郁的死人味道,他不是人。”除卻味道,他的手臂居然有魔法刻印。他雖然沒有瞧清楚也沒有見過這種魔法刻印,但是歸納起來這的確是魔法刻印。
兩儀式看着這個怪人,努力收斂着視線中的紅線。但是紅線還是顯露出來。
不,準確的說,魔眼還是打開了,他身上的死線很淡也很少。
但是隻要有,她就能殺。
只是真的要動手嘛?
“我來吧?”,樹文詢問着兩儀式。
兩儀式點頭,樹文掌控了身子,他拔出碧藍怒火來,直接上撩,鋒利的刀刃直接刺破肌膚。
血液順着刀身往下流,在滴落到地上的時候,這個怪人的雙手飛起又落下。
怪人屍體並沒有痛覺,頭槌撞過來,張着嘴巴要咬脖子。
但是樹文橫刀,向着怪人脖子殺去,他這頭槌撞來,這就等於是送的。
鋒利的刀直接割落他的腦袋。
他的身子向前傾倒,腦袋向後,鮮血噴泉。
樹文刷着刀,身子後跳,擋住些許的紅色。
看着腦袋飄出的幽靈,還沒死絕呢,他擲刀。刀穿過幽魂,火忽然在半空之中燃燒起來。
刀也刺入牆壁之中,幽靈燃燒乾淨。
從口袋抽出手絹,擦掉臉上的溼痕,他跨過去把刀拔出來,又要去砍屍體,用火把這屍體燒掉,不然很麻煩的。
“把衣服給弄髒了,真糟糕啊。”
將屍體點上,門外走廊又傳來走路聲。他警惕起來,露面的是怪物還有,最糟糕的是護士。
不過最終結果是蒼崎橙子。
“蒼崎小姐?”,晚上的她不同早上,氣質有些凌厲和冷漠,最主要的是摘掉了眼鏡。
她看了眼正在燃燒的屍體:“真是粗暴,不過也好。”
隨即又給兩人解釋道:“我雖然給房間佈置了結界,阻礙了靈體,可是他們佔據了屍體,這是結界不能抵擋的。真是意外啊。”
“不過看,果然沒有問題啊,有這樣的魔術禮裝,不過……是樹文吧?不是式!”
“是我。”樹文回答到。
隨即樹文收回武器,隱去自己意識,讓兩儀式重新掌控身體:“醫院的話應該還會有病服,去找找換身新的吧,我先睡了。”
兩儀式點頭,看向蒼崎橙子:“蒼崎小姐,這些能處理掉吧。”
“可真會使喚人。”
“畢竟你的結界也沒做到什麼。”兩儀式迴應着。
蒼崎橙子笑了:“反正也就成灰,也沒什麼。”
夜就這樣過去了。
過了兩天,黑桐幹也帶着花過來了。說來他老早想過來,但是前兩天時候,兩儀式剛甦醒,他的哥哥和母親讓人不要過來打擾。
不過現在是要出院了,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