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獵貓行動or大姐姐的小遊戲
“你的行事作風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坐在酷炫厚重如坦克，但又兼具靈活如夜下魅影的蝙蝠車裡在黑夜下的哥譚招搖過市是一件非常讓人激動的事。
但旁邊坐着一個喋喋不休的傢伙就足以把這美好之事變成一場枯燥的夜巡。
梅森坐在副駕駛上，一邊透過內部透明的車艙玻璃看外面劃過的夜景，在他身旁，穿着蝙蝠俠戰衣的迪克·格雷森一邊抓着賽車一樣佈滿了按鈕的手柄，一邊輕聲說：
“難怪蝙蝠俠會如此關注你。”
“你說的是傑森·託德？”
梅森面無表情的說：
“自打我和蝙蝠俠接觸之後，好像每個人都在說這樣的話，或許你們覺得這是一種稱讚，但我要澄清一下，它並不是。
初代羅賓閣下，並不是每個和蝙蝠俠接觸過的年輕人都像你和傑森一樣渴望成爲‘蝙蝠之子’。”
“抱歉，我只是有感而發。”
大少不再說話。
他嫺熟的駕駛着蝙蝠車穿越過哥譚夜下無人的小巷，又在幾秒之後從巷子衝出，正好將一羣從被搶劫的商店裡衝出來的劫匪撞倒在地。
幾根繩索鏢被夜翼操縱着從蝙蝠車的武器系統中射出，把那幾個被撞斷了骨頭的倒黴蛋纏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上。
最後還貼心的以蝙蝠俠的身份報了警又通報了位置。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蝙蝠車的速度甚至沒有因此下降多少，一看就是夜巡的老手了。
“不是要去找貓女嗎？就這麼盲目的亂轉？”
梅森說：
“恕我直言不會有哪隻貓乖巧的等你去抓她，除非她本身想要和你玩遊戲。但你可不是蝙蝠俠。”
“蝙蝠俠或許獨來獨往，但羅賓們不一樣。我請了人幫忙，貓女的位置已經基本確認了。”
大少在蝙蝠車裡激活了一份電子地圖，很快就有紅點標註目標，他往地圖看了一眼，便駕駛着蝙蝠車拐入了一處昏暗的小道。
梅森也盯着那地圖，幾秒之後他說：
“我們要去犯罪巷？”
“嗯。”
格雷森點了點頭，解釋到：
“那裡有一座診所專門接待哥譚的一些街頭英雄，像是貓女這樣亦正亦邪的人偶爾也會去那裡治療。
那裡也是附近十幾個街區中唯一一個會無償治療貧困者以及無家可歸者的地方。
那位醫生在附近聲望極高，街區裡的可憐人都會主動保護她，再加上醫生對自己的病人一視同仁也會救治那些重傷的黑幫成員，所以黑幫分子們也挺尊重她。
甚至還把她的診所劃成了‘停戰區’。
在我還是羅賓的時候，有幾次遇到麻煩就是被蝙蝠俠送去了那裡。貓女的傷還沒完全好，她需要一個地方完成治療。
她有大概率會去那裡。”
梅森越聽表情越古怪，他試探的說：
“你說的是萊斯利·湯普金斯醫生？”
“嗯？你也知道那裡？”
大少詫異的問了句。
“我被蝙蝠俠送進去，今天中午剛出院。”
梅森握着配槍“老K”，低聲吐槽到：
“沒想到中午說完再見，晚上就又要來拜訪這位醫生。果然，我的預感是正確的，能在犯罪巷開診所的醫生很不簡單。
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萊斯利醫生曾是戈登局長的未婚妻.”
格雷森開了個頭，卻被梅森揮手打斷：
“這個我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呃，她曾是韋恩醫院的醫師，是托馬斯·韋恩閣下的助手。在當年那場悲劇發生後，她就離開了醫院，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導致她離開了哥譚，回來這座城市後便在犯罪巷開起了診所。”
大少或許已將梅森視爲可以信任的人，因而在靠近診所時便告訴了年輕人一些關於萊斯利醫生的過去聽的梅森連連點頭。
他雖然看過一些漫畫，但也就是個普通粉絲的水平，並非對每個登場角色都瞭若指掌。
而從格雷森的描述來看，那位過去履歷異常奇特的冷麪醫生應該也屬於那些知曉蝙蝠俠真正身份的少數人之一。
她的診所能開在犯罪巷還平安無事大概也有老爺的鈔能力在背後加持。
“進入幽靈模式，生物雷達掃描前方！”
在靠近犯罪巷旁的那座診所時，夜翼的手指飛快的在蝙蝠車那佈滿了按鈕的操縱檯上連續點了好幾下。
高速前進的蝙蝠車發出的低沉噪音立刻消減下來，就如電動車運轉時的微聲。
生物雷達啓動把前方四層診所上下掃描，電子屏上倒映出立體結構和其中活動的生命體。
梅森和夜翼同時握住了武器。
在他們眼前的屏幕上，那棟診所的四層中異常“熱鬧”，尤其是三層，有很多代表生命體的紅點在快速移動。
看樣子像是在混戰。
“貓女果然在這，而且她把麻煩也帶到了萊斯利醫生的診所裡。”
夜翼讓蝙蝠車停在路邊，車艙開啓的瞬間他取出鉤鎖槍射向高處，又丟了幾枚煙霧彈給對提着槍跳出車外的梅森，叮囑說：
“我去抓貓女，你去救萊斯利醫生和那些病人如果可以的話，遮住你的臉。‘新手羅賓教學’第一課，這不只是爲了保護你的身份，還是爲了避免麻煩擴散到你身邊的人身上。”
“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梅森頭也不回的提着槍衝向眼前的診所，看的格雷森一陣搖頭。
他如蝙蝠俠一樣在鉤鎖槍的拉伸中飛速竄向高空，又在空中張開蝙蝠披風滑翔到診所樓頂，輕巧落地的瞬間，蝙蝠大少摸出一個遙控器在上面按了一下。
停在路邊的蝙蝠車後方以酷炫的方式彈出兩個發射筒，砰砰兩聲，兩顆黑色的“飛彈”射向診所方向又在空中爆開。
沒有造成任何殺傷。
但在飛彈爆破的瞬間整條街道的路燈和所有照明設施都在瞬間斷電，四層診所的燈光也瞬間黯淡下來。
這就是蝙蝠家族的戰鬥模式。
黑夜是他們最好的朋友，黑暗中的隱匿行動永遠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如果戰場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裡，那就用包括鈔能力在內的各種手段讓戰鬥地形更有利於自己。
在大少從樓頂突入的同時，梅森也從底層衝進了診所之中。
當然隱身衣肯定提前披上，在不進入戰鬥狀態的情況下這玩意簡直是潛入神器。
得益於在診所中待了一天半讓梅森對這裡還算熟悉，他沒有理會在一層巡邏的幾名黑衣人，繞過他們上了二樓直奔萊斯利醫生的辦公室。
這些刺客聯盟的黑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路上幾乎沒有多少戰鬥的痕跡。
病房裡的病人也沒有被傷害，他們被鎖在病房中，就如萊斯利醫生被兩個黑衣人用繩子捆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樣。
還有幾名值夜班的護士小姐姐被打暈就那麼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
咦~真浪費。
大部分戰鬥人員都在三層和貓女玩“捉迷藏”，二層的黑衣人並不多但也是全副武裝到牙齒，不但攜帶着突擊槍支還有些傢伙揹着武士刀。
梅森在確認情況後沒有貿然開槍。
他將配槍背在身後，又反手抽出了蘇傑之鷹，在身着隱身衣的情況下溜到樓道盡頭，嘗試開始自己的第一次“潛行作戰”。
有極度鋒銳的蘇傑之鷹和隱身斗篷的配合，刀掉前幾個人的過程很順利，每個都提供了格鬥技巧熟練度的“無聲暗殺”加成。
但梅森畢竟沒有系統性的練習過格鬥和潛入，在殺死第五個黑衣人時出了紕漏。
那傢伙倒地時手中的槍砸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立刻吸引了其他同夥。
眼看情況不對，梅森果斷的將手中劍丟入行囊反手抽出腰間的雙管爆擊手炮，趁着隱身衣還沒失效，提起槍便朝着幾個靠近的殺手來了一發快速拔槍。
低沉有力的爆鳴如鐘響，灼熱的鹿彈彈丸爆發出去的瞬間夜翼給的煙霧彈也被丟在地上。
二樓的樓道中涌出濃煙，隨後有節奏的槍聲在黑暗的樓層中迴盪，一個又一個黑衣人被擊倒在地。
這次的隱身衣倒是給力。
在梅森爆掉最後一個看守人質的殺手的腦袋後，這玩意居然還沒失效，看來它今天心情不錯。
年輕人收起隱身衣衝入醫生辦公室，將被打暈的萊斯利醫生背出來，又沿途把那些鎖起來的病房都打開讓病人們跟着他撤離出去。
一層的幾個巡邏者大概是受到了支援請求，提着槍衝入樓梯，結果正好和上面下來的梅森打了個照面。
雙方几乎同時拔槍，但顯然梅森更快一些。
在狹窄的樓梯上，雙管手炮射出的兩發大號鹿彈共計16顆鋼珠的攢射把眼前四個人成功的弄成了滿身是血的篩子。
幾秒之後，在病人們的尖叫聲中梅森帶着他們衝出了診所。
他把昏迷的萊斯利醫生放在路邊的椅子上，正要喚醒她卻冷不防聽到頭頂的爆炸聲，仰頭一看，三樓的一面牆被火光炸碎開。
幾名燃燒的黑衣殺手的屍體也從爆炸中墜向地面，而在火光倒影的天空中，一個纖細的身影抓着射出的繩索正快速滑向對面的樓頂。
“貓女？”
梅森果斷的以跪姿舉起爆擊獵槍瞄準貓女又微微偏斜槍口。
砰的一聲子彈射出，精準的在半空打斷了貓女逃跑用的繩索，讓女飛賊那行雲流水的逃亡在後半段變成了手舞足蹈的墜落。
但到底是老牌街頭英雄了，那位大姐姐手裡用於救命的小玩意並不少。
在墜下半空時，她又從手中射出幾乎是蝙蝠俠同款的鉤鎖槍，讓自己如人猿女泰山一樣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又像體操演員一樣曲體翻轉七週半最後以一個超級英雄墜落的羞恥姿態穩穩落地。
恰好就落在犯罪巷的入口處。
貓女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梅森的方向，惡狠狠的比劃了一個很不淑女的手勢，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黑洞洞的犯罪巷跑了進去。
梅森摸出萊斯利醫生的手機用醫生的手指解鎖後撥出一段號碼，一邊向貓女逃跑的方向追過去，一邊對電話那頭說：
“萊斯利醫生受傷了，戈登，快來！”
“什麼？”
電話那頭的局長大人一聲驚呼。
隨後就汽車輪胎在高速拐彎時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梅森咧嘴一笑，看來“老情人”這層關係果然靠得住。
醫生那邊看來不必擔心了。
在梅森衝入犯罪巷的同時，診所三層的爆炸口也有黑色的身影從其中躍出，解決了黑衣殺手們的夜翼大少張開黑色的披風如滑翔一樣朝着犯罪巷的另一頭趕了過去。
這條哥譚市的著名巷子並不長，且兩邊的建築物頂部非常平坦幾乎沒有躲避的地方。
在夜翼於高空滑翔的情況下，貓女沒有選擇主動暴露自己，而是藏在暗巷的一處垃圾桶旁準備偷襲追兵。
她並不知道是梅森阻止了她的逃跑，還以爲是蝙蝠家族的其他人在協助夜翼。
梅森提着槍衝入犯罪巷，一邊在沒有路燈的黑暗中取下了用於近戰的爆擊霰彈槍並打開了槍口懸掛的戰術手電掛件，一邊向前行走時開口喊到：
“賽琳娜女士，出來！我沒有惡意，只是要問你一些事情，你應該沒忘記我吧？我是梅森，還救過你一次呢。”
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向前行走，卻冷不防被一道矯健的黑影從側方突襲。
撲出來的貓女毫無熟人見面的熱情，揮起迷死男人的大長腿一下踹飛了梅森手裡的長槍，又揮手精準切在梅森的手腕，將他用快速拔槍拔出的雙管手炮也打落在地。
隨後用兩隻腿夾住梅森的脖子在一串讓人眼花繚亂的柔術動作中把年輕人在空中甩了一圈砸在地上。
“你這沒良心的小傢伙！我以爲我們纔是同夥！”
穿着全套緊身衣帶着紅色護目鏡的貓女大姐姐壓在梅森胸口。
她滿臉不爽的看着這個一週前確實救了她的小年輕，又揮着手中的“貓爪”刀，用惡狠狠的威脅語氣說：
“不要和蝙蝠崽子們在一起玩！他們可不是好朋友。現在姐姐要走了，你最好別攔我，否則就抓花你這張底子還不錯的臉。”
“我無意阻攔你。”
被貓女以一個不雅的姿勢壓在地面上的梅森沒有反抗，他很直接的說：
“但你藏起來的東西把我也拖進了泥潭，企鵝幫和刺客聯盟的殺手在找那個硬盤裡的信息。你可不能這麼自私，賽琳娜女士。”
“哼”
貓女猶豫了一下，搖頭說：
“我不能把它交給你們，你們處理不了這種等級的事情，我得等蝙蝠俠回來。事關哥譚市的存亡，我只相信他！”
“蝙蝠俠帶你去治療時爲什麼不給他？”
梅森反問了一句，顯然很懷疑貓女大姐姐的誠意。
結果後者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沒好氣的說：
“那幾天我在昏迷中，你這小天才。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因爲你的事一直在忙都沒時間陪我，而我破解那些信息也需要時間。
這只是個意外，但這意外因你而起。
我可沒見過那個冷漠的男人會對誰那麼上心，坦白說姐姐我都有些嫉妒了。總之，等蝙蝠俠回來吧。”
她鬆開了對梅森的壓制，又把年輕人的兩把配槍踢到更遠處，在看到夜翼在巷子另一頭降落後，貓女轉身又說到：
“別來追我，小傢伙，不然就對你不客氣了。”
“抱歉，但今晚要不客氣的是我。”
梅森被鬆開壓制的瞬間便從行囊裡抽出蘇傑之鷹，當然沒有一劍刺過去，只是在貓女踢向他腦袋的大長腿甩下來時將劍刃偏折揮出去。
衝過來的夜翼已經有了教訓，一個急停轉身捂住了眼睛。
但貓女大姐姐顯然沒有受過這把劍的教訓，被劍身折射的光正面打在臉上，哪怕有護目鏡保護也在瞬間失去了視野，踉蹌着後退又被跳起來的梅森一把扣住肩膀，
砰的一聲以一個反向壁咚的動作摁在了旁邊的牆上。
“接着！”
夜翼甩過來一把鎖，梅森接在手中往掙扎的貓女雙手上一拍，咔的一聲，黑色的蝙蝠鎖就將她的雙手鎖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這個精巧的蝙蝠鎖的圖紙也被梅森收錄。
但大姐姐的反擊如此兇狠。
大長腿彎起朝着梅森的襠部就踹了過來，年輕人反應神速一個後跳躲開了這陰狠的攻擊。
夜翼則如襲擊並囚禁御姐的變態罪犯的邪惡幫兇一樣衝上來，揮手將一根蝙蝠鎮靜劑插進了貓女的脖子，讓這掙扎的野貓總算安靜了下來。
“合作愉快！”
大少將貓女扛在肩上，對梅森比劃了一下大拇指。
這依然是個蝙蝠俠永遠不會做出的傻氣動作，配合他身上的蝙蝠戰衣看着非常違和。
“接下來去哪？蝙蝠洞？”
梅森撿起配槍擦了擦槍身上的污垢問了句，格雷森搖了搖頭，說：
“你還不被允許進入蝙蝠洞，所以我們去附近的安全屋，要立刻問出貓女把那些信息藏在哪。我剛纔在診所裡發現了刺客聯盟的精銳影武士。
事情在快速惡化，梅森，他們的耐心在消退，以我往日的經驗而言這可不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