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孩子。你不知道你手中拿着的是什麼,它賣不了多少錢。把他給我,我可以給你食物,給你現金。”顯然,霍華德斯塔克把夏天當成了一個偷竊的小鬼。
而夏天顯然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什麼樣的寶藏,他就是專門爲了這超級士兵血清而來的。
“哦,我的上帝,你是那個孩子,你是...你是地獄廚房的那個孩子!”相對於日理萬機、一身投入到事業中的霍華德來說,顯然他的妻子更加的接地氣。昏黃的路燈讓她看清了夏天那稚嫩的小臉蛋,也回想起了前一陣子發生在這個孩子身上的新聞。
“孩子,父母的死亡並不是你偷盜的理由,把它還給我們,我保證,我們會原諒你的,而且會給你安排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相信我,我可以幫助你。”斯塔克妻子瞬間母愛氾濫,看着夏天髒兮兮的小臉和破爛的衣衫,開口說道。
而夏天那幼小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危險性,妻子想起了當初夏天被戴爾的手下毒打的新聞,一時間眼中滿是憐憫之色,邁步向前走去。
霍華德顯然不打算拿着槍口對準自己的妻子,說到底,對面只是個孩子,就算他再能跑,也跑不過兩個成年人。霍華德看着妻子的舉動,開口道:“我們一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議,儘量快點。”
“我知道。”妻子回頭看了一眼霍華德,繼續向前走去,夏天卻一步步的向後退着,好像有些害怕被接近的模樣,實際上,卻並不是往大路後方撤退,而是向着側面的深林靠近。一旦進入了深林之中,夏天相信自己能夠很快逃脫。
“別怕,孩子,過來。”妻子的臉上滿是溫柔,這讓夏天的內心有些掙扎,因爲他知道,對面這兩個傢伙很快就會死亡。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太太,如果我是你們,我不會想要繼續這段旅程,希望你們能儘快回到安全的地方。”夏天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說出了可能改變劇情的信息。
說的這對夫婦微微一愣,這個懵懂稚嫩的小孩子,看起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這孩子認識自己兩人?
接着,在這對夫婦驚異眼神的注視下,夏天的身子猛地竄進了深林之中,飛進了一片片大樹之中,那速度極快的穿梭身影,轉瞬之間,就悄無蹤跡了。
“他...他...這?霍華德,告訴我,我剛纔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妻子錯愕不已,遲疑了半天,才堪堪的說出了一句話。
“這......”霍華德斯塔克也驚訝不已,雖然他見多識廣,但是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事情。竟然碰到了一個會飛的孩子!而且這孩子還拿着一袋超級士兵血清逃跑了。這血清如果流散出去,霍華德不確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無論是夏天這個神秘的小孩,還是夏天手中的血清,霍華德都想要弄到手。霍華德急忙掏出手機,剛剛接通一個電話號碼。
呯!
帶着消音器的手槍沒有發出多麼大的聲響,甚至還沒有那疾馳而來的摩托聲音大。一枚子彈精準的射入了霍華德斯塔克的手腕中,慣性帶着霍華德向後一栽,手機也摔落在地上。
“霍華德!”妻子大驚失色,急忙跑上前去,觀察着霍華德的傷口。
“見鬼。”霍華德急忙用左手拿出手槍,機械的轟鳴聲卻已經響徹在耳邊了,一輛沉重的摩托急速飛馳,狠狠的將這對男女撞翻在地。
呲......
沉重的摩托在公路上劃了一個圓弧,穩穩的停了下來,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一腳支撐着地面,將摩托車固定好,動作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被撞翻在地的霍華德腦袋迷迷糊糊的,努力睜開雙眼,卻彷彿看到了一頭沉默的野獸。高大壯碩的身體,披頭散髮遮擋着面龐,一條精美無比的金屬手臂在昏黃的路燈之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大臂上那斑駁的紅色五星,透露着一種滄桑的歷史感,和精美的手臂格格不入。
神秘男子來到了後備箱處,卻皺了皺眉,看到了四包超級士兵血清,不由得轉過頭,大步走向霍華德。一把抓起了霍華德的蒼白頭髮,陰沉的面色卻微微一變。
霍華德的精神有些恍惚,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輕聲驚叫道:“巴恩斯中士?”
被叫做巴恩斯的男子愣了很久,充滿陰鬱之色的面龐漸漸的浮現出一絲掙扎之色,最終,狠狠的一拳頭砸向了霍華德的頭顱......
夏天的身子在深林中急速飛馳,身上已經沾滿了樹葉和泥土,終於衝出了這片深林,悄無聲息的跑進了一幢中型別墅的區域。
這棟別墅已經有一陣子沒有人居住了,也許一家人去往了別的地方度假,只是每週會有專門的人員來打掃一次。夏天並不瞭解這些富人的生活,夏天暫時當起了寄居蟹,身影從露天泳池邊緣走過,小小的身體靠在了玻璃門上,隨着手指輕輕擺動,玻璃門從內側開啓,夏天悄悄的走了進去。
“醫療包,急救箱......”夏天嘴裡呢喃着,在這中型別墅裡四處亂逛,一陣翻找,最終在浴室的鏡子之後,找到了需要的東西。
仔仔細細的清洗了一翻之後,夏天連上了輸液管,左手控制着超級士兵血清漂浮在半空中,掛在了花灑上,一邊將針頭刺進了自己的血管之中。
一股股冰涼的液體闖進了夏天的身體,這種感覺和靜脈輸液沒什麼區別,夏天感受了一下,慢慢的坐在了地上,隨手一揮,幾條浴巾飛了過來,蓋在了夏天小小的身體之上。
安靜的時光沒有過去多久,原本還昏昏入睡的夏天突然睜大了眼睛,一股股刺痛感從體內傳出,傳遞四肢百骸,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疼痛的程度在逐步的加深。
“我的,天......”夏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腦門上漸漸浮現出一層冷汗,哆嗦着身體,使勁兒裹緊了身上的浴巾。
夏天痛苦的齜牙咧嘴,這和上次他在街巷中被保鏢毒打的時候完全不同,這樣的疼痛程度更甚。
“我...也許......應該......”夏天想要拔掉針頭的時候,已經晚了,腦子瞬間一片渾噩,身子軟軟的沒有任何力氣,不斷的抽搐着,腦袋向側面栽倒,冰涼的地面也無法讓夏天渾噩的大腦更加清醒。
夏天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腦海中呈現了最後一個念頭:“反正到哪裡都是個災星。就這樣死去,也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別墅的大門緩緩開啓,一個沉默的壯漢走了進來,輕聲開口:“已進入指定區域。”
壯漢開始仔仔細細的搜索着房屋,直到二層主臥室的浴室之中,壯漢停下了腳步。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昏迷在地上的幼小身體,那血清早就注射完畢。卻因爲沒有人拔下針頭,輸液管中充滿了着鮮血,已經往袋子裡迴流了小半袋猩紅的血液了......
“男孩,黃種人。5、6歲,4英尺左右。”冰冷的聲音繚繞在浴室之中。
過了半晌,沉默的男子突然上前,在家庭急救包中找了找,把邦迪按在了夏天的鍼口處,拔掉了針頭,用浴巾裹住了夏天的身子,扛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