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瓦利人沒有給出那個經典回答,就是‘I'm fine too’那句,而是十分實在地給出了傷亡報告。
飛船墜毀導致幾個倒黴蛋掛了,多是底艙職員,而其他的船員因爲戰衣的存在,在墜毀事故中傷勢不重。
對於公司的損失,主管努瓦利人很傷心,但他依舊堅定地表示,找超越神族算賬是努瓦利的基本國策,任何討債路上的犧牲都是值得的,這筆賬也會繼續記在超越神族頭上。
“旺達,幫他們修一下飛船,我們正好找個涼快地方吹吹空調。”
女巫這時候就有發揮空間了,如果想要小富修船,前提是他要研究努瓦利的所有科技並且理解,才能完全復原那艘飛船。
但魔法不需要那麼複雜,旺達只需要匯聚混沌能量,然後說:
“飛船復原。”
紅光一閃,修復工作瞬間完成,不止如此,她還幫飛船從沙漠中升空,順手把推進器尾焰的顏色也給改了。
努瓦利人的飛船也是金紅兩色的,唯獨是尾焰,因爲使用了某種人類無法理解的特殊科技,它們飛船的尾焰是白色的,和戰艦顏色不搭調,現在就好多了。
“哦,我的黃金啊!謝謝!”
面前的努瓦利人高興地跳了起來,拍打着喪鐘的膝蓋,好聽的話從嘴裡噴涌而出:
“人類真是個偉大的種族,不愧是七百代人和超越神族抗爭了一萬年,精神值得我們每一個努瓦利人學習,而且這種叫做魔法的能量運用手段,太奇妙了,太美麗了,紅色的,它是紅色的,哦,讚美你,人類的女士,你一定很有錢吧?”
誇別人有錢,富有,豪氣,這些都是努瓦利的最高讚譽。
在他們的社會裡,有錢就是強,因爲種族內部公平的交易準則,有錢被視作能力的體現,因爲財富不會說謊。
當然,僅限於他們自己內部,放在宇宙大環境裡,就是騙子居多了。
“呃,還好吧,呵呵。”被哈巴狗蛤蟆人仰視着,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看,旺達還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乾笑了兩聲:“我算不上有錢人,在地球上比我有錢的人多得是。”
旺達說的也是實話,她家庭條件可算不上好,萬磁王一直很窮,也不屑於用超能力去挖礦,過去的財物都投入到爭取變種人解放的偉大事業中去了,兄弟會更是像游擊隊一樣,到處搞破壞,居無定所。
現如今烏托邦成立了,變種人有了家園,可是萬磁王依舊沒有私人財物,他帶着一家人都住在學校裡,也就是查爾斯的家裡。
道理很簡單,因爲他把所有變種人都視作兄弟姐妹,自己只需要在大家庭裡有個房間,有地方吃飯就夠了,沒有什麼物慾。
有這樣的父親,旺達又是個法師,她手裡都沒有拿過錢,對於錢也不感興趣。
可這話落在努瓦利人耳朵裡就不一樣了,瞬間修復一艘三十多公里長的戰艦,這還不算在地球上有實力的?那人類真是強大的種族!
果然,只有時刻身處危機之中,才能培養出更多強者麼,自己一族果然還是過得太安逸了。
努瓦利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啊。
雙方又客氣了幾句,喪鐘對風俗和語言環境造成的誤會心知肚明,但沒有澄清的意思,努瓦利人認爲人類集體很強,這也是件好事。
反正現在飛船修好了,大家也可以搭個便車。
至於爲什麼不用斗篷當作交通工具,因爲根據他的猜測,這趟尋物之旅恐怕得持續幾天,全能宇宙的概念太廣大了,未知的區域幾乎沒有邊際。
讓小富把‘棉花糖指南針’給努瓦利人,蘇明一行人在職員引導下來到了專屬的休息室,努瓦利的飛船本來就夠大,內部還用了空間科技,就喪鐘這一小隊人,硬是分到了一套三千多平米的艙室。
裡面不管是吃喝玩樂,還是衣食住行,生物需要的一切東西都已準備妥當,還都漂亮的很。
“杜姆還是第一次在戰艦中見到花園。”毀滅博士來到了庭院中的花園旁,這裡有着上百種美麗的外星植物,此時正綻放着絢麗的花朵:“斯萊德,比我們上次坐的那飛天古墓要強得多。”
他說的是負空間那次旅行。
“人家努瓦利人是高級文明啊,人類要走的路還很長。”蘇明揹着手站在博士身邊,感受着飛船微微的震顫前進:“等搞定了超越神族,我打算搞大航海時代的事你知道吧?你的拉脫維尼亞人民準備好了麼?”
“杜姆說他們準備好了,他們就必須準備好。”毀滅博士說着獨裁者的發言,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肯定是要跟喪鐘步調一致的,因爲在時代劇變中,落後就必然被淘汰。
拉脫維尼亞是杜姆的祖國,是他深愛的地方,一想到可能有人因爲頑固不化而在未來過着落後的慘淡生活,他就心痛難耐,不忍看到那一幕。
所以,與其讓那些人在未來的痛苦中被時代慢慢淘汰,不如自己動手,直接讓他們無痛苦地離開這個世界。
這纔是王者該做的事,也是責任的體現。
“行,那你就等消息吧,我已經和老鄭說好了,到時候你的拉脫維尼亞,會和天朝同一時間收到我的第一批指導,瓦坎達和烏托邦稍晚一些。”
喪鐘在花園旁盤腿坐下,他託着自己的下巴慢慢抽着煙:
“當然,前提是我們這次行動順利,能把超越神族的幾千萬個多元宇宙全盤接下來,畢竟光準備船也不行,得給人類準備好大海。”
杜姆抱着胳膊,他在半空中盤腿坐下,漂浮在那裡,就像是綠色斗篷把他撐在半空,他說:
“會的,杜姆肯定我們不會死在這裡,我們有血族真祖和死侍。”
沒有說得太細,但是他的意思喪鐘明白,這兩個不死性超強的隊友,在關鍵時刻就是用來墊背的。
“我大概有些計劃,到時候用哪個要看具體情況,但現在說就太早了。”蘇明摸出酒瓶來,給自己和博士都倒上一杯,兩人輕輕碰杯:“你休息吧,我預感這次旅途不會太短,我們可能要在沙漠中飛上幾天了。”
“有根據嗎?”杜姆面具後傳來感興趣的聲音。
可是某位至尊法師又開始不正經了,他扯起斗篷遮住臉,只露出一隻眼,故弄玄虛地用沙啞聲音說:
“因爲.......I'm better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