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七號線在經過東河隧道之後，軌道會來到地面之上，這座高架橋也成了皇后區的一個著名景點。
在喪鐘抵達漫威宇宙40K地球的時候，七號線已經開始運營了，車頭配色像是紅冠啄木鳥的‘紅鳥列車’從1915年一直運營到2002年，也叫‘法拉盛慢車’，它幾乎也成了紐約的象徵之一。
那個年代啊，感覺什麼都特別慢，不像現在。
還好，蜘蛛俠在七號線上肉身攔地鐵的時候，那已經換車頭了，倒是沒有破壞歷史文物。
美國就二百年多的歷史，有着一百年曆史的地鐵車頭，當然也是文物了，也許自己可以收藏一輛？
目光從窗外經過的列車上收回，重新看向正在猛炫冰淇淋的兩個孩子身上。
“說起來，小富，我也有和你類似的感覺，就感覺自己和真相隔着一層薄薄的膜，卻始終無法看透。”吐出一口煙霧，他也完全沒有不該在未成年人面前吸菸的自覺，只是說着自己的話：“也許有什麼東西想通了，就能立刻找到CAAT呢。”
就是這種特殊的感覺，倒不是說有什麼天人感應的突然一激靈，或者說是有什麼更高層級的存在給予提示。
而是自從開始調查CAAT這件事開始，蘇明就覺得自己身上不太得勁，有一種特殊的乏力感。
最先的時候以爲是無聊所致，所以在外面還多玩了一會當做放鬆，但現在看來，這很可能是對手給自己上了什麼DEBUFF。
很難用語言去具體描述它，硬要說的話，也許更像是在職場中感受到了所謂的‘升職隱形天花板’。
好吧，其實蘇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畢竟他前世做夜班保安的，也沒啥職場壓力就是了。
“是的，斯萊德叔叔，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說的一樣，可惜我現在沒有什麼靈感。”
明亮的餐廳裡，播放着舒緩的音樂，哪怕外面的街道依舊稍顯混亂，可一樣不會波及到這裡。男孩放下手裡的小勺子，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西瓜皮髮型，他顯得稍微有些煩惱：
“也許所有從事研究的人都會遇到和我一樣的麻煩，太長時間待在實驗室裡，卻變得漸漸靈感匱乏，等到這件事搞定，我也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聽到他這麼說，蘇明覺得有點好笑，癌變宇宙的小富說到底也還是個孩子，雖然要成熟得多，但他確實太長時間在科研一線上熬着了。
甚至從那個腐朽的宇宙離開之後，他好像都沒有正經休息過，幾乎天天都在工作，還想的都是些換成別人會大把大把掉頭髮的難題。
“你願意休息也好，呵呵，我會給你一筆信用點，隨便花，怎麼高興怎麼來。”對於自己人向來都很大方的蘇明立刻讓副官轉賬，先給男孩來幾百萬點先花着：“也許你可以找個小女朋友，看看所謂的愛情能不能給你新的靈感？”
有的人談戀愛會變蠢，有的會變聰明，這變化似乎是隨機的。
“所謂愛情只是一種幻覺，斯萊德叔叔，那隻不過人類大腦中的激素分泌變化造成的。”
小富顯然對於找女朋友的事情沒興趣，他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
“如果未來我有繁衍後代的想法，我也許會使用人造子宮技術，唯一缺少的卵子部分，我會想辦法買到合適且優秀的，甚至在必要時參與你的‘命運’計劃。”
命運計劃最早是個玩梗的計劃，後來則被副官真的弄了點東西出來，主要是關於胚胎生化改造方面的，當然也包括克隆人以及基因編輯等方面。
“總感覺你比其他人少走了一輩子彎路，呵呵。”喪鐘揉了一下男孩的腦袋，並沒有教育小富的打算，而是說：“這是伱的事情，你只需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就好。”
小富過去的生活太黑暗了。
在那個宇宙裡，人生來就是宇宙中的最底層，是古老者們無數眷族的食物和血肉原料，這種環境下除了對於古老者們無限崇拜的邪教徒外，哪還有人會願意繁衍呢？
就算是在正常社會裡，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孩子生出來就會被賣掉，她估計也是不願意繁衍的。
這個例子也許有點極端，但負責任的家長，在知道孩子生下來買不起奶粉，沒有地方住的話，是不會選擇生孩子的。
人類和野獸的區別就在這裡，有些事是需要合適的環境的。
想要把人當畜生一樣在惡劣環境中飼養，動不動就催人繁衍，只能說這樣想的人才是真的畜生。
“我明白，叔叔。”小富手裡的冰淇淋吃完了，他又拿了一杯新的，先把上面放着的櫻桃吃掉，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也許你可以去再找TOAA聊聊？它也許”
“不用了，孩子。”蘇明打斷了他的話，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沙發背上：“它是必然知道一些事情的，但那些事情它不會告訴給人類聽，尤其是那個人類還是我的時候，你明白麼？”
“它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威脅麼？”男孩緩緩點頭，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其實也不覺得這個計劃有多麼可行。
別說是喪鐘了，就算自己去‘點子屋’裡找那個金人，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因爲TOAA對於大家來說也是高層級的存在，它的本體也在更高的‘奧秘’層面之中，如果真有什麼辦法能對付CAAT，那麼這個辦法很可能也能拿來對付它。
什麼樣的傻子會把能殺自己的刀交給路人啊？尤其還是總是被情緒和慾望操縱的人類？
“威脅估計是沒有，因爲它還是給了我一罐顏料，還給我展示了一下作畫和寫字的步驟.”蘇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又深吸了一口煙：“但這就是極限了，即便我作爲至尊法師，爲宇宙的發展做出過貢獻，獲得那些也已經到極限了。”
說到這裡，蘇明突然有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前世玩魔獸世界的時候，那裡面的聲望購物系統。
聲望不到就是買不到一些東西啊，還真是挺現實的呢。說起來TOAA人還怪好的，在它眼裡，人類應該連蟲子都算不上了，它還是提供了交易的可能。
這大概是想預防自己倒向第一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