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沙蟲,不是喪鐘對付的第一隻巨型生物,而它本身也算不上多麼強大。
龐大體型配上魔法能力或者高級能量那才比較棘手,可單純的蠻力型怪物,也就是個更大的靶子罷了。
大塊頭往往會帶來高耐力和高防禦,但這些優勢,對於手持神器的僱傭兵來說不算什麼。
更何況既然都說是沙蟲了,還是《沙丘魔堡》裡出現的那種蛆蟲類型,意味着它連爪子都沒有,至少目前除了看到它能噴射沙子,大口吃土,發出尖叫當作聲波武器之外,沒看到有其他攻擊手段。
當然,它身上搭載的那些大號植入體也許有殺傷功能,可這些對卡蘿爾和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爲什麼是這種哲學問題?蟲子會不會做夢取決於大腦的完善程度吧?”驚奇隊長有點拿不準主意,她看看那在沙漠中翻滾怒吼的怪獸,露出了有點嫌棄的表情:“我覺得應該會,你看它的眼睛,和籃球場一樣大,裡面還透着邪惡的光,肯定是有智慧和記憶的。”
什麼邪惡的光?
蘇明表示沒有看到,要它是正常的體型的話,那腦門正前方的幾對小豆豆眼,大概算挺可愛的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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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你看一條蟲子怪獸的眼神啊?這就像你跟老鼠對視一樣,總會感覺它們的眼神賊兮兮的......”他嘆了口氣,帶着卡蘿爾向巨獸飛去:“艾爾莎,銀河護衛隊的幾人你照看一下,我和隊長馬上回來。”
下方的法師抓住了自己胸前的紅石項鍊,十分勉強地施法把幾個被沙子活埋的人扯回身邊,接着格魯特變成了一個大木球,將大家保護了起來。
別說,好像銀河護衛隊裡最靠譜的反而就是他了。
越是靠近沙蟲,蘇明越是發現它的龐大,感覺那蟲子背都要頂到雲層了,而此時它身上的各種外掛設施也開始發揮了作用。
這些都是激光炮臺,偵測到滿身都是金屬的喪鐘高速靠近,立刻就是火力全開。
各色的光線從空中劃過,空氣中頓時都充滿了氧氣電離後的臭氧氣味,再加上下方那蟲子完全不規則地亂動,這些攻擊更是因此形成了階梯式的連綿攻勢。
“好傢伙,比克里無畏艦的火力還猛,好奇怪啊。”蘇明做了一個俯衝動作,貼近地面飛行能更好地躲避攻擊,甚至還有閒工夫和卡蘿爾聊天。
生物武器就是高科技,別的不說,視覺效果肯定拉滿,直接就好傢伙。
“無畏艦強在殲星主炮和乘員數量上,真要說這種小口徑武器的數量,還是要拿巡洋艦來比。”
卡蘿爾也壓力不大,宇宙能量像是七彩火焰般在她的體表流動,足以提供保護。
喪鐘搖搖頭,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晃晃:“不,激光武器因爲星球曲率的問題,武裝陸軍的意義不大,我懷疑這科技不是佐拉自己研究的,而是什麼人交給他的,時間點也遠在他和斯克魯人合作之前。”
“你的意思是說,他背後還有一隻黑手?怎麼感覺像套娃一樣......”驚奇隊長也只能猜測,畢竟她是軍人而不是偵探,隨後,她舉起發光的拳頭蓄力:“先不提那些,我們直接從頭頂開洞進去嗎?”
蘇明搖搖頭,他貼上了蟲子的頭側,就像是靠着一堵城牆:
“我和你還沒有一起對付過巨獸,我也沒來及教過你,對付這些東西的正確方式是想要鑽進對方體內搞破壞,道路選擇最好是攻擊後脖頸的位置。”
“可這是一條蟲子,它從頭到尾都是一般粗細。”卡蘿爾翻了個白眼,轉身背靠蟲子,擺出了類似起源牆上雕像的造型:“根本沒有脖子。”
“沒有脖子也不要緊。”蘇明笑着回答,他升起了自己的面具,紅色的目鏡在黑色沙塵中猛然一亮:“你之前不是已經看過路了嗎?”
“你是說......眼睛?”
驚奇隊長並不笨,只是有時候做事有點愣,她再戰場上的反應速度是絕對合格的超級戰士。
生物的眼睛後面就是神經簇,而視神經是通向大腦的,這確實很不錯,就是估計過程會黏糊一些。
喪鐘沒有再說話,直接以行動代替了語言,他的身上也亮起了宇宙能量的彩光,沿着那粗糙又褶皺的巨獸體表向上飛去。
遇到擋路的植入武裝就是鏈鋸一揮,所以這一路上是火花帶閃電,熱鬧異常。
幾秒之後,兩人就上升了數千米,來到了蟲子的眼睛前方。
那巨大的多層口器蠕動着,不時飛濺出黑色的腐蝕性粘液,而那些眼睛就像是漆黑的湖泊,倒映着兩人的身影......
“你說得對,它的眼神是看着挺邪惡的,也許是在考慮如何吃我們。”
喪鐘搖搖頭,無奈地承認了卡蘿爾的說法。
驚奇隊長假如有尾巴的話,這會就應該翹起來了,因爲喪鐘終於輸給了她一次,那說話的語調都上揚好幾度:
“呵呵,女人的直覺總是對的,這就是一條壞蟲子。”
物種都不同,分什麼好壞?
蘇明無語地舉起了手中的弒神者,那纏繞着閃電的鋸齒飛快轉動了起來,他拖着武器,自上而下地劃過數十米的‘湖面’,那觸感就像是在切一大塊凝固的果凍。
黑色的漿液噴了出來,但無法追上飛行中的傭兵,他乾淨利落的一鋸下去,立刻就折返回卡蘿爾身邊,看着蟲子不斷痛苦地在沙漠中翻滾,等待眼珠裡的液體流乾。
“說真的,有點噁心。”卡蘿爾搖搖頭,隨即正色道:“也不知道這片沙漠中是不是隻有這麼一條蟲子。”
“科技的優勢之處就在於量產,我認爲它應該還有不少同類,不過無所謂,我只要一個有記憶的腦子。”蘇明覺得這樣放水還有點慢,他又飛下去補了一下,劃了個十字刀口。
卡蘿爾一邊躲避射過來的激光,一邊撓頭:“對了,你說佐拉和斯克魯人合作,是爲了請朋友來觀光?難道就是說你自己?”
“不,我和他雖然認識很早,但根本不熟。”喪鐘否定了這個猜測,面具下發出了惡魔一樣的嘶啞笑聲:“呵,佐拉想要的是美國隊長,自始至終,他參與這件事都是因爲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