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被兩女一左一右牢牢抓住,又看到波波那曖昧詭異的眼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別鬧,你找她幹什麼?快回去。”
從聖盾兄弟會那裡弄來的百花戰甲做工華麗,肩甲和胸甲上的金屬花朵栩栩如生,而且讓琴酒整個人香噴噴的,這套魔法甲冑會讓穿戴者彷彿置身花海。
也許每個騎士心中都有一個在無際花海中和宿敵酣暢大戰的夢想吧?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手把腰間的寶劍從劍鞘中抽出一截,又‘唰’地一下插回去:“幹什麼?自然是要和我的新妹妹‘交流’一番咯。”
“你不是說你不介意的麼......”
蘇明看了琴酒一眼,又拍拍秘客的腦袋,讓她去把猩猩搬走,不要讓他看了熱鬧。然而秘客根本不鬆手,她彷彿也在謀劃着什麼,眼珠一直在轉。
“總不能讓你把什麼花瓶都往家裡搬吧?我纔是家裡的女主人,至少要知道她是不是合格的戰士才行。”
琴酒說得理所當然,只不過她可能趕過來的時候太急了,頭上有一根睡覺壓出來的呆毛還翹着。
蘇明嘆了口氣,命令絞殺把她們推開,自己走到桌邊拎起小福猩給他調了個方向,讓他面壁,才轉過頭繼續對兩女說話:
“現在時機不對,琴你先回家,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
琴酒不爲所動,觀察了一番周圍發現沒有女人後,就耐心地開始參觀賽普爾克總控室,看看調音叉,又看看異盒網絡。
她也看不懂,就是看個熱鬧:“這種事情從來沒有什麼合適的時機,對於我和她都是,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波波的猴子臉轉了過來,一臉認真地對蘇明說:“我覺得吧,我嫂子說的有道理......”
還不等猩猩說完話,蘇明的雙拳就頂上了他的太陽穴,以指節爲鑽頭開始瘋狂地旋轉起來。
這讓小福猩發出了慘叫。
蘇明一邊鑽還一邊吐槽:“你還真是隻猴啊,順杆爬也太快了吧?!發現她能剋制我後你就立刻決定攀高枝了嗎?my sister in law這就認上了?!”
“啊!要死了!救命!”波波掙扎着,顯得無比痛苦。
其實蘇明沒怎麼用力,要不然猩猩的腦袋早爆開了,這貨只是在裝模作樣。
琴酒把波波從喪鐘手中救走了,抱在懷裡還給他順順毛,不滿地對蘇明翻白眼:“不要虐待他,太過份了,萬一把他太陽穴位置的毛皮鑽出洞來怎麼辦?”
“就是。”波波得意地笑了,他自認爲找到新靠山了,躲在琴酒懷裡他感覺無比溫暖。
蘇明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波波作爲猩猩還是毛躁了一點啊,情報不全就採取了行動......
阿斯加德的戰士們從來不是動物保護主義者,他們可是連松鼠都要殺了剝皮做成鞋面的。
果然琴酒對波波的毛皮愛不釋手,一邊摸一邊說:“......鑽壞就浪費了,現在應該剛好夠做兩個挎包的,我一個,莉亞娜一個。”
小福猩僵硬了,腦袋像是沒有油的軸承一樣一頓一頓地轉向蘇明,誠懇地說:
“我現在給你下跪還來得及嗎?”
他決定拿出自己在馬戲團時的絕學,那就是給觀衆下跪磕頭,人們見到猩猩磕頭總會哈哈大笑,只因爲耍猴這種節目會給人帶來殘酷也單純的快樂。
“晚了,你就等着變成黑毛手提袋吧。”蘇明沒好氣地瞪了猩猩一眼,叫你當叛徒。
“不是,你聽我解釋啊,想想當年賽琳娜和扎坦娜爭奪蝙蝠俠的那場內戰,再想想媚拉和塞壬爲了和亞瑟結婚而姐妹反目,還有那個誰的丘比特和黑金絲雀......”
波波逃離了琴酒的懷抱,躲到了一處儀器的側面,探出半張臉講述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打算說什麼?賽琳娜當年可是要殺扎坦娜,塞壬到現在還在通緝媚拉,丘比特是個瘋子。”蘇明把他重新拎起來放在桌面上。
“是的,這些就是男人本身參與進去的反面例子。”波波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你也看到了,即便是蝙蝠俠他也搞不定,他以爲他可以安撫貓女和扎坦娜,尋求一個和平美好的結果,最後卻搞得一團糟。”
蘇明敲了他的腦袋一下:“我又不是蝙蝠俠,而且琴酒也不是那些瘋婆子。”
“我覺得蝙蝠俠在事前也沒想到貓女那麼瘋......”波波揉了揉腦袋,一臉不認同。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現在繼續幹活,啓動賽普爾克的超時間流,我還要從40K拉一個未來人過來。”蘇明說出了充滿霸氣的話,指了指兩人面前的控制檯。
波波彷彿也被‘明言明句’震懾了,他幾乎無力反駁,只能一邊操作控制檯,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要是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
“用爆音通道和超時間流同步我的時間寶石,位置是紐約布魯克林的一處商場,裡面有個叫萬事屋的僱傭兵事務所。”
蘇明看了一眼在身後不遠處磨刀的琴酒,不得不說,波波說的確實有道理,但他嘴上是不會承認的。
畫面轉換到了相應的位置,可是事務所裡面只有負音波少年彈頭,她的腿正翹在桌子上,無所事事地玩着手機。
韋德不在。
“彈頭。”蘇明叫了她一聲,她此時正在和雪緒鬥圖,兩人互相發着甜蜜膩歪的小表情包,要是不叫她,她們倆能把這無聊遊戲玩上一整天。
女孩擡起頭朝旁邊瞄了一眼,看到喪鐘漂浮在半空的頭像,又淡定地低下頭去快速打字:“是負音波少年彈頭,不是彈頭,喪鐘大叔,你是在找那賤人臭狗屎麼?”
蘇明抱着胳膊,對她的反應也在預料之中:“是的,我準備照顧一下表弟的生意,他人呢?”
“鬼知道,他說自己接了一個大單,要發大財了,時間地點都是‘嘻嘻,保密’,你來教我這是什麼意思?”彈頭吐了個泡泡,猛地吹破,然後用舌頭把嘴脣上沾着的粉色痕跡舔了回去。
她的舌頭不光靈活還快如閃電,毒蛇吐信般一陣蠕動,第二個泡泡就已經吐出,還不耽誤說話。
蘇明的眼神也變得犀利了,他好像明白雪緒看上彈頭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