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很快就談妥了,尤利西斯讓出小隊領導權,他將獲得金銀財寶,以及一些喪鐘看不上的科技帶回去給弗瑞交差,再賺一筆。
作爲代價,他需要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卡瑪泰姬,成爲魔法學徒,並且以後他獲取的魔法材料,在價格公道的前提下,優先賣給卡瑪泰姬。
實際上其他條件都是煙霧彈,喪鐘更看重的是尤利西斯的女兒,在未來,她的名聲會比她父親更響亮,小姑娘的名字是艾爾莎·血石。
艾爾莎是獵魔人中魔法用的最好的,魔法師中最擅長的獵魔的,屬於喪鐘比較喜歡的那種新時代法師。
就是衝鋒在前,有勇有謀,手中雙持霰彈槍的那種法師。
簡單,致命,高效。
未來的她有着黑寡婦一樣的身體素質,克萊文一樣的獵手嗅覺,還有着不亞於斯特蘭奇的魔法天賦。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當然是人才和資源了。
她母親的身份成謎,可能是某種人形魔鬼或者是永恆族的一員,總之在尤利西斯死後,他胸前長着的紅寶石也掉落下來,被艾爾莎的母親製作成了一條項鍊給女兒戴。
以前這塊血石是光吸收不往外吐,而在被製成項鍊後,其中魔鬼以及血族能量精華釋放了出來,艾爾莎被神秘地影響了,身體各方面素質很快成長到超凡的地步,在十八歲那年她就成爲了最好的血族獵手之一。
鑑於她父親的名聲,她在美國甚至比同時期的日行者刀鋒戰士以及蕾切爾·範·海辛還更有名氣,而她繼承自父親的霰彈槍也證明了她的僱主們沒有看錯人。
作爲獵魔人,她沒有刀鋒和蕾切爾那種復仇的執念,純粹只是殺吸血鬼和惡魔掙錢,這種單純的態度和僱傭兵一樣。
所以趁着她還小,讓她父親直接送到卡瑪泰姬來,這麼好的人材自然要從小培養,不學點高深的魔法就太可惜了。
至於瓦坎達那邊,條件是另一個。
喪鐘幫忙尋找到這裡的振金礦脈,然後交給瓦坎達開發使用。
作爲交換,瓦坎達需要向卡瑪泰姬開放國境以及貿易,並且南極振金不管他們怎麼挖,要分給卡瑪泰姬五成作爲抽頭。
扎瓦迪有些猶豫,她並沒有那麼高的權限答應這種條件,不過喪鐘信誓旦旦地說出去之後他親自找豹神去談,事情一定能成。
黑妹感覺很奇怪,喪鐘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和豹神很熟悉的樣子?既然如此,那就先這麼答應吧,真的找到了礦脈,那出去以後的結果很快就會自見分曉。
喪鐘表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荒蠻之地將會被卡瑪泰姬全盤接手,畢竟這片外星試驗場中的各種素材都是現成的,放着不用也太可惜了。
他這是提前給了瓦坎達在自己領地中挖礦的許可。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就是個坑,因爲南極地下的是‘反振金’,性質和瓦坎達的原始振金完全不同。
到時候挖出來,瓦坎達的那套振金科技完全不適用,他們還要花大力氣去研究新的金屬,而喪鐘就可以等着坐享成果......
不過反振金也是好東西不是麼?他們應該感恩纔對。
蘇明此行的目標實在是有點多,不光需要霸佔下來整個位面,還需要清掃裡面的超強怪物,之後尋找一具宇宙神明的化石,尋找古神們的圖騰,尋找失落的科技和魔法,等等一大堆事。
想要把努瓦利人和生命擴散者幾億年間積累的寶貝都翻出來,這肯定要花不少時間。
短時間內是沒法回去找弗瑞聊天了,不過想來,那傢伙應該也沒有什麼正經事?
“好了,那麼你想要什麼?”
和尤利西斯以及扎瓦迪都談好了條件,喪鐘又把目光轉向了洗完澡後完全活過來的娜摩拉,她此時精神滿滿,正像小松鼠一樣塞了一嘴的食物在吃。
她揉了揉自己溼漉漉的金色長髮,微微有些上翹的睫毛隨着眼睛眨巴扇動了兩下:“我也可以提要求嗎?”
“呵呵,接下來的尋寶之旅也需要你出力,而出力就獲得報酬,這是理所當然。”蘇明笑着說道,他自己一直都是這種觀點,等價交換,你做了工作,那麼就收穫報酬。
娜摩拉想了想,她還真沒有什麼想要的,因爲這件事跟亞特蘭蒂斯其實沒有關係,她只是打着亞特蘭蒂斯的旗號,做CIA的任務罷了。
“那我想要一套大房子,還有一輛小汽車,要漂亮的。”
想了半天,她決定還是要實際的東西,她自己用積蓄買下的房子和海底的宮殿相比太小了,想要個更大的。雖然她和納摩一樣能用腳腕處的小翅膀飛行,但在人類社會中還是出門開車更方便。
錢能換來的東西,這是最容易解決的。
“好說,地球各地的房子都隨便你挑,汽車也是,什麼牌子都可以買到。”蘇明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你們先吃飯,然後我帶你們去找野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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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喪鐘一行人準備開始計劃的同時,遠在美國紐約的一處安全屋中。
被認爲沒有什麼正經事的弗瑞,卻遠不如喪鐘想的那麼輕鬆,黑炭的預感是對的,果然他自己要出事。
他不斷地吐血,用後背靠着安全屋的鈦合金大門,傷勢讓他連槍都有些拿不穩了。
肋骨斷了半扇,肩胛骨以及三角肌全部挫傷,自己雙腿和後背還中了好幾槍,戰鬥力別提了,現在沒有休克已經是意志堅定的成果。
秘密地下室中只有換氣扇轉動的聲音,以及他自己破風箱般的喘息聲。
弗瑞哆嗦着手從黑皮衣暗兜中抽出一支軍用嗎啡紮在自己的腿上,藥效讓他的視線又清晰了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樣無法思考了。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
堅固的房門足以抵擋敵人半小時左右,按照計算,在那時間之前得到聯絡的黑寡婦就會趕來救下自己,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不要讓對方找到其他的破門方法。
“瓦倫蒂娜!爲什麼?”弗瑞拿定了主意,朝着門外的妻子喊道。
門外確實是她的妻子,神盾局特工瓦倫蒂娜,但她此時手裡把玩着一支衝鋒槍,把腦袋湊到門邊上,讓自己的聲音從門縫鑽進去:
“親愛的,開門好嗎?我們當面談談。”
“咳,咳。”弗瑞又吐了一口血,恐怕後背中的槍打中了內臟,但他還是撐着沒有失去意識:“我猜你想說的話是九毫米口徑的?”
瓦倫蒂娜也笑了,她看着安全門下的縫隙,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灌滿了綠色液體的試管,用塗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拂過薄薄的玻璃弧面。
“你還有心思說俏皮話,我的丈夫還真是個大英雄,英雄得......讓我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