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翰北方大約100公里的臨海位置有一個小漁村,這裡盛產帝王蟹,所以村子裡的漁民們收入還是不錯的,不過,現在這些平日裡看起來樸實憨厚的漁民們卻一個個警惕的在村子裡找尋着什麼,而他們的手中,赫然都拿着加拿大政府明令禁止民間持有的自動武器。
這裡是他們長期居住的地方,任何一個可以藏人的角落都被他們所熟知,而且他們的行動也極其有章法,每三人一組,相互之間還保持着一點距離,足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其中一個小組來到了一間存放着海貨的倉庫,警惕的端起了手中的槍械,爲首的那人等後面的同伴拍了拍肩膀之後,立刻拉門衝了進去,並且第一時間掃視起整間倉庫來。
這是一間存放海鮮的倉庫,而且是生鮮,這世界上不乏喜歡鮮活海產品的人士,尤其是位於地球另一端的某個島國,更是對活的海鮮情有獨鍾,所以,這裡擺放着許多巨大的水箱。
兩個持槍漁民從倉庫的左右兩邊警惕的往深處走去,而剩下的那人則留在了門口,隨時準備鳴槍示警並且支援同伴,這種處理方式纔是真正經過施展考驗的小範圍戰術,哪怕敵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幹掉其中的一到兩個人,也很難阻止他們開槍示警。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只是虛驚一場,一直到負責搜索的兩人碰到了一起,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人。
“呼,這應該是最後一間屋子了吧,看來他們沒有藏在咱們搜索的這個方向。”其中一個人放下了槍,鬆了口氣,看樣子,他們要搜捕的對象並不弱小。
“你說,他們會不會躲在水箱裡?”他的同伴沒有應和他的話,反到把目光對準了旁邊巨大的水箱。
“這裡面都是帝王蟹,你覺得什麼人能夠在這麼多帝王蟹的包圍中存活下來?”第一個說話的人拍了拍水箱嗤笑道,水箱裡到處都是半人大小的帝王蟹,那巨大的蟹鉗足以夾斷人的手指,“而且,咱們都進來多久了,就算帝王蟹不攻擊他們,光憋也憋死了。”
他的同伴看了看錶,他們已經進來快10分鐘了,雖然世界憋氣記錄是20多分鐘,但是正常人憋氣5分鐘就算很長的了,他們要搜捕的對象是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年紀還小,確實不太可能躲在水箱裡。
“好吧,你說的對,是我想太多了,走吧,彙報一下,再去別的地方找找。”三人匯合到一起,出了倉庫繼續往別的方向搜尋了過去。
嘩啦!
當他們走遠之後,剛剛那個倉庫裡其中一個水箱裡鑽出了三個腦袋,一個皮膚髮綠長相怪異的人一手一個把一男一女兩個人送出了水箱,然後自己也跳了出來。
“他們不會在回來了吧。”那個女孩抱着肩膀驚恐的問道,她的年紀並不大,水箱中冰冷的海水凍的她嘴脣發青。
“不會,他們已經走遠了。”回答她的是那個和他一起被送出水箱的男子,他的臉上有兩道花紋,正是黑蝠王他們正在尋找的卡爾耐克。
回答完女孩的話後,卡爾耐克一轉身和那個綠皮膚怪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見到你真好,崔坦。還有,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跟我那麼客氣幹嘛,我們不是家人嗎?”那個叫崔坦的怪人也展顏一笑,他身負秘密任務,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卡爾耐克被人追殺,他的異能是水下生存,而且能夠幫助皮膚所接觸到的人一起生存,這才能夠成功的躲過了他們的搜索。
不過,他也有些困惑,“我曾經來過這個村子,這裡的漁民都很友善,爲什麼會追捕你們,而且,他們的武器都是從哪來的?”
友善的村民?卡爾耐克無奈的看着崔坦說道:“你進村子之後一直沒有暴露異人的身份吧。”
“是的,我這幅樣子會嚇着他們的,怎麼了?”
“我敢打賭,如果你當時露出本來面目,他們非但不會害怕,反倒會掏出武器來把你也給抓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崔坦當然不會反駁卡爾耐克,他的弟弟他最瞭解,卡爾耐克的分析異能甚至強大到可以做出短時間的預知,所以,他說的事情幾乎全都是事實。
“這些傢伙可不像外表裝的那麼無害,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他們所屬的組織是專門針對咱們異人族的。”卡爾耐克嚴肅的說道,然後看向那個小女孩,“她就是我救出來的族人。”
“什麼?”崔坦驚訝的看向小女孩,怎麼都看不出她是族人,異人之所以有這個稱呼,就是因爲他們和常人有異常的地方,但是這個女孩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不認識你們。”女孩哆哆嗦嗦的說道,這兩個人救了她的命,她將剛剛告訴卡爾耐克的事情再度說了一遍,“不過,我逃出來的地方確實有些有超能力的人都被關着,而且,他們還在拿我們做實驗。”
“這羣混蛋!”崔坦低聲咒罵了一句,黑蝠王派他來到地球就是爲了找尋異人族人的蹤跡,可是想不到他們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覺得,有必要想辦法把這些族人都接到阿提蘭去,至少那裡不會有人把他們當做小白鼠。
“對了,卡爾耐克,你也是爲了他們來的嗎,我的通訊手環壞了,用你的趕緊聯繫黑蝠王他們,派人來營救他們吧。”崔坦還不知道阿提蘭發生的變故,卡爾耐克正準備告訴他一切的時候,倉庫外面卻突然傳來了槍聲和慘叫聲。
“出了什麼事?”崔坦第一時間來到倉庫門口向外望去,只見村子遠處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同時還伴隨着慘叫,看樣子有戰鬥正在發生,“你帶人來了?”
“沒有,我是一個人來的。”卡爾耐克也來到門口向遠處望去,同時發動了他的分析異能,一連串數據在他的大腦中形成,他彷彿超脫了時間束縛正在推演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