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84.這可太酷了，哪個男人能拒絕屬於自己的斬月大叔呢？
世界融合的進度尚未完成，但梅森卻先行倒下。
這個突發事件讓整個實驗室都亂成了一鍋粥，甚至連宇宙調音叉都無人看管，在工程師梅森喊出急救師和其他分身亂哄哄的場面裡，裡德博士客串了醫生的職責。
在他的指揮下，黑蝠王將梅森抱起來，而老狼粗暴的將旁邊堆放着各種工具的桌子清空，各種儀器被從手提箱工廠丟出來，短短几秒鐘就有個簡易的手術室被搭建完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
穿着白大褂的急救師梅森一邊準備手術，一邊對其他分身們說：
“之前就感覺到不對，但他硬是拖着已經不妙的病體要完成這件事，我們都低估了那鬼玩意的生長速度，看主體現在的樣子，估計是要被拖入虛無裡了。”
“你廢話少說，就說到底能不能治？如果你不能治，那誰能治？報個人名我們去把他綁過來。”
鍛造師梅森呵斥道：
“另外需要什麼工具你趕緊說，大夥現在都閒着可以給伱搭把手。”
“那是心靈層面發生的對抗，咱們在物質世界能做的事很少，不過保證他的軀體不被虛無能量污染這一點是肯定的。”
急救師很專業的帶上醫療手套，接管過分身們的指揮權，看得出來在之前分別之後他就一直在爲這種情況做準備，所以這會也沒有任何流程上的混亂。
“鍊金師立刻準備能量淨化藥水，我們要把主體體內殘留的百萬恆星的能量全部清空！基於同樣的理由，附魔師和銘文師也立刻開始準備大型驅散法陣。
珠寶匠抓緊時間去切割一塊心靈寶石出來，一會用得上。”
急救師帶上口袋，在一羣分身的簇擁下走向主體，又隨口說道：
“剩下沒有任務的人去給其他人打下手，裁縫師擔任我的助手，我要給主體進行一次深度檢測，看看器官有沒有病變，這個過程需要開刀。
你來負責縫合。
最後別聚在這，患者需要通風的環境。”
在他的驅趕下，一羣分身一鬨而散，在看到抓着梅森的手流眼淚的哈莉時，急救師也嘆了口氣，心說這要是一個弄不好，新世界裡又要多出一個傷心的小寡婦了。
“把哈莉帶走，讓她別傷心再尖叫起來。”
急救師對紅了眼圈但依然能剋制住情緒的奎茵說：
“她留在這會干擾我的手術。”
“嗯。”
奎茵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昏迷的梅森，她咬了咬牙上前粗暴的抓住哭鬧的奎茵就往門外去，哈莉就和生離死別一樣拖在地上伸手叫着小甜心的名字，還咬牙切齒的對急救師威脅到：
“你救不回我的小甜心，我就要把你給.”
“啪”
她的嘴被捂上了，奎茵面無表情的說：
“現在的醫患矛盾已經夠緊張了，你就別添亂了。救不回小甜心他們也得死，放心吧，他們不會亂搞的。”
在哈莉被奎茵拖出屋子外的時候，迎面就看到趴在門口往裡看的希裡，獵手大人這裡也心亂如麻，但因爲墨菲斯托的原因她還不能靠近梅森。
“別擔心。”
奎茵小聲說：
“是精神層面的問題，即便是最壞的結果，小甜心也不會死。”
“嗚嗚嗚”
哈莉太過傷心結果一把撲進了希裡懷裡，她帶着哭腔說：
“你快帶着我.嗚嗚我們去抓一個.嗚嗚，抓個野生的X教授回來給小甜心治病嗚嗚”
“這會兵荒馬亂的去哪抓啊？”
希裡知道這是哈莉已經亂了手腳，便無奈的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撫着她，又解釋到：
“外面被宇宙調音叉的共振頻率籠罩了，我們只要出去就會被送入其他維度躲避正在進行的世界融合，你乖一點，現在別給他添麻煩。
梅森不會有事的。
我相信他！
他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他絕不會倒在這裡，雖然這種說法有些唯心主義.”
獵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魔鬼頭標誌，又瞥了一眼哈莉手指上的戒指，她有些酸酸的說：
“他還欠我一個承諾呢呃，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別多想，他承諾會推翻墨菲斯托的暴政，將羣星會解散掉並還我們一個自由。”
“你不用解釋。”
奎茵搖了搖頭，看向正豎立在宇宙調音叉之下的病牀和周圍那些忙碌的身影，她握住了胸前懸掛的項鍊戒指，伸手放在抽泣的哈莉的腦袋上，輕聲說：
“現在，你說的以上這些都不重要了。”
——
“啊，我就知道！”
梅森坐在犯罪巷入口處的破石頭上，愁眉苦臉的拍打着自己的臉頰，在剛纔被哈莉撲倒時眼前一黑他就意識到肯定要出事。
結果精神中突然出現的心靈漩渦在他尚未反應的時候就將他的意識吸收並投入到了這個不知道在哪的鬼地方。
這裡很明顯是個心靈層面的幻境。
從路口停的那輛車和眼前這黑洞洞但是有槍聲響起的巷子他就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重生的那一夜。
或許是一個建立在記憶中的空間，又像是一個專門爲自己準備的囚籠陷阱，正主現在還沒現身，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的一切都不怎麼受自己的控制。
“雖然很糟，但我在注射黃金哨兵血清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猜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看來擁有一個虛無就是所有試圖成爲哨兵的人都繞不開的一個坎。”
梅森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隨手捏出飛舞的水花環繞在手指四周形成不斷變化的水體，又在腰間摸了摸成功拔出諸神黃昏手槍咔的一聲上了膛。
這裡不是現實，但它模擬的非常真實。
梅森的各項能力並沒有被限制，他在這裡依然可以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這讓梅森心中有了點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他向前走入黑色的巷子中本想查看一下這個區域，然而沒走幾步就發現眼前的路已經封死。
這玩意居然還是個“空氣牆”，肯定是塑造這鬼地方的傢伙偷懶只是從梅森的記憶中截取了貼圖而沒有真正花心思去雕琢這個用於雙方見面的空間。
一點匠人精神都沒有！
梅森吐槽了一句，回身對天空喊到：
“喂，你想見我，於是我來了，爲什麼還不出面？是打算把我永遠困在這裡，好讓你頂着我的身份出去爲非作歹嗎？”
“唰”
梅森眼中的世界一瞬間轉換，就像是改天換地一般，天地倒轉之中一切都被顛倒過來。
梅森驟然發現自己已出現在了哥譚市韋恩塔上，但卻是以倒轉的方向地面在上，天空在下，而他本人則站在九十度旋轉後的大樓平面。
在從腳下天空的光芒閃爍中，梅森仰起頭還能看到頭頂哥譚市的車水馬龍熱鬧景象，這一幕像極了鏡像維度被施展時的畫面，被此空間的控制者任意摺疊這裡的每一處存在，就像是完全違背了物理規律的超現實世界一樣。
“我本還需要再多時間才能成型，但你的精神世界卻超乎想象的活躍。”
一個陰冷且低沉的聲音從梅森身後響起，他帶着一種侃侃而談的淡定對梅森說：
“它活躍到不像是一個在黑暗的災難時代裡誕生的人應該有的思維，而它廣闊到一整個災變的平行宇宙都無法容納它的精彩。
很多人都在好奇促使你走入這一步奇蹟之中的緣由，但我猜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給其他任何人。
只有你自己知道且必須被埋藏於心底的秘密。
唔，一個外來者.多麼神奇的答案啊。”
“你知道的很多啊。”
梅森沉下臉來，回頭看着身後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
結果一看到對方的身形，總隊長就有些繃不住了。
後者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其後擺幾乎和陰影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寬大到足以遮蔽世界的披風。
其風衣衣領高束，使其充滿了一種酷炫又中二的感覺，而他揹負着雙手，那張和梅森一模一樣但雙眼漆黑的臉上還帶着一副紫色的眼睛，比梅森更長的頭髮在風中飛舞。
如果再配合一點鬍子拉碴的不修邊幅，這活脫脫就是一個斬月大叔的經典形象。
“你連這個都看過了？”
梅森語氣古怪的說：
“你覺得這樣設置出的形象會讓我對你更親近嗎？”
“雖然你努力想要表現出憤怒，但你的敵意確實少了很多。”
眼前的“虛無梅森”聳了聳肩，語氣也不再模仿斬月大叔那滄桑且低沉的聲線而是恢復到了梅森的年輕人聲線中。
他說：
“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吧？你看，我會和你開玩笑就意味着我也有自己的情緒，我沒有一出現就喊打喊殺意味着你可以和我交談摸清我的底線和目的，從而在我們之間達成某種協議。
我以這樣的形象出現雖不會讓你將我當成朋友，但最少也不再像警惕一個滅世大魔王那樣警惕我的存在。
好吧，來個自我介紹，你猜的沒錯，我是藉由你在飲下百萬恆星藥水，與虛無位面連接的那一瞬誕生的。
源於純粹的黑暗與心靈中的黑暗產生的共振而形成的特殊精神體。
就像是哨兵與他心中的虛無一樣，可以說是一體雙面，也可以說是劣根性在象徵層面的體現。
你看看我，梅森。
你看着我就能明白，你其實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陽光且仁慈，你心裡的黑暗並不比其他人少，甚至還更多。
你只是比其他人更虛僞。
就像是一個病態的完美主義者更希望保持你在他人眼中的形象，並以此爲束縛不打算將自己心中的惡靈肆意釋放。
但你我都知道，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出現了。
在我真正‘誕生’之前，我就已經出現過了。”
“好吧，你這個自我介紹真糟糕。”
梅森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槍，將它插回了腰間武器槽，他揮手彈出一包香菸，給自己來了一根，又瞥了一眼眼前的虛無梅森，說：
“你要嗎？”
“不，那玩意有害健康。”
虛無梅森維持着負手而立的裝逼姿態，搖頭說：
“我對一切有害健康的東西都敬而遠之，嗯，就如每一次在你心裡響起的提醒，不要熬夜、不要抽菸、不要傷害哈莉、不要隨便介入希裡的生活
但你沒有任何一次會遵從心靈的警告，從這一點而言，你可真是個放縱自我的混蛋。”
“隨你怎麼說了。”
梅森摸出吞星使者打火機點燃了香菸，在煙氣升騰中，他看着眼前的虛無，說：
“說吧，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履行我誕生的使命，將一個自命不凡的善良傢伙拖入黑暗中溺死，洗刷掉他身上那種沒由來的傲慢，再往他的軀殼中灌注一些更激進的思維，然後將一個改造完畢的滅世魔頭釋放回物質世界。”
虛無隨口回答道：
“把你剛剛救回的平行世界體系再壓回它本該存在的位置中，那是一個從未有你誕生過的走向末日的宇宙應該呈現出的混亂中。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種說法？
在哨兵誕生的時候，宇宙的意志感知到了那破壞平衡的焦灼力量，於是它生成了一個黑暗的心智投入哨兵的思維，以此來作爲平衡。
我告訴你，這個傳言是真的。
你的所作所爲已經影響到了這個在誕生時就不怎麼完整的宇宙的平衡，所以我出現了。”
“等等！”
梅森突然擡起手，看向虛無，問到：
“什麼叫‘誕生之初就不完整’？”
“這還用問嗎？”
虛無撇嘴說：
“你覺得哪個正常的宇宙裡會同時出現這麼多平行世界？就像是一個蜂巢般的泡囊狀結構，每一個平行世界都是擠在宇宙主體之中的氣泡。
最開始的時候它們不斷的誕生直到達到宇宙主體能容納的極限，隨後便進入殘酷的存量搏殺。
這樣的結構當然不能讓宇宙健康的存在併成長下去，因而它的毀滅在它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這是個畸形的病態宇宙，梅森。
而你一直在堅持的事是試圖將一個天生頑疾的傢伙治癒。
你做的不錯，但這並不是對的。
任由它在不斷加重的震顫中結束自己可悲的一生並試圖在下一個紀元孕育出健康的宇宙系統纔是正確之事。
衝擊只是一種加速更迭的形式，宇宙意志如此。
但你違逆了它。
你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因而它派我來阻止你。”
這一番話讓梅森沉默下來。
這就像是你在努力拯救一個病人，治療卓有成效但病人本身已經不想活了一樣離譜，不過在幾秒之後，梅森仰起頭時臉上卻多了一副非常微妙的表情。
他盯着眼前的虛無梅森，拉長聲音說：
“所以，它，也就是你所說的宇宙意志知道如果任由我繼續下去，這個本該被毀滅的畸形宇宙是有可能倖存下來的，而這不符合它對自身的規劃。
它察覺到了威脅的另一重含義是
我做對了！
我的方法是可行的！
只要繼續這麼推進下去，那麼遲早有一天我能把不完整的宇宙補全，從而替換掉那個一直想要自我毀滅的瘋狂傢伙，成爲這個宇宙的真正主體，對吧？
我是對的。
我在做正確的事.”
“不，你是錯的！”
虛無梅森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頓時沉下臉來，說：
“宇宙意志不允許你所期待的新生！你必須停下！你這個隨便干涉其他人‘家務事’的無禮外來者！”
“不然呢？”
梅森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菸頭狠狠扔在地面踩滅。
他拔出手槍反問到：
“如果我不想停下呢？你會揍我嗎？還是殺了我？我死了你也會死！而一個生命被創造出來後求生就成爲了本能。
如果你真的那麼大無畏的想要服從所謂的宇宙意志，你就不必和我說這麼多了。
瞧，我們現在陷入了一個尷尬的處境裡。
我們都不想死。”
“所以我爲你創造了這個世界”
虛無梅森笑了起來，奸詐的就像是偷到了只因的狐狸一樣，他張開雙臂彷彿要囊括整個世界，他說：
“這裡以後就是你的新家了，梅森，一個屬於你的哥譚，屬於你的世界。留在這裡享受你想要的一切吧。
只要你點點頭，我會把你想要在身旁陪伴的所有人都丟進來，哈莉、奎茵和希裡，或者更多人，比如那些讓你欣賞但礙於倫理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只能欣賞的阿姨們。
你這個品味還真獨特.
總之，作爲交換。
你的身體，你的人生，我都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