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收養蟑螂寵物的打算,蘇明稍微有點遺憾來着。
本來他都想好了,哈莉不是在星球大戰那邊弄了個甲蟲女王當寵物嘛,蘇明還想把以西結介紹給她來着。
畢竟都像是蟑螂,多交點朋友也沒壞處。
可是巴里的話確實也有道理,養蟑螂當寵物顯得太瘋了。
雖然末日先知的能力不錯,但和自己這個穿越者的能力重複度太高,拿個罐子養着它也沒什麼大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遇到什麼事它還會大驚小怪。
就這樣蟑螂罐子在巴里和肯德拉的手裡來回轉了幾圈,他們甚至還想讓波莉也玩玩,不過打陽傘的女孩笑着拒絕了,因爲被她摸到的生物就會死。
她只是抽空出來散步,感受一下人類生活的世界,哪怕是精神世界,不是出來殺人的。
一行人邊走邊聊,畢竟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就回到了廢棄輪椅所在的地方。
這反重力的小碰碰車是沒法打火了,也許是電路被打壞,不過不要緊,還能像普通輪椅一樣推着走,車尾部有個伸縮的把手,車底下也有輪子,稍微動動手,就有一個可以搬運屍體的工具了。
把昏迷的首席放進小車裡,舉起來從窨井蓋離開下水道,丑角送給大家的那艘粉色鴨子船還好好地停在路邊上。
只不過此時車頭位置站了個警察,手裡拿着開罰單的小本子,像是在糾結什麼。
這個地方是繁華的商業區,路邊是不準停車的,但是規章制度裡沒說不能停氣球摺疊出來的車輛啊,所以他有點拿不準到底貼不貼條。
“警官,晚上好。”
像是推着嬰兒車一樣的喪鐘推着首席,回到了車子旁邊,和人家交警打招呼。
對方聽到聲音一扭頭就看到了正聯的幾位,但依舊就像是面對普通人一樣平靜:“你們的車?”
“實際上,這是一堆氣球製造的船。”巴里還伸手撥拉了一下船頭位置的鴨子腦袋,這比勞斯萊斯的天使像還要大好幾倍:“我們這就離開。”
聽到這裡,警官唰唰地就開了罰單,往巴里的手中一塞,轉身就走:
“記得去交罰單。”
“我們沒有違規停船啊,這位警官,稍微通融一下。”
小閃好像忘記了這裡並不是現實世界,他真的以爲自己被開條了呢。
人家警官扭頭一笑,執法態度倒是挺好的,還伸手指指輪椅上的首席:
“不是違規停車的罰單,而是你們沒有按規定安裝嬰兒座椅。”
說完,警官瀟灑離去,腳步聲中還伴隨着隱隱的笑聲,就彷彿是他在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我有時候也會被中城警局貼單,他們連閃電車都不放過,你們敢相信嗎?”看着人家執法者的高大背影,閃電俠有點無語地拿着罰單看了看,語氣中充滿了對於生活的疲倦。
喪鐘聳聳肩,把首席塞進鴨子船的後備箱裡:
“他們應該和哥譚警局學習一下,蝙蝠車就從來不會被貼條。”
其實倒不是戈登給蝙蝠俠開了後門,而是在於蝙蝠車自帶高壓電,當它被無授權人物接近的時候,可以把人電得彈飛出去。
拍個蝙蝠車駛過街頭的視頻傳到網上都能變成小網紅,真以爲哥譚沒有想給蝙蝠車貼條來出名的人?
不,只是他們做不到罷了。
收好了罰單的小閃嘆了口氣,他自然也知道蝙蝠車的情況,但他不可能像蝙蝠俠那麼做,所以只能改變話題: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你跑一趟,通過神速力位面把首席送出去,絞殺會在外面接應你的,然後你回來,我們讓以西結帶路去找鋼骨。”喪鐘立刻給出計劃,沒有任何猶豫。
金色電流包住鴨子船一閃,下一秒巴里從駕駛座裡探頭出來:
“搞定,後續交給末日巡邏隊的其他人,意識應該是回到他自己的身體裡了,不過還在昏迷,接下來呢?”
蘇明把蟑螂罐子放在平時車輛電子導航所在的位置上:“聽它怎麼說,朝着末日會發生的地方開就是了。”
“末日先知開始爲您導航,請輸入目的地......你以爲我會這麼說嗎?!”蟑螂陰陽怪氣地在罐子裡亂跳,前肢抓着的麪包也被用力揮舞着:“我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先知,不是你們的玩具啊!”
“弒神者,蒼蠅拍...好了,好像有什麼小蟲子在亂叫啊,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現在你再說說,我們該往哪邊走?”
“前方二百米路口,左轉。”
蟑螂發出了溫柔的英倫紳士音,厚重,磁性,彷彿充滿了歲月帶來的知性沉澱。
.............................
“吱!”
火神劍精準地穿過了一隻禿鷲的身體,伴隨着那怪鳥的慘叫聲,戴安娜用帶有沉思意味的目光看着它化作一灘白灰。
相同的一堆堆白灰散落在那個被脫骨的屍體旁邊,混雜在殷紅的血液中,就像是有人在屍體旁燒紙了一樣。
見到戰鬥結束,猩猩偵探湊了過來,開始驗屍工作,手裡的放大鏡讓他的臉看起來扭曲變形:
“這麼說來,你最近幾年都在洛杉磯?”
他詢問的人自然就是到遺忘酒吧尋求幫助的那個男人,一個昔日的朋友。
那個男人身上纏滿了骯髒的繃帶,那些繃帶看起來像是花花綠綠的抹布拼湊而成的,只露出他一雙眼睛,其他部位都包得嚴嚴實實。
而在繃帶之外,他還披了一條綠色的連帽斗篷,斗篷也同樣破破爛爛,上面有着蟲子啃噬的洞,就像是從某個鬼屋裡扯下來的窗簾。
被提問的人來到屍體旁邊蹲下,給死不瞑目的人皮套合上雙眼,有些雖然看不到臉孔,可依舊能感覺到他傷心的情緒:
“嗯,都在洛杉磯...伯裡曼先生是個好人,他不該落到如此下場,是誰殺了他?”
“我正在調查,不過目前爲止可不妙,這裡沒有腳印,沒有血液之外的特殊氣味,甚至連監控錄像都被燒了。”
波波吸了一口菸斗,厚脣將菸斗移向另一個嘴角:
“也許我們的兇手是個懂電腦的惡魔,不過這聽起來有點荒誕.....說說你吧,是什麼讓之前說過‘魔法都是罪孽’的你,再次回到遺忘酒吧找我呢?”
身上纏滿破布的男人,嘆了口氣,他知道,波波還在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