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廣陰暗的墓室中吃菠蘿，這種經歷對於綠箭來說也是新鮮的。
但再好的水果，現在在他嘴裡都是寡淡無味，他不可能像喪鐘一樣，坐視正義聯盟受騙還毫無作爲。
“我得想辦法救他們。”
蘇明點點頭，又搖搖頭：“說的沒錯，不過不是你，而是我們。”
“這麼說來你有辦法了？”綠箭喜出望外，如果喪鐘和他一起，那麼武力值至少是有保障了。
哪個遠程射手不希望自己前排有肉盾擋傷害呢？
蘇明能有什麼辦法？
他是希望蝙蝠俠思路能在小丑毒素影響下變得開闊一些，也找回了托馬斯作爲保險。但現在換成蝙蝠俠跑到異世界去了，這些人就這麼喜歡穿越嗎？
“唔，有點思路，不過還是先把狂笑的問題解決......如果你當時死纏爛打抱住蝙蝠俠的腿不讓他去，也許我們還來得及阻止，可惜.....既然他們已經去了，那麼我只有用備用計劃了。”
蘇明不會說自己沒有沒有辦法，而所謂的備用計劃，其實是另一件事。
只不過如果那件事辦得夠好，完全可以扭轉一切的劣勢。
“這就是你來這裡的理由？狂笑在這裡？”奧利弗一點就通，這看來喪鐘都是早有預見的。
而狂笑之蝠向來是個麻煩，他行事無所顧忌，偏偏還是個蝙蝠俠，關鍵時刻總容易壞事。
“不一定在這裡，但這兒是貓頭鷹法庭的集體墓地。”蘇明也坐到了棺材上，菠蘿早餐吃完了，該抽根菸消消食，兩人一起在黑暗中吞雲吐霧：“你不覺得最終一笑和墓地很配嗎？含笑九泉才笑得最久，而笑得最久的人笑得最好。”
“你是說哥譚市第一套最終一笑系統在這裡？”綠箭不停地打量四周，除了遠處有通向這裡的通道外，這裡看起來應該是主墓室，也就是死路：“我以爲你讓亞瑟發動洪水把第一套系統淹掉了。”
“我當時也這麼想，不過我們做了那麼多，狂笑之蝠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不是麼？所以我覺得自己對事態的分析可能出現了偏差。所以我想到了，他殺企鵝找地圖是爲了尋找通往這裡的路，而我們的洪水只是封住了路，你也看到了，這裡乾燥得很，一點水都沒有進來。”
蘇明吸了一口煙，輕輕吐了出去，他好像已經發現了什麼。
奧利弗睜大了眼睛：“那麼你推倒的雕像？”
“對，和貓頭鷹迷宮中的巨型雕像一樣，圍着雕像建一圈圍欄，自然不是爲了把它和屍體們隔開，而是爲了保存液態的琥珀金，這是一個噴泉，也許在幾十年前，這個貓頭鷹嘴裡都在不停地‘流口水’。”
一邊把目光投向廢墟方向，蘇明一邊說了個冷笑話。
奧利弗激動地一口把煙抽到了底，他掐滅菸頭收好，走到雕像原本的基座位置，敲了敲地面。
雖然只有一根斷裂的水管從地下冒出來，但他可以聽到下面傳來空心的回聲。
“下面是空的。”綠箭扭頭向蘇明說道，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雖然戴着面罩還眼睛溜圓。
“當然是空的，所有噴泉下面都是空的，不光要安排管線，還要能方便檢修，必要的話還有音響設備，你們正義大廳門前的噴泉下面同樣有密室呢。”蘇明笑着翹起了二郎腿，風輕雲淡。
綠箭動作一滯，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不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正義大廳噴泉下面有啥？”
“那你得問蝙蝠俠，相信我，那絕對不是簡單的維修間。”
蘇明站起身來，收好菸頭，走到綠箭的身邊握住巨劍在地上畫了個圓。
水泥蓋子噗通一下就掉了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幽深地洞。
“沒有潮氣，流動的空氣很乾燥。”奧利弗立刻做出了判斷，作爲一個弓箭手，他對於空氣流動非常敏感。
蘇明探頭看了看：“倒是不深，我們聽不到回聲就說明了問題，我大概猜到下面是什麼了。”
“你是怎麼找到貓頭鷹墓地的位置的？”綠箭這時候纔回過神來，從一開始被扯過來時，他就陷入了跳躍性的話題中，現在才注意到這一點。
“不管狂笑爲什麼要殺死那兩個布魯斯，讓自己的手下也一個個送死，他始終都有一個目標就是要在哥譚散播毒氣或者細菌，毀滅哥譚，這一點你是認可的吧？”
綠箭點了點頭，狂笑的所作所爲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跟對方短暫的接觸後，發現他和所有蝙蝠俠一樣，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計劃。
“我雖然還不清楚什麼毒氣能夠和這些布魯斯扯上關係，但是蝙蝠梟的存在給了我一個提醒，他說狂笑讓他幫忙找到了蝙蝠金和琥珀金。”蘇明直接跳進了地洞裡，大概兩秒後落地，也就是說地下差不多有二十米，這是個高大的空間。
“所以？”綠箭也用閃現傳送了下來，直接出現在他身邊。
“蝙蝠金先不說，那是貓頭鷹法庭祖傳的東西，在埃及那邊也許還能找到。但是琥珀金，不一樣，那是哥譚特產，已經溶入建築物內的那些當然不能再用，而上次貓頭鷹迷宮中的那口泉水已經在事後被蝙蝠俠毀掉了，於是我推斷哥譚市內應該還有一個秘密的地方有琥珀金。”
“這裡？”綠箭點點頭：“可是這還是沒有解釋你如何找到這裡的。”
“我之前說過了呀，這裡是貓頭鷹法庭的最終一笑，而貓頭鷹修建這裡的時間應該是在1850年左右，那時的哥譚市並沒有現如今的面積。”
“所以我只要計算老城區的地圖形狀，將最長的東西兩端連成線，而後以它作爲直徑畫圓，就能猜到最終一笑的位置了。就像是今天的韋恩塔一樣，正好在哥譚的圓心中心，因爲它就是草坪灌溉噴頭。”
“貓頭鷹的最終一笑計劃是使用飛艇散播解藥或者毒氣，而飛艇移動起來，速度可算不上快，如果它們不能在被發現之前趕到哥譚的每個角落，可能就有‘毒人’會逃出哥譚，這可不是貓頭鷹想要的。”
“而飛艇基地，必然在當時哥譚的中心點上，至少要保證飛艇到達任何距離上的時間都差不多，剛好，蝙蝠梟棲身的夾層中，我恰好發現了一張老地圖。在和托馬斯聊天的時候，我抽空瞄了幾眼。”
“爲了排除另一種可能性，羞辱小隊已經被我派去了印第安山，那裡什麼也沒有，主世界的那裡乾淨得很。現在我的回答滿意了嗎？就算沒聽懂，我也不會再說了，你反正躺好就行。”
蘇明一邊拎着巨劍快速前進，一邊飛快地給綠箭解釋，而說完之後他的臉部再次被面具覆蓋，明顯是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如果沒有感覺錯，狂笑之蝠很可能就在這漆黑的前方等着他。
跟綠箭說的是一種普通人能夠理解的原理，而實際上蘇明能找到這裡，還是和之前從辛迪那裡要回夜幕大劍有關係。
金屬之間的共振，當初衆人可是用這個在黑暗多元宇宙中找到蝙蝠俠的啊。
狂笑之蝠收集各種金屬，想要用自己取代布魯斯成爲門扉，之前在韋恩塔脫身很可能是傳送的能力，這代表他的金屬集齊了。
所以現在，共振的目標就是他了。
不過，沒必要什麼事都和消費者說明白不是麼？
綠箭在巴巴託斯入侵事件中全程打了醬油，關於金屬，關於門扉這些事情可都是重要的情報，免費說出來絕不可能。
消費老闆如果翅膀硬了，還怎麼培養他的依賴感？蘇明對於奧利弗可是有佈置和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