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約翰遜,17號早上八點到18號下午兩點之間,你在哪裡?”
張信現在與震波女隔着一張桌子對面而坐,不過桌子在張信的面前,震波女面前則什麼都沒有。
這是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面除了攝像頭、桌椅和一面黑色的鏡子,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是一間審訊室。
只不過現在震波女纔是被審問的那個。
很顯然亞歷山大所謂第二天要局面的說辭,並不是說他要跟神盾局的特工們開會,而是要審訊他們,試圖“找出”刺殺尼克弗瑞的真兇。
爲了讓他的工作更加的順暢,亞歷山大還特意給他配了兩個特工,不過他們全程不說話,只是看着張信“表演”。
震波女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抗拒,她冷冷地道:“你在審問我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張信也是直言不諱。
“就憑你?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
現在整個龍華都在戰略性收縮,對美利堅的情報需求幾乎達到了歷史最低。
同樣張信也早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現在可以說是心如止水,所以對震波女隱隱的威脅,他根本不在乎。
“你可以拒絕回答,你甚至現在就可以走,不過相應的我會如實記錄你的行爲並上報安理會……”
“你以爲我會怕嗎?”
張信滿臉無所謂地道:“你怕不怕的,其實我根本無所謂啦,不過如果因爲神盾局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導致真兇逃脫的話……嘿嘿……
你怕不怕?反正我是不怕的。”
震波女很想搓一個震盪波,把張信整張臉都給搓爛。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要不然對方的陰謀就會得逞了。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道:“那……那你問吧……”
張信笑了,然後滿臉嚴肅地道:“名字……”
“……,黛西·約翰遜。”
“性別!”
“……,哼,女!”
“今年多大?”
“你能不能問點有用的?”
“你今年多大?”
按理說震波女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了,不應該這麼易怒,然而張信太氣人了,昨天還被她追殺,今天就變成了審問者。
這算怎麼回事?
“我不想回答。”
“那你就滾,換其他人來回答。”
震波女無奈了,只能小聲地回答道:“32!”
“這麼年輕?看你的面相不像啊。”
震波女扭過頭看向一邊,試圖通過無視他的方式來減緩自己心中的怒火,然而收效甚微。
“黛西·約翰遜,17號早上八點到18號下午兩點之間,你在哪裡?”
震波女道:“當時我在執行任務,具體任務日誌你可以看我自己寫的報告,那裡面寫得非常的詳盡……”
張信嘴一撇,臉一垮,與其倦怠地道:“我累、沒心情,不想看……”
震波女蹭地一下站起來,跑到了張信的面前,瘋狂地拍他的桌子:“這是你的工作,你憑什麼不看?”
“我就不看,我就想聽你自己說……”
“好,算你狠!”震波女緩緩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講述自己的行蹤:“從十六號開始,我就接到了一個觀察新英雄的任務,一直到17號下午我都在前往堪薩斯州的路上……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又接到了新的任務,要去一趟華盛頓州……”
知道拗不過張信,震波女乾脆開始聽話地講述自己經歷的任務,憑藉他豐富的經驗,倒是把整個任務過程講述得簡潔明瞭,讓人找不出瑕疵來。
張信也稍微認真了些:“那麼在尼克弗瑞受到襲擊的這段時間前後,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沒有,一切正常。”
張信沉吟了一下,然後慎重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是的,不要讓我重複這個問題,請你回答。”
震波女咬牙切齒地道:“黛西·約翰遜,性別女,今年32歲……”
張信慢條斯理地道:“不要着急,等我問了你再回答,你的性別是什麼?”
“……。”
同樣的問題,張信前後一共重複了五遍。
按理說這是一個非常枯燥的事情,然而看着震波女快要氣炸了,卻依舊強忍着怒火,不得不回答的樣子,他心中卻覺得非常的滿足,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等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將震波女放走的時候,後者雖然努力地維持着體面,然而她的步履卻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蹣跚。
“下一個!”
接下來進來的是黑寡婦,她看起來精神有些差,不過看着張信的樣子卻是如臨大敵。
看着她戒備的樣子,張信並不是很在意,當即朗聲道:“你的there size是多少?”
“呃,你說什麼?”
“別讓我重複我的問題。”
大概是看到了震波女所受的折磨,所以她只是躊躇了數秒就如實迴應道:“91,62,92!”
張信下意識地咬了咬自己的筆桿子,然後大手一揮:“哦,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走吧。”
黑寡婦愣了:“你確定?”
“我非常的確定。”
黑寡婦滿臉莫名地往外走,外面的震波女卻是氣炸了肺。
要知道審訊室裡面的鏡子是單向的,也就是說外面的人能看到審訊室裡的情景,也聽得到裡面的人說話。
受到非人折磨的震波女當即炸毛,整個人猶如憤怒的母豹子一般跳起來,班納博士和美隊花了好大力氣纔將她壓在了原來的座位上。
黑寡婦離開之後就是希爾了。
希爾緩緩地走了進來,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座位上。
張信看着希爾,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
無論時代如何變化,現在神盾局依舊是美利堅最強大的情報機構。
張信想要在美利堅繼續活動,甚至與九頭蛇眉來眼去,卻從未想過要放棄這個神盾局。
而他想要影響神盾局的走向,那麼希爾這條線就不能就此放棄。
所以他滿臉溫柔地道:“昨晚上睡得好嗎?”
“還好。”
“弗瑞局長的事情你不要太擔心,他是一個有福氣的人,肯定會沒事的。”
“謝謝你,不過你不準備審問我嗎?”
張信搖搖頭道:“我深知你的爲人,你肯定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我看你精神頭不是很好,回去吃點東西,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吧……其他事情交給我,我會把犯人揪出來的……”
希爾深深地看了張信一眼,然後道:“謝謝你,那我先走了。”
“拜拜。”
“嗯,拜拜!”
希爾緩緩地離開了,審訊室外,剛剛安靜了些許的震波女忽然間再次暴起,就連審訊室裡的張信都聽到了她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