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拉,帕米拉……”
扎塔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即將軟到在地的帕米拉,連連呼喊她的名字,然而帕米拉沒有任何的反應。
扎塔娜見狀,口中默唸了幾句咒語,伸手在帕米拉身上一揮,緊接着,便看見帕米拉憑空漂浮了起來,在扎塔娜的牽引下,慢慢地移動,最終回到了房間裡。
待到帕米拉飄浮到牀上,扎塔娜便解除了魔法,然後開始檢查起帕米拉的情況。
探查魔法籠罩在了帕米拉的身上,很快,帕米拉的情況就由魔法反饋到了扎塔娜的腦中,讓她對一切都瞭如指掌。
收回了覆蓋在帕米拉身上的魔力後,扎塔娜鬆了一口氣,從魔法的反饋中得知,帕米拉的身體其實非常的健康,植物系魔力也十分的充沛。
只不過,此時的魔力又失去了控制,再一次的分佈在了帕米拉的全身,從而使她又變回了全身綠色的樣子。
“原來是因爲這個!”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扎塔娜在魔法上的造詣早已經登峰造極,此番探查之後,她立刻就明白了箇中的緣由。
弄清楚了原因,扎塔娜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對於帕米拉,她還是很關心的,畢竟她可以說是自己爲數不多的朋友了。
說起來,扎塔娜爲了尋找失蹤的父親,多年來帶着父親留下的馬戲團東奔西走,沒有固定的居所,因此也就更談不上交朋友了。
而馬戲團裡的成員不是她的父親時候就在的老人,就是一些她後來招收進來的可憐人,前者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後者更多的是對她的感激。
如此一來,能夠和她談心的人反而沒幾個,知道帕米拉的出現。都說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她們可以在一瞬間成爲閨蜜,也可以在一瞬間翻臉撕逼。
在帕米拉的身上,扎塔娜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孤獨,倔強,心中有所牽掛,而且身懷強大的力量,就從把她就回來的那天起,扎塔娜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因此,她指導起帕米拉來也是不留餘力,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傾囊相授,再加上帕米拉確實有天賦,這才能在短短的半年裡將自身的能力運用到如臂指使。
甚至更進一步,將自身的凌亂的魔力收攏了起來,做到了絕對掌控的地步。帕米拉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扎塔娜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日落月升,直到一輪明月高掛空中,帕米拉才悠悠轉醒過來。
恰好在這時,扎塔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不知名液體走了進來,看見醒來的帕米拉,頓時開心的說道:“帕米拉,你可終於醒過來了,快,把這碗魔藥喝了。”
“我這是怎麼了?”帕米拉接過扎塔娜手中的碗,不過並沒有立刻喝下去,而是面帶疑惑的向扎塔娜詢問道。
扎塔娜聞言,原本淡然的臉上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非常鄭重的說道:“帕米拉,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牢牢的記在心理,不然的話,會出大問題。”
帕米拉見扎塔娜嚴肅的樣子,頓時一顆心就提了起來,七上八下的,頗爲不安的說道:“是不是我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我就知道,沒事的小扎,有什麼你就說吧,我能承受的住!”
“噗——”
帕米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把扎塔娜逗的都維持不住嚴肅的表情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邊笑,她一邊說道:“帕米拉,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的身體出問題了,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呀!”
接着,扎塔娜長話短說的像帕米拉解釋了她爲什麼暈倒的原因。
原來,帕米拉之所以會暈倒,完全是因爲精神力消耗過大的緣故。之前曾經說到過,帕米拉的能力和扎塔娜的魔法,雖然表現出來的形式不同,但是本質上都是由精神力量去引動體內的魔力然後釋放出來。
所以,歸根究底,她們的能力基礎就來自於自身的精神力量和體內儲存的魔力。
一般來說,一個人的精神力,和他能調動的魔力是成正比的,比如扎塔娜,她的天賦很好,所以她能夠以一個單位的精神力調動一百個單位的魔力,這也是她年紀輕輕就成爲大魔法師的原因。
而天賦不如她的,同樣是一個單位的精神力卻只能調動十個單位的魔力,這樣的人,想要達到扎塔娜的程度,就需要更多的時間。
而大多數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精神力量的,因此,魔法師的數量其實非常的稀少。
但是,這些只是針對普通的魔法師,雖然扎塔娜很有天賦,但也只是一個比較有天賦的魔法師而已。
而帕米拉不同,她的能力並不是天生的,也不是自己修行出來的,她得到這個超能力完全是因爲一個意外實驗。
實驗導致她的體內憑空出現了大量的植物系魔力,這股魔力非常的龐大,大到直接體現在了她的外表上。而帕米拉的精神力量卻只是比普通人高一些,具有學習魔法的天賦,但是卻從來沒有開發過。
因此,她的精神力量並不足以讓她完全掌控體內的魔力,而今天她冒然的將散落在身體各處的植物系魔力全部聚攏起來,直接導致她的精神力量消耗一空,也就出現了昏迷。
“原來是這樣!”
帕米拉點了點頭,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爲什麼會暈倒了。
末了,扎塔娜又變得十分的嚴肅,說道:“帕米拉,接下來的日子裡,你要把精力放在對精神力的提升上,不要再去想着操控體內的魔力了,你的精神力還不足以支持你作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
帕米拉想要再爭辯一下,然而扎塔娜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打斷她道:“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你再強行去聚攏魔力,那麼你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當然,更有可能變成一個白癡。”
“那我該怎麼辦?”帕米拉連忙向扎塔娜請教道。
扎塔娜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帕米拉手裡那碗黑乎乎的藥劑,向她眨了眨眼睛。
帕米拉看着黑乎乎的,還在冒泡的不明液體,吞了口口水,道:“老孃豁出去了!”
說完,將手中的不明液體一飲而盡,緊接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隨後,便只見她一陣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