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臺這種建築,除了頂層那個用來存放望遠鏡的大廳外,其他樓層分佈都和普通的辦公樓別無二致。
走廊兩旁是一間間的房間,掛着各式各樣的牌子,某某博士的辦公室,某某資料檔桉室等等。
同樣,它還有個非常龐大的機房,以及許許多多普通人看不懂,可一看就知道非常高科技的設備,安放在不同的房間裡。
“地下應該是發電機和變壓器房,門還是鎖着的。”
托馬斯像是想起了什麼,專門折返了一段路,在衆人身後的來路上佈置了闊劍地雷,隨後他檢查了途經的每一個小房間,桌子地下和門背後都沒有放過:
“所以我們暫時不用調查地下室和這裡停電的原因了,只需要注意樓上就好。”
“後門破了一個大洞,是有人使用了炸藥,後花園裡有一些疑似幫派分子的喪屍.......”瑪莎摸着自己的下巴在思考,她想要扮演一下偵探,推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線索明顯不夠,她什麼也想不到,只能偷偷給男人使眼色,想要來點提示。
可這天文臺裡具體是什麼情況,蘇明也不清楚,他這管下命令,各地細節方面是副官負責的東西。
現在副官找人升級去了,暫時無法通訊,自己最多就是能夠用黑燈戒指感知喪屍在哪裡並控制它們,可來之前就說好了,不用超能力玩的。
所以他只能朝女孩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否則的話,也不會每間屋子都檢查得那麼仔細啊。
看懂了他的眼神,女孩卻更興奮了,她的小舌頭緩緩舔過嘴脣,隨後又抖抖眉毛。
完全未知的支線劇本安排嗎?連喪鐘本人都不知道啊?
刺激......
“這裡不久前確實有着很多工作人員,但值得注意的是,不管是前門還是後門,都沒有他們離開這裡時必然會留下的腳印。”托馬斯擡起頭,在黑暗中看向天花板,就彷佛目光能夠穿過樓層一樣:“所以我猜測,也許他們根本沒有離開,而且躲在了這個建築物的某處。”
“這裡有血跡!”
拿着手電筒的大媽發出了驚呼,她在一處通向上一層的樓梯處,看到了幾滴濺落的血跡,看上去似乎有人流鼻血了。
之後有人踩到了這血跡,留下了幾個向上的血腳印,並不是太完整,但能看出來像是軍靴。
“一樓有很多房間,我們現在可能只檢查了十分之一。”托馬斯又從懷裡掏出個手雷來,在樓梯口做了個陷阱:“樓上有沒有喪屍還暫時不知道,但我們先搜索一樓,確定背後安全後,才能上去。”
建築內部有點像是洋蔥型的設計,一間間辦公室構成了幾層走廊,圍繞在一起,相同的建築佈局,上面還有兩層。
給人的感覺,這裡很像是迷宮,只不過不如覓血冰城那麼複雜。
“需要分頭行動嗎?”老麥克看着黑漆漆的走廊,即便從車上拿了手電下來,但微弱的光在這種安靜到詭異的建築物裡,並沒有太大作用。
“不,你看過恐怖片吧,老夥計,分頭行動絕對是找死。”叼着煙的托馬斯連連搖頭,表現得十分抗拒:“我們必須一起走,雖然我很相信自己的戰鬥力,也並不迷信,但有些玄乎的事情,出門在外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這就像是有人到外地某個地方出差,和本地人閒聊時,對方給講了點神神鬼鬼的流言,比如說哪個墓地晚上鬧鬼啊,或者是那片林子裡有人遇到過黃鼠狼討封之類的。
這種時候,作爲一個外來者,當然可以不相信,但最好還是別對着來。
晚上非要去墳頭上蹦迪什麼的,這就有點作死了。
“嗯,我也不想分開。”大媽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顯然是平時沒少看電影,聽了托馬斯的話後立刻舉一反三:“要真是按電影的那套來,像小夥子和丫頭這樣的俊男美女肯定沒事,而我們倆這樣的老東西,恐怕很快就會死掉。”
就是這樣,早年間恐怖片裡最先死掉的往往是黑人,但近些年來有些人鬧得太厲害,現在恐怖電影裡的黑人角色反而命硬得很。
不管犯什麼樣的錯誤,害死了多少人,可他們自己就是不死。
現在最早死掉的,往往都是些看起來不怎麼顯眼,卻不聽指揮或者身體孱弱的老頭老太太。
“嘻嘻,大媽說得對,麥克,你們就跟我們一起,我會保護你們的!”
瑪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珍珠項鍊發出了一些微弱的碰撞聲,她挽着老阿姨一起前進,嬌聲道:
“反正我們並不趕時間,也許還能搜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呢,比如說,金筆或者首飾?唔,能找到特色美食也不錯。”
她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體驗生存遊戲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撿垃圾。
再說了,哈莉從小到大還沒有去哪個天文臺參觀過呢,正好,這次就能和自己的男人一起遊覽,就像是在約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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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房間的速度並不快,但所幸,留在後門入口和每次通向樓上的‘警報’都沒有被觸發,意味着暫時還算風平浪靜。
但蘇明知道,天文臺作爲副官設計的‘第一個副本’,肯定是要玩點花樣的,不可能就讓四人啥都不幹就住進來,那也太無聊了。
因此當哈莉真的找到了好幾根派克金筆和自己喜歡的一個小鳥石膏像的時候,他依舊保持着警惕,隨時都聽着周圍的動靜,也沒有參與撿垃圾的意思。
“唔,這根送給小紅,這根送給小戴,這根送給蛋頭,這根給我家對街賣餡餅的意大利兄弟......”
走在男人身邊的瑪莎嘴裡唸唸有詞,把每一根金筆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這是準備要把這些從別人辦公室裡撿來的好東西,帶回去作爲旅遊紀念品送朋友。
她自己留着小鳥石膏像就行了,因爲真正的心理學專家,都是用鉛筆的。
不管是要給病人畫點測試畫,還是因爲要不斷修改筆記中病人們的心理畫像,鉛筆都更方便。
“還剩下最後一層樓了,呼!終於!”老麥克跟着父女倆搜索完畢了三層樓,現在累得捂着腰直喘氣:“我只感覺我過去一個月裡的活動量,都沒有今天一天來得多。”
“啊,如果真的有什麼,看來也就在頂樓上了,和望遠鏡在一起。”托馬斯再次檢查了武器,拆掉樓梯口位置的絆雷:“我們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