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起來你還遇到了一個品牌粉絲？”
海拉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熱鬧，她所做的，只是用黑煙維持住石油王子的靈魂，讓其短時間內不會再被地獄吸走。
“是啊，王子先生很有品味，他只用威爾遜企業最好的產品。”蘇明摟着骷髏的肩膀，隨手拍拍對方的上臂骨，笑道：“你真應該看看他上次買的遊艇，嘖，帝王級的享受，奧丁的金宮與之相比都會黯淡無光。”
提到遊艇的時候，骷髏抖動起來了，他低下頭去捂着臉，似乎在哭，大概是遺憾還沒有享受多久新船，自己就掛了這件事。
“別哭，兇手會笑，別低頭，王冠會掉。”
可靠的喪鐘勾起了對方的下巴，幫他重新擡起頭來，看着眼眶中的綠色火焰，認真地說：
“你放心，我會安排人手僞造伱的遺囑和見證人，把那艘遊艇捐給調查資料中你最喜歡的超級英雄黑寡婦，絕對不會讓它落在你那些賤人兄弟們的手裡。”
聽了喪鐘的話，骷髏感動地點點頭，他似乎就想要這麼個答案。
王室的家庭關係就是這麼緊張，還好是死在太空裡了，如果死在地球上，怕不是很難想到那四百多個兄弟中是誰殺了自己啊。
“咳，是不是聊得差不多了？雖然我擅長通靈術，但精神力可不是無窮無盡的。”海拉翻了個白眼，她纔不想看什麼金碧輝煌的宮殿呢，她是喜歡黑色裝修的那一派。
“對，女神說的沒錯，王子殿下，那我們就開始吧，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骷髏點了點頭，他帶着肉絲的臉上似乎想要做出什麼表情來，但終究是無法實現，所以他拿起了筆，在紙上畫起了簡筆畫。
別說，不愧是受過王室教育的人，雖然揮金如土又不着四六，但能力還是有的。
這一手小畫畫得，和死侍都差不多了。
別覺得韋德不着調，既然是僱傭兵，那抓目標人物相貌特點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也能畫幾筆，不能和專業的比，但足夠看懂了。
骷髏先畫了一艘飛船，然後畫了個四個人走上飛船。
他指指其中一個人，又指指自己，隨後指指地上另外兩具屍體，再指指畫裡位於自己身邊的人。
“懂了，你是說，自己帶着保鏢上了飛船，對吧？”喪鐘點點頭，示意王子繼續，不過補充了一句：“你怎麼進入宇宙的我已經通過副官的地球監控知道了，重點說說你怎麼死的，目前你的飛船信號位於開普勒星區，按理來說已經到達目的地了啊。”
王子是個有錢人，也是一個不錯的客戶，和他的其他兄弟們一樣。
所以威爾遜企業在開普勒星區搞的太空動物園雖然沒有建成，但第一期工程的外星酒店和配套設施，也就是始發站檢票口星球，是已經完工了。
可憐的人，他原本應該是想過去參加第一天營業的。
拿着畫筆的骷髏王子點點頭，隨後撕掉了之前的那副畫，重新畫了一副。
這次的畫面是駕駛艙內的視角，除了他自己和保鏢之外，還多出了兩個黑袍人，其中一個黑袍人的手中發射出了光線，然後四人就被傳送到飛船外面了。
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知道啦，因爲他死了。
“倒回去一點，這兩個黑袍人是怎麼出現在飛船裡的？”
掐了菸頭收好，蘇明讓王子別直奔結果，過程也是要有的。
可骷髏只是搖頭，他在兩個黑袍人身邊畫了幾條豎線，然後標註了‘嗖——！’的音效文字。
“懂了，這兩個黑袍人，是‘嗖——！’地一下突然出現的，你們根本沒看見過程。”海拉在一邊看着，她緩緩點頭，甚至還有些喜歡上了這種類似漫畫的表達方式。
死者點頭哈腰，表示就如女神所說。
“你看清他們的臉了嗎？能不能畫出來？”蘇明追問了一句，如果有對方容貌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染血的骷髏似乎是腦袋有點癢，他撓了撓血液漸漸乾涸的頭頂，接着開始在新的紙上畫了起來。
先畫一個人形的輪廓，然後是他黑色的斗篷，接着開始用筆在本該是面部的位置一陣亂畫，彷彿在畫一個毛線團，又像是在畫一個黑洞，也有可能是一片凌亂的星雲。
總之是一團不成型的黑色線段，密密麻麻，湊在一起，筆觸有點像是梵高畫的《星月夜》，可更加凌亂且無序，這些線條擠在了敵人的兜帽下。
骷髏把紙遞到喪鐘面前，眼眶中的兩團鬼火閃動着，似乎在等待一個肯定的答覆，比如說喪鐘能認出這個人。
然而蘇明只是嘆了口氣，朝海拉點點頭，而下一秒，女神就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將靈魂重新歸還給地獄中的某位，那沒有靈魂支撐的骷髏轟然倒下。
“我不認識這樣的人，你呢？”她打量着鋼筆上的血沫，還有那智商抽象的畫作。
“第一蒼穹就長這樣，它的面孔是無法描述的一幅宇宙繪圖，像是有星光在其中流轉。”
喪鐘摸出酒瓶來了一口烈酒，又遞給海拉，讓她也來一口：
“但不可能是第一蒼穹，如果是它的話，只是出現在現實中，我們的多元宇宙就已經該重啓了。另外，我們的嫌疑人是兩個人，誰都知道，第一蒼穹是‘唯一性’的存在。”
女神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她豪爽地接過酒瓶，仰脖就灌，隨後一抹嘴：
“這條線索似乎也不行，那你的下一步是什麼？”
“嗯，去找到這位死去客戶的船，然後在那裡還原現場。”喪鐘扭頭看了看不遠處，招呼道：“卡蘿爾，你來不來？把屍體丟給布蘭德處理就好，他們怎麼進入空間站的已經不重要了，繼續查丟了什麼東西。”
“來了，去哪？”她關上了手臂通訊器，抱着橘貓回到隊友身邊，還用手遮着橘貓的嘴巴，不讓它對地上的屍骨下嘴。
“副官，傳送我們去開普勒星區314B，就是你查到王子飛船如今停留的位置。”
喪鐘升起面具，敲了敲自己的耳朵位置，下達了新的指令。
既然被害人記不起什麼來，只能提供一個不可能的罪犯畫像的話，那麼就去犯罪現場看看吧，唉，漫威這邊還是偵探太少，要是波波也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