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拿回去給丹尼爾吧,倒是防毒面具得晚點歸還。”
叼着香菸的蘇明放下導筒的同時,把手裡拋着玩的紅色寶石塞給了貓咪:
“原本這寶石附帶着的金項鍊不見了,不過我覺得你們睡魔也不缺那點金子,我記得上次在夢之國裡看到了愛爾蘭小矮妖,從他們那裡榨點出來就是。”
總是穿着綠色馬甲,戴着綠帽子的小妖精,和他們相關的東西是四葉草和黃金,對於人類來說,無論是幸運還是財富都是挺讓人眼饞的東西,有不少探險家在現實中瘋狂尋找着小妖精的痕跡,但就是找不到。
不過作爲幻想生物的一種,小妖精和獨角獸等等生物,在夢之國裡一點都不少,畢竟都是人類幻想出來的生物嘛。
“嗯,其實這些東西的歸還並不着急,丹尼爾平時也用不上三神器。”貓咪吃下了紅色寶石,大概它的肚皮就是儲物空間:“不過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裡?不需要我跟着了?”
“暫時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只能到處轉轉,看一看,然後去感受和思考。”蘇明搖搖頭,他摸了貓咪的腦袋一把:“如果必要的話,把我自己丟到將要消失的世界裡去,也許也算是個辦法。”
路西法和CAAT隔空交過手,事後卻沒有獲得什麼有效的情報,連他都不行的話,那可行的人確實沒有幾個了。
那麼既然投放蝙蝠俠的計劃行不通,也許就只有自己上了,或者把死侍和蜘蛛俠丟過去?到時候再看吧,可能等一會罐羅那邊就會有消息呢?
“喵,那你可要小心點了,我在這事情裡聞到了一種類似‘萬物歸虛’的味道喵。”貓咪睜大了眼睛,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如果那傢伙真的連超時間流中的概念存在都能抹消,你可最好別衝得太靠前,你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喵。”
“我心裡有數,呵呵。”
掐了菸頭收好,蘇明站起身來,摟着身邊的哈莉,偏頭對貓說道:
“失眠就交給你們了,需要抓它回去伏法的話,就等哈莉玩夠了,讓丹尼爾來這個夢裡提人,其他那些叛變過來的夢魘就算了,它們還要扮演人類演連續劇呢。”
一般的連續劇正常來說不會換男主角,但真要換也問題不大,像連着拍攝播放幾十年的長壽肥皂劇裡,男主陸續換多少個都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睡魔會不會放任它再活下去,哪怕是作爲一個笑話活着。
這個說不好,丹尼爾作爲一個哥譚人,可是沒有多少哥譚味在身上,也就是俗話說的——不夠黑暗。
能抓住的夢魘,他不一定會殺掉。
也多虧了他成爲了睡魔,變成了一個概念具現體,要是還作爲人類繼續在哥譚生活的話,說不定早就死翹翹了。
在那座城市裡,越是單純善良,越是心慈手軟,那就死得越快。
“這我就不管了喵,你不是也知道麼,失眠是人類夢境中誕生的怪物,就算作爲夢魘也是歸丹尼爾管轄的,究竟要不要徹底幹掉它,我纔不操心呢喵,最多就幫你傳個話。”
千貓之夢立刻又把責任躲開了,睡魔內部分工的事情又被拿出來說,反正大多數事情找貓咪都沒用就是了。
什麼外交聯誼啊,家族開會啊,降妖除魔啊,這些事情通通都是丹尼爾的,它一隻貓咪,只需要天天吃了睡就行喵。
正好,說話的時候格溫那邊準備的羣衆演員和道具也都準備好了,蘇明準備離開前再看一眼糞車爆炸的場面,畢竟這個在現實中不太常見,還得是夢裡啊。
“不要!不要男媽媽!”
滿頭都是冷汗的彼得·帕克先生從牀上猛地坐了起來,他飛快地掙脫了死侍的懷抱,坐在牀邊上呼呼喘氣,剛纔夢中的事情太噁心了,有些超出他作爲人類的底線了。
原本那些夢魘進入他的夢裡,只是想要用本叔的事情折磨他,還搞錯了目標,把他當成另一個蜘蛛俠,用了別人的故事。
原本被死侍提醒了以後,他是不怎麼怕了,誰知死侍根本不是救他出去的,而是進入夢裡給他搗蛋的。
那賤人抓住了幾隻夢魘的時候還算正常,但隨着遊戲開始,事情就朝着比噩夢還要詭異的方向發展了,那個賤人居然還說夢魘們都是沒媽的玩意,他則打算讓它們體驗到母愛,親自給它們餵奶來着。
死侍哪裡有奶?皮膚癌導致的胸前流膿倒是有,當時眼看着夢魘那滿是不斷變化掙扎的面孔距離死侍的胸口越來越近,彼得可是被嚇壞了,在夢裡都覺得噁心。
還好,關鍵時刻醒來了,真是得救了。
而他身後的牀上,死侍也默默地坐了起來,相比起一臉輕鬆的彼得,他則是一副慾求不滿的表情,用賤兮兮的聲音說話了:
“真是的,我的表哥呀,早不搞,晚不搞,偏偏這個時間搞定了失眠,收回了夢魘石,還幫貓咪解除了所有人的噩夢,害我沒有當成媽媽,老鐵們,伱們知道這是對一個男人多大的傷害麼?如果一個男人沒辦法當母親的話,相當於這一生都毀了。”
“.嗯?”彼得露出了黑人問號般的表情,他這次沒有聽懂死侍的邏輯。
他已經是整個世界上最瞭解死侍的人之一了,可以說是死黨中的死黨,超級好哥們來着,但即便如此,有時候還是跟不上賤人那精神病一樣的腦回路。
“沒什麼,小蟲,我只是練練拳法,女人們可以用子宮打拳,我們男人也可以用前列腺打拳嘛,感覺稍微有點不太對,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就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存在男媽媽就是了,存在即合理,就像是人必須要拉屎一樣合理,這其實就是一種能量的轉化,食物變成屎,也就是表哥說的熵增。”
失去了玩具的死侍從牀上跳了下來,他打量着彼得艙室中的環境,小蟲的這艘船其實挺不錯的,而且門外的走廊上此時也傳來了其他船員說話的聲音。
作爲一個物理學小天才,蜘蛛俠今天是第一次聽到熵增還能這麼解釋,偏偏死侍說的話還有那麼一點歪理,讓人不知道該接什麼話纔好。
想到這裡,他趕緊抓起枕頭邊上的蜘蛛俠面罩戴上,頓時那種能說出無數騷話的感覺就來了,他頓時變得健談起來,說出了一個十分自然的反問句:
“那屁呢?是人說話時吃進去的空氣麼?那進去是氣,出來也是氣,豈不是沒有任何熵的變化?”
“我敲~!”死侍猛地向後一跳,他雙手擡起來颳了一下自己的眼皮,縮着脖子驚訝地問道:“這麼刁鑽的問題你都思考?你是不是腦子閒得沒事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