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味道還真不錯,調料都有什麼啊,以後我也學着做一下。”李二牛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這個保密,等你退伍的時候,你要是在炊事班做過應該也就知道了。”王慶不在意的說道。一邊說着,一邊還拿着大碗弄了一大碗,攪和一下吃了起來。
……
一行人到了地方後,範天雷走到溫總這邊說道:“溫總,又見面了。”
“是啊,今天的目標是一個大毒販,有消息稱境外勢力準備營救,你幫着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
“哈哈,你說笑了,這什麼地方,他們有這樣的膽子來?”範天雷不以爲意的說道。
高總一臉嚴肅的說道:“情報是這麼說的,上級非常重視,這不我們兩個都來了。你從特種部隊的角度看一下,我們的部署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嗎?”
“好傢伙,這架勢,就是真正的特種部隊來了,也望而生畏啊。”範天雷看着戒備森嚴的刑場說道。
“但願如此吧,我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啊。”溫總嚴肅的說。
“情報部門講,江湖上確實有這樣的傳聞,他們正在收集資料,希望一切正常吧。”
王慶說道:“報告首長,我想對方不是來營救的,因爲他們肯定知道我們嚴陣以待,而且情報這樣泄露出來很不正常。”
“哦,說說你的想法。”溫總感興趣的說道。
“我認爲對方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嚴陣以待,以求儘快行刑。也許他們的人已經來了,不過不是營救的,而是確保目標死亡的。因爲他知道哪怕劫法場成功了,華夏面對這樣的挑釁肯定會全力以赴,不可能讓他逃脫。目標還是離不開華夏,有可能第二次被捕。”
“所以我的觀點是對方想要確認目標死亡,而不是跟警方合作了。”
“嗯,有點道理,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的建議是,現在跟嫌犯談一下,說明情況,看看能不能挖出幕後主使,獲得更多我們沒有掌握的情報。另外就是擴大境界範圍,我想進來的人肯定不多,說不定只有一個,不過是狙擊手,他的目的就是監控行刑,如果嫌犯沒有死亡的情況下進行補槍。有幾個遠處的狙擊位置需要注意。”王慶說着點出了幾個適合的狙擊位置。
“好,說的有道理。高總,武警部隊配合特警部隊擴大搜索範圍,尤其是這幾個狙擊位置。”溫總點頭認可的說道。
“好,武警部隊配合行動,快點。”高總對着手下說道。
“注意目標可能攜帶狙擊步槍,注意自身安全。”王慶說道。
“老範,可以啊,你手下能人輩出啊。”溫總看着王慶說道。
“哪裡那裡。”
何晨光這時候向前走了幾步,像是發現了什麼。範天雷好奇的問道:“何晨光,看什麼呢?”
“報告,我看反光,狙擊鏡的反光。我想應該是武警或是特警的狙擊手,不過我很奇怪,這是最佳進攻位置,而不是最佳防守位置,狙擊手爲什麼佈置在哪裡。”何晨光看着遠處的反光說道。
“高總,溫總,找到了就在剛纔王慶指出的第二狙擊點。”
“好,我馬上讓人搜索。”高總說着用對講機聯繫搜索部隊趕緊過去看看。
王慶見狀說道:“參謀長,我想去看看情況。”
“怎麼了?”
“狙擊手既然出現了,現在看到我們搜索肯定會退出,我怕對方埋設詭 雷。”王慶看着已經沒有反光的狙擊點說道。
“行,你去吧,你沒有帶武器,小心一點。”範天雷點了點頭,說道。
王慶將帽子遞給苗狼,衝着狙擊點衝了過去,他必須趕在搜索部隊到達之前趕到,要不可能會出現傷亡。
到了狙擊點附近後,配合特警部隊搜索的時候,發現現場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而且對方撤退很小心,沒有留下更多的痕跡。
王慶只好不甘的回到刑場,這時候行刑已經完畢,所有新兵都在現場圍觀了一圈這才坐車回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袋子給所有人,“一羣廢物,剛纔還準備吃點東西補充能量,現在車裡味道這麼大,讓人怎麼吃飯。”
一羣受訓隊員沒有說話,有氣無力的在車上吐着。
王慶湊到範天雷身邊,“參謀長,對方很專業,水準不錯,應該是老特種兵出身。”
“我也看了現場,他跟我們的一個老對手很像,我想會不會是他。”範天雷一臉嚴肅的說道。
陳善明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是蠍子?”
範天雷點了點頭,轉而看了一下坐在一旁紋絲不動的何晨光。
中午,基地食堂。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餐盤一動不動。範天雷夾起一筷子紅燒肉說道:“都來看一看,這塊紅燒肉燒的真不錯。我們解放軍的伙食標準提高了,你們都給我吃啊,別客氣。別餓瘦了,餓瘦回去你們單位領導得說我虐待你們了。”
所有人強忍着嘔吐的慾望,一言不發。
王慶端着準備好的豬腦湯走了出來,說道:“哎呀,都別客氣,吃啊。難道是想吃我這碗豬腦湯,那可都別想,我想這一口都好幾年了。淋上番茄醬,味道沒得很。”
說着還攪和了一下,舉起勺子對着受訓隊員示意了一下,這才吃了下去。
這一下所有人憋不住了,紛紛衝了出去。
王慶嫌棄的說道:“唉,都不明白什麼是好東西,這東西大補啊。”看到何晨光跟徐天龍還坐在這裡,於是湊了過去,說道:“怎麼樣,嘗試一下,絕世美味啊。”
何晨光一開始還準備吃餐盤裡的食物,看到王慶碗裡的紅中泛白的豬腦,頓時忍不住了,跟着徐天龍就衝了出去。
“嘖嘖,這就受不住了,太年輕啊。”說着就繼續吃了起來。
老隊員中也有人承受不住,向外衝了出去。
王慶搖着頭,對着範天雷說道:“隊長,這可不行啊,我還準備了豆腐腦呢,待會讓他們一定喝下去,不準吐啊。”
範天雷苦笑的看着自己神色大變的手下,“王隊副,你比我還狠,我只是嚇唬嚇唬新人,可你到好,老人都被你弄吐了幾個。”
王慶可不在意這些,他只是讓他們提前熟悉一下,免得面對敵人還會手軟,畢竟觀刑跟真正動手還是不一樣的。
受訓隊員短時間是沒有吃飯的想法,王慶對此最簡單的作法就是耗費他們的體力,讓他們累的沒有時間想太多,讓他們更加飢餓,這樣就什麼都吃的下去了。
“二牛,你還在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啊?”何晨光看着放棄訓練的李二牛。
“俺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俺是真的接受不了。”
“那就是一個死刑犯,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你平常演習的時候不是聽好的嗎,老是說打仗了打仗了。怎麼面對現在的場面就拉稀了呢?”王豔兵湊到他面前說道。
“俺不知道,俺不知道真的打起仗來,俺還有沒有那個勇氣。”
“其實我也難受!”何晨光說道。
“你?你不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李二牛說道。
“難受不一定非要表現出來,你看豔兵,他用興奮麻醉自己。我們都面臨這樣的一個難題,而且很難面對。”
“對!我們都是當兵的,真打起仗來我們沒得選擇。”王豔兵附和道。
“再有你看看王隊副,他那一碗豬腦湯讓很多老人都接受不了,可是他們老人很快就調整過來,飯照吃,訓練照舊。我們也能做到這一點的。”
“那你說王教官怎麼做到的?他不會真的殺過人吧?”李二牛有些懷疑的問道。
“這個誰說的準呢,不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強就是了。”何晨光說道。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要是在街上看到匪徒行兇呢,你們會怎麼做?”
“打他!”李二牛說道。
“那要是匪徒手裡有槍呢?”何晨光繼續問道。
“照樣幹。”“沒錯。”
“這也是我思索的結果,我們面對行兇匪徒的時候,我們會向着跟對方對抗,只是今天我們面對的死刑犯行刑,所以有些接受不了。如果我們真的面對敵人,我想我們不會有這樣的情緒,肯定挺身而出。如果我們需要殺死活着的敵人,才能挽救無辜受害者,我們就做不大了嗎?你們還會猶豫嗎?”
“不會!”
“這就對了,當面對那樣的情況下,我們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感受嗎,我們第一反應就是直接幹掉匪徒,救人。很多事情就是我們想複雜了,我們也解決不了,複雜問題,簡單面對。”何晨光說道。
“說的好。菜鳥六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思考,不錯,不錯。”王慶從一邊出來說道。
“王教官,你能說說你是怎麼克服這種情緒的嗎?”
“我沒有你們幸運,在受訓期間看到這樣的大場面,我第一次見到死人的時候就是在戰場上。那時候子彈從槍裡面射出去的時候,根本不會有太多的想法,畢竟我們面對的情況是你死我活的戰爭,只有一切結束後纔會有回味的時間。”
“我的一個戰友空手格殺了一名女匪徒,他也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而且他的情況更嚴重,他是在二十三歲生日那天殺人的,好長時間都被噩夢糾纏。不過他現在是最好的特種兵,他依舊善良。”
“從那天起,特種部隊新兵就要過這樣一關,今天的一切只是讓你們有個心理建設,免得戰鬥發生的時候因爲走神而驚慌失措。也是爲了剔除不合格的人員,當你沒有勇氣繼續拿槍的時候,軍隊就不適合你了。”
“都趕快回去訓練,接下來一週,豆腐腦、紅燒肉、豬腦湯都是標配,堅持不下去的離開,留下來的纔會成爲強者。”王慶說完就趕着他們去訓練了。
他並沒有詳細描述戰爭的場面,也沒有描述自己第一次殺敵的情緒,因爲這些都要他們自己第一次面對纔會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