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絞殺和斗篷的幫助下,蘇明沿着走廊找到了很多被藏起來的房間。
其中接連有十幾間房間都被改造成了各式各樣的實驗室,其中還有一個巨大的停屍房,旁邊連着生化實驗室。
幾具被開膛破腹的章魚臉屍體就像是破麻袋一樣丟在手術檯上,金色的血液也已經乾涸在地面上。
“斯萊德,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韋德面罩上的一對白眼睛眯了起來,他那賤手開始撥拉屍體下巴上的章魚鬚子:“你說這些觸鬚能不能拿來做章魚小丸子?感覺好有韌性耶。”
說着話,他還拉扯了幾下那觸鬚,鬆開手之後它會像皮筋一樣彈回去,打在真仙子自己的臉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而這讓韋德玩得更開心了。
“雖然外星人不算是人,按理來說你就算吃了它們也不算什麼事,不過建議還是不要品嚐舊日眷族了。”蘇明蹲下身來,伸手摸了一下地上的血漬,一種冷冰冰的滑膩感縈繞這指尖:“副作用很多,也許會讓你從此以後變得不再喜歡異性。”
絞殺根據血肉的新鮮程度,表示這隻試驗檯上的真仙子至少已死去三年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保存得這麼完整,這不太合理,不過它身上的解剖實驗應該發生在十來個小時之前。
“噫!”表弟一聽可能會被變成基佬,立刻就鬆開了爪子,還在身上擦了擦:“這麼可怕的嗎?如果對女人不感興趣了,我真的想不出我活着還有什麼價值。”
“女人就是你的命?”蘇明挑起了一側眉毛。
死侍看看天花板,歪着腦袋認真想了想,點頭:“嗯,沒有女人我就渾身難受。”
蘇明站了起來,在屍體身上擦了擦手,乾燥的皮膚髮出厚紙張一樣的簌簌聲,他沒好氣地說道:
“你那是癌症,什麼時候都會渾身難受,自愈因子會讓你不斷地產生新的血肉和器官,重塑神經和毛細血管。同爲自愈能力者,我知道新血肉重生時那種瘙癢感,就像是有上百隻貓在用指甲狂撓你的心。”
“還是表哥懂我,嚶嚶嚶!”韋德十分感動,喪鐘真的是完美的表哥,對自己又好,還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有錢:“不過那些就算你說對了,可我依舊想不到還有什麼比啪啪啪還好玩。”
蘇明左右環顧整間實驗室,另一邊連通着停屍房的門還在冒着冷氣:“你會打麻將嗎?”
“那是什麼?”韋德指了一下天花板的角落,他的小眼睛變得圓圓的:“我不是問你麻將是什麼,你看看那是不是個監控探頭?”
在他指着的那個位置,有個綠豆大小的小小凸起,如果不留意的話甚至可能會以爲是滴飛濺出去的血。
“你才發現麼?那確實是個用來監視的機械飛蟲,如果你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它穿着綠色連帽斗篷呢。”蘇明笑着跟表弟對話,同時讓絞殺把那蟲子抓了過來。
韋德面罩下的眼睛都要變成鬥雞眼了,他盯着被表哥捏在手裡的蟲子猛看,隨後拆下了手中突擊步槍的四倍鏡,仔細對那小黑點研究了一番。
果然,真的像是表哥說的一樣,那是一隻金屬瓢蟲,關節和甲殼鏈接處有着非常精細的鉚釘結構,臉孔上是一個針眼探頭,它還真的穿着一件小小的綠色斗篷。
死侍一副開了眼界的模樣,用屁股蹭蹭表哥的大胯,詢問道:“它爲什麼......”
“別問爲什麼監控機器蟲都要穿綠斗篷,問就是個人愛好。”
疑問還沒有說完就被喪鐘打斷了,至尊法師臉上滿是無奈神色。
這確實就是杜姆的個人喜好了,他製造出來的機器人啊,無人機啊,都得帶點綠,這就是個人標誌了。
誰能說得出蝙蝠俠爲什麼喜歡畫蝙蝠標誌?這個也是同理,因爲他是...毀滅博士!
韋德面具下的兩個嘴角向下撇去,顯得很嫌棄的樣子嘀咕道:“真是什麼癖好的人都有,這應該是異裝癖了吧?那表哥你說我們被發現了嗎?”
還真讓表弟蒙對了,杜姆還真是個異裝癖。
一年到頭他都穿着盔甲,戴着面具,蘇明懷疑他洗澡的時候都是穿着裝甲的,這絕對是異裝癖沒跑了。
“這是必然,杜姆的那套裝甲比鋼鐵俠那身還要更好,我們一進這個房間就被發現了。”喪鐘鬆開了指頭尖,看着那小蟲子飛起來懸浮在面前,他又說:“所以維克多,不打算出來接我一下嗎?如果我沒猜錯,你也被困在這個維度了不是麼?”
飛蟲在空中像是蜜蜂那樣畫了幾個8字,還不斷地抖着尾部。
“明白了,這就過去。”
這也確實是地球上的‘蜜蜂舞’,原本是蜜蜂用來示意同伴哪個方向有蜜,讓蜂巢裡的家人過去採花。
蜜蜂是地球上特有的昆蟲,真正的喪鐘一定能明白這個暗號的意思,杜姆通過一個小動作就完成了試探,還證明了自己的地球人身份。
真的至尊法師一定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不能,那就是假貨或者幻覺。
在負空間這種地方,立場問題都不重要,關鍵原則是大家都是地球人,是人類同胞。
離開解剖室,拖着表弟走過走廊,計算着距離的喪鐘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處牆壁前敲了敲,一扇新的大門浮現在牆壁上。
推門進去,身穿魔法戰甲,身披綠色斗篷的杜姆就坐在一個石頭王座上,而不遠處則是一臉激動的蘇珊。
杜姆的情況看起來很好,盔甲光亮如新,就是披風稍微有點毛邊。
可蘇珊身上的那套藍色制服則稍微有些褪色縮水了,看起來是洗滌方式不對的樣子,還打了幾個補丁,猛地一看還以爲她是從《輻射》世界的那個避難所裡出來的。
“阿杜,我猜也是你,能做到瞬間把空間裂隙用魔法轉移到火星軌道上,你倒算是救了不少人。”
像是沒有聽到喪鐘給他取的新名字,杜姆緩緩地從王座上站起,沉重的步伐聲隨着他的話語迴盪在房間中:
“至尊法師,杜姆的敵人只是骯髒的美國政客,平民們都是無辜的,我是獨裁者和被美國懸賞的恐怖分子不假,但絕不是喜歡大屠殺的瘋子。”
這話,聽聽就行了,誰當真誰傻。
但這不妨礙雙方親切友好地握手,畢竟算是順利會師了,只不過握手的兩人明顯都沒有表現出任何興奮或者激動。
蘇明朝一旁的蘇珊笑了一下,隨後從腰包中取出許多食品和飲料,放在一塊懸浮的金屬平臺上:“來吃點東西吧,我們邊吃邊聊,其實我很好奇,阿杜你爲什麼會在裡德進行實驗的時候正好在哪裡呢?”
毀滅博士禮貌地請蘇珊入席就餐,舉手投足間都體現出王者的威嚴和禮儀。但他並沒有吃飯的意思,他不會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
穿着盔甲的他只是一撩披風,隨手甩出一個魔法,有趣的是魔法的光在負空間內呈現馬賽克一樣的錯亂,就像是無法正常顯示。
地面上升起了幾張石頭材質的椅子,在讓幾人都能坐下後他纔開口道:
“杜姆一直在監控巴克斯特大廈的網絡,在瞭解到裡德可能發現了進入不同維度的方法後專程趕過去的,杜姆需要這種技術,然而那個廢物又一次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