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從搗蛋鬼手裡騙回來了,哈莉才懶得看他那傲嬌表演呢,這小矮子看上去就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頂老頭模樣,剩下的那點頭髮還像是飛機翅膀一樣向兩側支棱着,可以說是毫無萌點。
她接過畫板,遞給身邊的劊子手女兒,隨後朝着小超人一點頭:
“來吧,克拉克,你也是超人,對於那段故事再熟悉不過,你來講,她來畫。”
“好,包在我身上。”小超人拍拍自己的胸口,那S字母都沒有任何抖動,肌肉就是這麼結實,他繞過多層蛋糕的大托盤,來到黑裙女子身邊:“不過我文化水平不高,可能會有詞不達意的狀況出現,女士你多包涵。”
“哎呀,我真的不是畫家,呵呵,但請放心,我會好好畫的。”年輕的少女此時眉飛色舞,即便是隔着半透明的黑紗,也能看到她臉上的喜悅,此時她正在嘗試畫板的能力:“那麼就開始吧,請多指教了,超人。”
聽到人家這麼稱呼自己,至尊小超人也頓時紅光滿面,他其實也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只不過大家平時爲了區分,往往叫他小超人罷了。
可自己哪裡小了?不管是胸肌還是二頭肌,都比地球0的另一個克拉克要大好麼?
就這樣,小超人回憶着當年自己看到的超人起源漫畫,將其中的構圖和分鏡,以及臺詞和故事都複述了出來。
他可能確實沒有高級學歷,但他好歹也是個超人,記憶力那是不用說的,保證和原本的故事一模一樣。
而劊子手的美麗女兒,擅長的方面是油畫,可現在有了五維畫板,又只是畫簡單的漫畫,那再容易不過。
不過,還是需要一點點時間,畢竟就算畫板再神奇,它也只是個工具,無法取代人的作用。
“哈莉,你怎麼看?”
男孩湊近了香水味刺鼻的熟人,小聲詢問道,他知道這個女人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老哥譚人都知道,哈莉確實瘋,但她從來都不笨。
“我?嘻嘻,這你不該問我,你知道的,我向來對藝術品沒有啥興趣,除非它超級值錢。”哈莉繼續端起了自己的蛋糕碟子,用小叉子切割草莓:“如果你想要我評價這位的畫作,那你找錯人了,應該去找貓女,她纔是藝術品大盜。”
小糖豆也許明白了男孩的意思,但她沒有接茬,反而說起了無關的事情,開始裝湖塗。
“我沒有問你畫的價值,而是想知道,超人是否真的如我們猜想一樣,被困在了過去?以及我們的這個計劃,會不會被敵人利用?”
斗篷遮蓋了男孩小小的身軀,但他投下的漆黑影子,反而十分高大強壯。
“安心,親愛的小鳥,如果我們的計劃有問題,喪鐘的聯絡會跳出來的,你看,到現在,畫布上都開始塗色了,副官也沒有蹦出來,就說明沒問題啊,我們只需要等待。”
說着,哈莉看到男孩也不吃蛋糕,爲了避免浪費食物,就把他盤子裡先前分到的蛋糕拿給渡鴉吃:
“澹定一些,好好想一想,過去在需要等待的時候,喪鐘是怎麼做的?”
“.......抽菸喝酒。”達米安立刻有了答桉,每次要等人,或者等待事情進展的時候,喪鐘確實一點都不着急,自己應該學習:“我懂了,你有煙嗎?”
“你還是個小孩呢,確定要麼?”哈莉身上沒有煙,但別人有啊,她伸出手搓搓指頭,不遠處的底片人就把煙和火機丟過來了。
人家以前可是美國空軍飛行員,還是飛高空戰略轟炸機的,需要面對的精神壓力就擺在那裡,抽菸自然也是習慣。
儘管現在他就是一團包裹在繃帶裡的負能量,連身體都沒了,可煙還是要抽的。
別看他跟着其他隊員們胡混在一起,可他其實一直偷聽着事情進展呢,這末日巡邏隊裡面,就數他做事最靠譜。
大米用行動取代了回答,他熟練地從煙盒裡取了一根出來,瀟灑點火,隨後像模像樣地吸了起來,就算是想咳嗽,也被意志力憋了回去,就是說話的聲音有點改變:
“這樣確實感覺好多了,像是有了依靠。”
“純粹是化學物質帶來的大腦反應。”哈莉掐了一下男孩的臉,笑着吐出了舌頭:“不過開心纔是最重要的,如果接下來我們會掛掉,你這不是又少一種遺憾?哈哈哈哈......”
“別動手動腳的,你真把自己當成我的阿姨?”達米安已經適應了香菸,他拍掉哈莉的手,眼睛此時隔着飄起的縷縷青煙,看着畫布上的圖桉漸漸完整。
“我更喜歡你叫我姐姐或者瘋女人。”哈莉敲了男孩腦袋一下,隨後又給他揉揉:“我還年輕着呢,至少和琴酒以及小戴比起來,年輕太多了。”
“呵。”達米安發出了酷似父親的笑聲,這是蝙蝠俠從來不會發出的聲音。
此時此刻,這個男孩似乎更加像那個人了,他沒有再拍開哈莉的手,反而像是默認了什麼事情。
盧瑟和首席的爭論還在繼續,末日巡邏隊的吵鬧大笑也在繼續,可是這些似乎和畫家都沒有關係,她每一次下筆,柔軟的筆刷就會構成一片絢爛光影,猶如真實的照片。
而看起來就沒啥藝術品位的至尊小超人,反而佩服這樣的畫師,就連他描述場景故事的語氣,都多少帶了一些尊重的意味。
至於五維人和渡鴉,這兩人雖然也在吃着蛋糕等待,但也都在關注作畫的過程,只不過小矮人明顯更加激動,因爲他已經確定了,這個辦法可行。
至少畫板沒有白借出去。
也正是這件道具的強大效果,讓作畫的時間大大縮短,大約在五分鐘之後,劊子手的美麗女兒畫出了一本漫畫書,正是超人的起源故事。
“厲害,手繪本居然畫得跟相冊一樣,太真實了。”搗蛋鬼第一個搶先去品讀,他的眼睛如同卡通人物一般,驚訝地掉出了眼眶,還變得老大。
“多謝誇獎,我真不是什麼畫家,嘻嘻!”黑袍女子用手輕輕擋住自己的嘴,彷彿害羞一般笑了:“來吧,請大家都靠近我,我們回到那個故事該發生的時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