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特斯卡還不怎麼習慣給自己帶着個面具,不過這是高科技產品,不僅僅沒有氣悶的感覺,還自帶各種效果。
最好用的一個功能就是自動記錄識別人臉,省去了特斯卡臉盲的大麻煩。這樣一來,再次見到那些奇形怪狀的外星人,就再也不會分不清誰是誰了。
而爲了凹造型,特斯卡還給這個風格粗獷的黑色面具配了個斗篷頭套,做出上古卷軸裡面龍祭祀面具的形式,將整個腦袋都包在裡面。
包得這麼嚴實,別人連他是不是人類形態都看不出來了。
有星爵這位帶路黨,即使勇度躲在很隱秘的據點裡面也被輕鬆找出來。那是一顆不知名的廢棄星球,在某個峽谷裡面挖出來一個補給基地,看起來很簡陋,但算得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勇度作爲掠奪者的其中一派首領,擁有一架巨大的戰鬥母艦,可以裝載數以百計的掠奪者戰鬥機。此時,這母艦就停靠在峽谷之中。
勇度這時候也在頭痛着星爵任務失敗的問題,並沒有跟黑暗精靈那邊彙報情況。畢竟,這是好幾百萬的委託,勇度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看到星爵回來,勇度就忍不住咆哮着說:“你還有臉回來,你又毀我一架飛船,你知道那值多少錢嗎?!”
對於船上的其他人,勇度問都沒問,反正派給星爵打雜的不是他的心腹,只是剛收進來沒多久的新人。真正的部下,勇度也不會讓星爵這個“反骨仔”帶在身邊,這養子像極了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真正讓他心痛的,就是那艘撞毀的飛船而已。
星爵一臉無奈,這能怪他麼,誰知道地球這麼危險,他寧願躲在康特拉夏星,被人打成狗也絕對不回鄉下。
“勇度,這事不能怪我,是你的情報出了錯。”星爵解釋說。
這位暴躁的養父也是個育兒鬼才,聽到星爵反駁,裡面伸手就抽,將星爵給按在牆上摩擦。
“我當初撿你回來的時候,我的手下們想吃了你,是我將你保下來,將你養到這麼大的!你這人從來不知道感恩!”勇度憤怒地說。
星爵對這句話已經聽過好幾萬遍,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跟勇度吵架的時候,旁邊那位大個子還看着,要是事情搞砸了,星爵敢肯定自己這個“生死之交的兄弟”馬上會變成“死去的兄弟”。
“勇度,先別說這個問題。委託我們還接不接了?你難道想放棄這幾百萬的委託金麼?”星爵大聲地說。
“是你失敗了,讓我虧了好幾百萬!”勇度不爽地說。
“所以我現在不是給你帶來彌補的辦法麼,讓我跟你介紹這兩位,他們可以幫我們將委託完成。”星爵指了指旁邊站着的特斯卡和卡羅爾說。
此時兩人都換成一身造型,勇度看不出來他們的身份,便問星爵說:“這對高矮組合是誰?”
聽到這話,卡羅爾捏緊了拳頭,差點沒忍住用動感死光將勇度炸成灰。
其實卡羅爾不矮,但站在特斯卡身邊就顯得特別嬌小,只比特斯卡的腰部稍微高點,這對比起來就顯得矮小了。
星爵尷尬地笑了笑,對勇度說:“這兩位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他們有辦法可以幫我們將目標抓回來。我給你介紹,這位大個子……”
說到一半,星爵就卡殼了。
特斯卡的身份不能暴露啊,真實的名字背景都不能提,難道要自己給他想個名字嗎?
只怪星爵對特斯卡有心理陰影,這路上都不敢跟他說話,沒能提前對上口供。
勇度疑惑地瞄了星爵一眼,這連名字都說不出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警惕之下,勇度稍稍撩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腰間掛着的一根黃金小箭。
“抓根寶,我的名字叫抓根寶。”特斯卡接口說。
勇度看了看特斯卡胸前的火焰紋章,追問說:“抓根寶?完全沒聽過,你是哪個派系的?”
掠奪者派系衆多,勇度雖然是前輩之一,但卻也不可能認識全部人。
“我沒有跟任何派系,一般都是單幹。這位是美瑞蒂亞,我的臨時夥伴。”特斯卡索性給卡羅爾都取了個假名,省得勇度繼續詢問。
卡羅爾對美瑞蒂亞這個名字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隱約覺得這並不是隨口瞎扯的名字,似乎有什麼深層次的含義。只是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等到以後有機會再問好了。
單飛的掠奪者不少,畢竟都是桀驁不馴之輩,不願意認別人當老大的很多。只是這種人多半或不了多久,一次任務失敗就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勇度很清楚這兩個名字多半是假的,但他沒有深究的意思。幹掠奪者這一行,只認錢財閒事莫理,這是基本原則。
“抓根寶,你能將那個阿斯嘉德人給我抓來?”勇度直接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當然,我可以隨時辦到這件事。但我們跟僱主沒有關係,所以需要你來幫我們牽線搭橋。”特斯卡說。
“你要分多少?”勇度問道。
“九一分成,我九,你一。”特斯卡毫不猶豫地說。
勇度冷笑說:“這連我的飛船都賺不回來,不可能。”
“那你說說你的報價。”
這點賞金特斯卡其實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總不能跟勇度說自己是跑了好幾光年來送溫暖的。
討價還價是必須的,但問題是特斯卡對這種事情不太擅長。沒幾句就被勇度砍了到了五五分成,眼看着再說下怕要變成九一,勇度九,特斯卡一。
星爵在旁邊看得心花怒放,想起當初米蘭號炸了,在斯克魯爾達星上玩自由落體的時候,特斯卡那可惡的嘴臉依舊曆歷在目。
星爵現在恨不得對特斯卡大喊一聲:“就是這種感覺!”
勇度也很慶幸眼前這個傢伙是個新手,根本不會砍價,再給他一點時間,就能讓對方給自己白打工了,說不定還能忽悠他給自己賣身好幾年。
但一道霸道的通訊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討價還價,似乎是有人直接入侵了飛船的系統,將影像投射出來。
“勇度,委託的最後時限已經到了,你究竟解決了沒有?”一個半人半機械的藍皮膚少女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