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自己老家,進入了40K地球之後,格溫侍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很滋潤了。
儘管有一種女大學生被糖爹包養的感覺,但喪鐘給她吃穿住行全包了,還給她安排了學校去和松鼠妹做校友,這對於她這麼一個漫威狂熱粉絲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安排,可以毫不猶豫地接受。
這段日子也沒有什麼事需要她做,所以輕鬆得不得了,天天美滋滋地過日子,就連宇宙大航海都沒有參與。
以她的能力來說,根本用不着宇宙飛船,只需要等到未來人類們的外星殖民地建成了,她就可以從漫畫的上一格走進下一格里,直接抵達目的地去享受現成的,又何必去到處亂跑,耽誤自己上網看劇和玩遊戲的時間呢?
要說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點想回家,就是她那個位於地球-TRN565的家,她可不是孤兒,她有父母,有弟弟,家庭環境很好,也算是有經濟實力。
但現在嘛,40K樂,不思蜀也。
反正老家那邊總是風平浪靜的,除了她自己之外一個超能力者都沒有,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世界,沒啥好擔心的。
最多也就是學校放假的時候,溜回家去看看,她父母還以爲她在英國上牛津大學呢,這也多虧了副官幫忙做的假錄取通知書。
就是她有點好奇,喪鐘好久都沒有找過自己了,自從幫蜘蛛俠搞定了繼承者家族那一大家吸魂鬼之後,她就過上了如同退休般的生活。
確切來說,是想做什麼做什麼的生活。
想要接單的話,就去接幾單僱傭兵生意;想要做好事了,就去跟着蜘蛛俠或者復仇者們混一會;想要躺平,那不去上學也沒事,反正威爾遜企業的贊助早就把大學校方買通了。
說實話,她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自由,就是明知道頭頂上時時刻刻都有副官盯着自己,但卻沒覺得受到任何控制的那種自由。
“今天怎麼突然想起找我了?是遇到只有我更容易對付的角色?還是說繼承者們又死灰復燃了?”
她一邊擦着自己的頭髮,一邊好奇地打量周圍的環境。
周圍黑漆漆的,一個天花板很高的房間,房間中央有個光柱,裡面放着辦公桌和顯示器,哈莉正坐在那裡看漫畫書,還不時怪笑一聲。
而女醫生似乎沒有察覺到喪鐘的存在,這個男人出門還帶着一隻陌生的貓咪,像是褡褳一樣掛在肩頭,猛地一看,還真有些阿斯加德的風格。
只不過仙宮那邊的猛男,肩膀上往往搭的是熊皮或者狼皮,這搞個貓掛肩上,就顯得有點幽默了。
“你先回去換個衣服,吹吹頭髮。”對於身材像是搓衣板一樣的女孩都懶得多看一眼,蘇明擺擺手打發她:“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情,但確實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個小忙。”
“呃,行吧,反正我現在就是被伱養着的女孩,聽你安排也是必須的,我先回去一趟,然後再說。”
格溫侍不太明白現在的情況,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存在拒絕的餘地,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是這個道理,她也不能只享受,不付出些代價啊。
不過她大概有個猜想,如今的喪鐘理論上幾乎無所不能,還需要自己幫忙的事情,那無非就是第四面牆外的事,或者關係到有些特殊地點,他自己進不去的事情了。
而這對於格溫侍來說都是舉手之勞,不存在什麼難處。
她朝着喪鐘點點頭,又看了貓咪一眼,隨後朝着一旁邁出一步,接着就像是走進了一條細細的光線中那樣,消失不見了。
“你居然還包養了一個女孩?嘖嘖。”貓咪發出了感慨的聲音,它的腦袋搖晃着:“你看來比我想象中更加有人味。”
包養女大學生什麼的,貓咪見過啊,很多寂寞的小三因爲見不得光,就喜歡養各種寵物作伴,貓科動物很有發言權的。
有錢有權的人類就喜歡這個,在父系社會私有制誕生之後,具有繁殖能力的女性就成了一種資源,男性權力者想要佔據更多的社會資源,這可以說是人性本能所驅使的。
而神明一般來說都不存在這個意識,比如說神中色魔宙斯,他就不喜歡霸佔,而是喜歡嚐鮮,玩過就丟。
路西法也是差不多,說他沉迷肉慾是一點沒錯,但他根本不自私,而是喜歡和人類交換並分享的。
只有人類,喜歡圈禁和飼養,精神上的囚禁,也是一種圈禁,近代以來,具體體現爲包養合同,算是有了實體。
“別聽這小丫頭扯淡,她貌似是個美少女,但內在的芯子卻是死侍。”蘇明揉了貓頭一把,遞給它一個魚乾嚼着:“我就算包養女大學生,也不會包一個跟人說話時還會扣腳丫子然後挖鼻孔的。”
愛乾淨的好女孩可不會用手擦鼻涕,然後偷偷抹在別人身上;更不會拿死者的腸子跳繩玩,把死者的宿便甩得到處亂飛。
“啊,你要早說她是平行世界的死侍,我可能就不會誤會了喵。”千貓之夢噁心地吐了一下舌頭,趕緊吃小魚乾壓壓驚:“不過我還有個疑問,她是怎麼進入這個夢的?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空間力量,她離開時也太輕鬆了。”
這裡可是個噩夢啊,她說走就走出去了?就像是把一張書籤塞進漫畫書那麼簡單。
“這就是她的超級能力了,她認爲我們都生活在一本本漫畫書裡,而她能進入一個看漫畫書的讀者視角,從而直接從上一個漫畫格子裡,直接走進下一格子,這是故事連續性的一種體現,你什麼都不會感覺到,只會覺得合理。”
大概給貓咪解釋了一下,但並不全面,格溫侍的能力說起來算不上覆雜,但絕對很抽象。
也就是千貓之夢這樣同樣作爲外部力量的存在,可能會領悟到一些,否則要是換了別人,蘇明都懶得講。
“她能影響故事喵?沒有寫下的故事呢?比如一個還沒出現的夢?”
小花似乎若有所思,用爪子托起了自己的下巴。
重新點上一根菸,蘇明抽了一口,懸浮在空中盤腿坐下:“得看具體操作,但她經常放飛自我般地大腦抽風,就算利用她的能力,最好也是要給些限制,免得她發病把事情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