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回到現實，此時的李越，是絕對無法接受這個幾乎可以板上釘釘將要被自己掌控的空間出現任何意外情況。
更何況，看此時這種情況，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傢伙，好像有種捨棄這個空間，與李越同歸於盡的架勢。
雖然，即便這個特殊的空間真的崩潰，在其中的李越也不會因此受到任何損傷，但是李越卻無法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他現在必須想辦法阻止那個神秘傢伙的行動。
然而，這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此時，雖然李越已經從那個傢伙手裡，奪得了很大一部分這個空間的掌控權限。
但是都只是一些基礎的掌控權限罷了。
就好似是對人工智能的掌控權一樣，分爲一級權限和所有權限。
一級權限可以掌控絕大部分的權限，但是，依舊有一些最重要的權限，無法被掌控。
就拿人工智能來說，如果你被賦予了一級權限，你可以任意指揮這個人工智能系統，讓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而它基本都會聽從你的命令，不會拒絕。
但是，你如果用你的一級權限，讓人工智能進行自我程序毀滅。
那麼它絕對不會執行你的命令。
因爲毀滅它的權限並沒有在你手中，你無權決定它的生死。
然而，正如人工智能會拒絕你讓它自我毀滅的命令一樣，此時雖然已經有了這個空間部分權限的李越，也無法命令這個空間自行毀滅。
但是，那個神秘的傢伙，卻擁有這個空間最高的權限，它可以下達讓這個空間自我毀滅的指令。
雖然，在李越看來，它這樣做之後，恐怕它自己也會因爲空間的崩潰而消失。
但是現在，對方卻不顧這種後果，爲了這個空間最終不落到李越的手中，而下達了自我毀滅的命令。
……
此時，整個空間都在進行無比劇烈的震動，彷彿整個空間都在這一刻產生了範圍巨大的地震。
而李越能夠感覺到，這正是這個空間即將自毀的徵兆，空間能量正在緩緩崩潰。
而也正是如此，讓李越釋放的空間能量，融入這個空間之時變得更加輕鬆。
但是，這在此時已經沒有了多少意義。
因爲在李越徹底掌控這個空間之前，這個空間恐怕早就完全崩潰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此時正附身在蝙蝠俠身體中，掌控着他身體的那個神秘智慧存在。
剛剛猛然從蝙蝠俠身體中釋放出來，並且瞬間席捲整個空間的奇異氣息，正是對方讓空間進行自我毀滅的命令。
雖然這個空間也好似擁有了某種自我意識，在接受到自毀的命令時，會感到一種悲哀的情緒。
但是它卻無法在行動上反抗那個神秘智能的指令。
李越感受到來自空間的哀鳴，也正是這個空間最後表達出來的悲傷情緒。
“它並不想消失！”
李越能夠在這種哀鳴的情緒中，感受到這個空間的悲傷和不甘。
它並不想就這麼自我毀滅，然後消失。
當然了，正如幾乎沒有人想要死亡一樣，它不想消失的情緒也十分正常。
而這，卻與李越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同樣不想這個即將被自己掌控的空間消失。
“既然你不想就這麼消失，那麼，我覺得現在，也只有我可以幫助你！”
能夠感受到這個空間的情緒，讓李越明白，也許這個空間同樣產生了某種自我意識。
只不過，這種自我意識應該很微弱，並且在這之前，一直被那個神秘的智能壓制。
所以，暫時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來阻止這個空間崩潰的李越，只能嘗試着與這個空間進行溝通。
而這在李越如今掌控了這個空間一部分權限，並且與這個空間產生了某種獨特聯繫的基礎下，才能夠加以實施。
……
然而，通過自己與這個空間之間的微妙聯繫，將信息傳遞過去的李越，卻並沒有得到這個空間的迴應。
但是李越卻沒有感到絲毫失望。
因爲他在傳遞出自己的思想之後，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個空間的震動突然停頓了一剎那。
雖然之後又瞬間恢復了過來，繼續加大了震動的頻率。
但是，這種反應，也可以讓李越十分確定，這個空間的確產生了自我意識。
只不過，也許這個空間的智慧，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過，這不算什麼大事。
因爲它並不需要表達，只需要按照李越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而李越，此時已經想到了一個可以阻止這個空間崩潰的方法。
不過，這一切都需要這個空間配合才行。
“我知道你能感受到我的想法，你也不需要對我做什麼迴應，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
“你只需要幫助我，將那個讓你自毀的傢伙的位置標註出來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給我！”
隨後，李越再次靠着與空間的特殊聯繫，向着對方傳遞出自己的想法。
而李越傳遞的信息，卻並不是什麼語言之類的，而是某種真正意義上的信息。
因爲他與這個空間之間有着特殊的聯繫纔可以做到。
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他傳遞出的信息，即便是這個空間的自我意識十分微弱，也能夠清晰的理解李越的想法。
而之後，李越並沒有感受到來自這個空間的迴應。
但是下一刻，原本只是在劇烈震顫的空間，卻有了某種極爲巨大的改變。
原本演化出來的完整宇宙，已經瞬間消失不見。
而整個空間之中，都只是充盈着一種十分奇異的能量。
之所以奇異，是李越竟然無法在真正意義上分辨這股能量的顏色。
或者，這股能量根本沒有任何顏色，就是無形的能量。
但是，李越卻能夠憑藉雙眼看到這種奇異能量的存在。
就好似你面前是被霧氣籠罩的世界，然而你卻能夠憑藉肉眼，清晰的看見霧氣籠罩之中的一切事物，甚至也包括那種無形的霧氣。
這種狀況十分不可思議，即便是李越，都感覺無比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