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色奔馳的後座,小玫瑰身體靠在了李維的肩膀上面。
她抱着李維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中滿是誘惑的味道,吐露着情話。
老管家夏洛克和司機就坐在車的前座,但是小玫瑰卻絲毫不在意,自從上車以後,就一直對着李維肆無忌憚。
李維閉上眼睛,安心享受着。
反正是便宜,自己不佔白不佔。況且倘若自己冷冰冰地拒絕娜塔莎,也會引起她的懷疑。現在自己最需要做的是一切如常,降低娜塔莎的警戒心。
雖然是閉上眼睛,但是李維在腦海裡面正在思索着過往的記憶。
想要了解在之前三天的時間裡面,這個花花公子愛德華到底向娜塔莎泄露了多少信息。
因爲是和愛德華本身的記憶融合在一起的原因,所以李維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接受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並且先前在會議室裡面,和在公司門口面對着那羣記者的發言,也都是情不自禁使用了原來愛德華的語氣。想要在短時間內完全擺脫愛德華的影子,他感覺並不現實。
“親愛的,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很安全的哦。”小玫瑰在李維的臉上啵了一口,在他的耳旁悄咪咪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維不由睜開了眼睛。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小玫瑰,忽然笑了:“我的公主大人,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們都會很安全的!”
車子外面的景色飛速掠過,黑色奔馳朝着一個方向不緊不慢行駛着。
小玫瑰看了一眼周圍的街道,忽然從李維的身體上面坐起來,疑惑道:“咦,愛德華,這怎麼……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親愛的,我要給你一個驚喜。”李維拉過小玫瑰的胳膊,讓她重回懷抱,笑着說道。
“驚喜?什麼驚喜?”小玫瑰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
多年的特工經驗,讓她對一切變數都謹慎萬分。
李維依然是笑着,湊到她的耳旁,微不可察地說道:“保護傘公司新研製了一款藥劑,可以讓人變成沒有理智的野獸,我帶你過去見見世面。”
李維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小玫瑰的呼吸緊促了一些,知道她應該是已經上鉤了。
娜塔莎來到愛德華的身邊,與他發展成戀人關係,就是爲了調查保護傘公司裡面的絕密情報。而李維目前猜測,這應該就跟T病毒的研製進程有關。
生化病毒的研製,是保護傘公司內部最爲嚴格的機密。安保等級爲最高。一般人絕對無法瞭解到任何有關生化病毒的材料。
前段時間,保護傘公司內部有人泄密,導致初級階段的T病毒藥劑遺失了三罐,流落在了一個偏僻小鎮。在藥劑的感染下,小鎮裡面五戶人家都變成了沒有理智的行屍走肉,後來是神盾局裡面的人及時出手,才把這場病毒爆發扼制在了萌芽狀態。
只是不幸的是,那五戶人家最終都因爲醫治無效,去世了,這也導致保護傘公司陷入了巨大的輿論壓力當中,經常有人傳言說保護傘公司根本不是什麼科技公司,而是一個生化武器的研製基地,暗中爲世界各地的黑惡勢力提供生物武器。
黑色奔馳緩緩駛入了一個工業園區,表面上看,這裡是保護傘公司的一個科技研發基地。但是李維卻知道,這裡面隱藏着一個保護傘公司的安保部隊。
娜塔莎的作戰能力很強,一般的特種部隊都無法捉住她。但只要把她限制在保護傘公司的地盤,再生擒她就容易許多了。而這裡隱藏着的保護傘公司的安保部隊,是裝備了保護傘公司最新科技的高水平作戰部隊。
二十分鐘前,在上車的時候,李維趁着小玫瑰去廁所的功夫,吩咐司機和夏洛克,不要輕舉妄動,把車開往這裡,並配合自己的行動。
雖然夏洛克不明白愛德華爲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聽從了他的命令,他們把車開入了位於高新區的1號工業園區。
車輛繼續行駛,進入廠房。
然後停車,衆人都從車上下來。
小玫瑰挽着李維的胳膊,在周圍好奇地看來看去,同時問李維道:“愛德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周圍的噪聲很大,廠房裡面的機器都還在操作運轉着。
李維不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跟自己過來。
李維向着一個巨型產爐工坊走過去,那裡十分狹窄,只允許一個人通過,李維藉此機會甩掉了小玫瑰的攙扶。等會兒爆發戰鬥以後,他可不想成爲小玫瑰手中的人質。
司機和夏洛克都還停留在車輛那裡,現在小玫瑰的旁邊就剩她一個人了,李維估摸着自己距離小玫瑰的安全距離已經足夠,就按下了自己衣服上面的一個按鈕。
頓時,一直埋伏在這裡的保護傘公司的安保部隊瞬間發動,他們從產爐工坊的上側欄杆上空降下來,一前一後把小玫瑰圍在了中間。
他們手中的電擊槍,都對準了小玫瑰。
在安保部隊降落的時候,小玫瑰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但是現在李維距離她有着一段距離,並且剛好在一個拐角處,失去了李維的蹤影,導致她根本無法抓住李維當做人質。
“愛德華,你……你這是幹什麼?”小玫瑰滿臉震驚地問道。
她一臉“驚恐”的表情,看着周圍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
李維從拐角處出現,緩慢向着這邊走了過來。他揹着雙手,對小玫瑰說道:“娜塔莎小姐,你的演技不錯,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愛德華,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娜塔莎小姐,你不要再裝下去了,我已經識破了你的身份,神盾局的特工,娜塔莎·羅曼諾夫……或者說,我直接用‘黑寡婦’這個名字來稱呼你?”
“……”小玫瑰啞口無言。儘管她還想狡辯一番,但是李維臉上冷靜的表情,讓她沒有再糊弄過去的信心。
“好吧,愛德華先生,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說實話,我很好奇。”
“直覺?”娜塔莎心裡感覺這個藉口很輕率。不過對方既然已經識破了自己,那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沒有了意義。她投降般舉起了手:“好吧,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