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不過卻沒有這麼說。
只是漫不經心地道:“不管是哪方佔據上風,我們總是不虧的不是嗎?除非你傻到拿出全部身家投資斯坦……”
“那當然不可能,你放心吧,我幹了這麼多年的情報工作,這種事情難不倒我的……”漁翁忽然間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忘了告訴你了,有個喜訊,我國的民航飛機賣出去了……”
這下反而輪到張信目瞪口呆了:“有這麼快嗎?這麼快飛機就造好了?這到底是在造飛機還是摺紙飛機呀。”
“當然不可能這麼快造出來,還差得很遠呢,不過因爲這件事鬧得很大,所以許多國家認爲我們的民航飛機很了不起,於是找我們下了訂單,目前已經訂出去一百多架……”
“這也太狗血了吧。”
漁翁的表情顯得有些奇妙:“世事就是這麼無常。”
“那神盾局還不得氣瘋了?!”
波特公司坑華夏民航,那其實不算什麼大事。
但後來後來這邊的華夏的談判小組半路逃走,神盾局奇襲龍華的紐約基地,後來龍華也開始了反擊,毀了神盾局一個基地就是大事了。
兩個基地沒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傳不出去。很自然地全世界的情報組織都在嘀咕一件事。
神盾局這般氣急敗壞,肯定是華夏研究出了什麼了不起的技術,又或者是偷走了什麼了不起的技術。
也就是說神盾局這一番騷操作,不僅自己損失慘重,還免費幫民航打了一波廣告!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
“當然,他們最近就像是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呢……不過沒事,我們現在有了斯坦這張牌……”
張信忽然間覺得斯坦有些可憐。
不過這種情緒剛剛出現就被他扔了:“那就先這樣吧,我先走了,任務開始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就行。”
“沒那麼麻煩,你把趙暉帶走吧。”
“現在就出發?”
漁翁點點頭:“越快越好,我看他還挺着急的。”
張信心想剛剛根本沒看出你們有多着急好吧。
思慮間漁翁已經把趙暉喊到二樓:“趙公子,你跟他們走吧,鸕鶿和蟬會幫你解決難題。”
趙暉臉色一黑:“不是說好了您親自出手的嗎?”
“情況有變。再說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兩個實力非常出衆,肯定能幫你達成目的的。”
趙公子的臉更黑了:“你胡說,昨晚上你還說他們倆是攪屎棍呢,你把他們退給我,當我是什麼?”
一句話落下來,現場忽然間變得落針可聞。
漁翁的臉變成了豬肝色,滿頭都是冷汗,他哆哆嗦嗦地把趙公子拉扯到一旁,悄聲道:“趙公子,你好好想一想,這幾天我罵過很多人,大多數都是廢物,垃圾這樣的用詞,只有這兩個人是攪屎棍……如果不是這兩人能耐夠大,我會這麼評價他們嗎?”
趙暉扭過頭看着張信和蟬,滿臉懷疑地道:“你確定?”
“當然,你知道你方哥是怎麼升職的嗎?”
趙暉的眼睛亮了一下:“跟他們有關?”
“這根本就是他們惹出來的,你也知道我最近損失很大,也是受到這件事的牽連。我受這麼大的損失,卻一點功勞都沒有撈到,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紀了,心胸難免狹窄一些,所以纔會那麼說他們……”
趙暉死死地盯着漁翁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到他撒謊的跡象。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兩個人能頂什麼用?”
“沒辦法,這就是我們龍華的行事風格,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找其他人幫忙。”
趙暉滿臉官司地來到張信和蟬的面前:“哼,走吧!”
這麼態度,走你瑪格比呀!
張信沒動,冷冷地道:“你眼睛有毛病嗎?”
趙暉下意識地道:“你眼睛纔有毛病呢。”
“那把你的墨鏡給我扔了。”
趙暉沒動。
張信繼續問道:“你從小體弱多病?”
趙暉滿臉不耐煩地盯着張信看,看起來似乎是生氣了。
“如果身上沒什麼大毛病,就把大衣脫下來……”
趙暉這才辯解道:“……。我這是爲了掩藏身份。”
“掩藏個pi,你這樣走在路上有一萬個人在看你好吧。你這是典型的墨西哥黑手黨的裝扮,你晚上要是這身打扮出去,警察說不定問都不問直接朝你開槍你信不信?!”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趙暉下意識地看向了漁翁,發現後者正在認真地研究木質桌面紋理學,於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低頭把墨鏡取下來,又把大衣脫了,這時張信才發現這傢伙還挺帥的。
可惜腦子好像不怎麼好使。
張信一看一切都很合心意,於是道:“走吧。”
這時他卻發現蟬沒動,正滿臉怒氣地盯着漁翁。
他連忙抓着蟬的手臂將她拖出了屋子:“你跟一個半截已經入了土的老人置什麼氣,再說了,趙公子能愉快地接受自己是那個,我們沒理由不能接受自己是一根棍兒嘛,對不對……趙公子你要去哪裡?開車?不用了,你的車就放在那兒吧,上我們的車……”
趙暉站在門口躊躇了一番,最終還是磨磨蹭蹭地上了張信的車。
漁翁壓下心中的邪火,目送三人走出檯球館,然後緩緩地向古三說明了他的新任務。
古三神色古怪地道:“老大,你怎麼同意了呢,這不是讓我們去當炮灰嗎?”
“都是爲國盡忠,爲國家爭取利益,怎麼就是炮灰了?”
古三不服氣地歪過腦袋:“那也不用把趙公子的任務交給他吧。”
“你以爲人家跟你一樣,眼饞跟趙公子之間的關係嗎?人家這是在避嫌呢!”
古三睜大了眼睛,驚訝地道:“你是說,上面有意讓他接替你的位置?他……夠格嗎?”
“怎麼不夠格?他是功勞不如你,還是成分不如你?不要看人家……有些機密以後你會知道,這傢伙完全有資格,唯一有點問題的就是他的資歷還有點淺,所以上面應該也在猶豫。現在是他主動退讓,不僅如此,還送了個功勞上門,你要心懷感激……”
古三低着頭道:“我知道了,我們要怎麼做?”
漁翁的眼睛眯了起來,他低着頭,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你改個名,去斯坦身邊當保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