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廣袤無垠,金黃色的一片如同黃金鋪滿一樣,金字塔聳立在黃沙之中。高大的獅身人面像靜靜地注視着前方正在激烈交戰的兩個人。
此時周圍黃沙漫天,被紛紛揚揚的被席捲上了高空,或是被聲波攜裹着飛向遠方,或是在分子操控下消弭於無形。在這一片黃沙飛舞之中,兩個人影轟然交戰着。
布魯斯瞬間移動發動,從天啓周圍那一片禁錮住的區域之中閃爍離去,然後下一瞬間出現在天啓的身後,渾然不顧手臂上面傳來恍如被鐐銬鎖緊難以寸進的阻礙,直接一拳轟到了天啓的後心上。
手臂上肌肉一下子分解,朝着四周擴散,頃刻間就已露出累累白骨,但是天啓卻被打飛出去,後心的衣衫破碎開來,鎧甲一樣的藍色皮膚憋下去一大塊。
在脫離了分子操控區域之後,布魯斯手臂上的肌肉迅速的恢復,但是布魯斯看都不看一眼,在手臂上傳來得刺痛感覺讓他更加的瘋狂的追了上去。
渾身的皮甲已經破碎的差不多了,布魯斯四肢全都已經裸露在外,大腿和胸腹上面的皮甲才能保持完整,但是他一次次的轟擊朝着天啓發動,不給對方絲毫的喘息的時間。
但是天啓也在交鋒之中發動悍然的反擊,布魯斯一拳砸過來就會被他禁錮住然後削去一層皮肉,全然不顧自身被布魯斯一次次的轟飛。在近身肉搏上面天啓是無法和布魯斯相比的,他的力量雖然超出了常人的極限,一拳的力量足有千斤,但是和布魯斯比起來差的就是天壤之別。
當布魯斯再一次轟出一拳將天啓打飛出去之後,一堵堅固的牆壁出現在布魯斯和天啓之間,一瞬間就形成了堅固的壁障,將兩人分隔開來。
但是這種方法怎麼能夠擋得住布魯斯,一個瞬移就穿過了這一堵牆壁,但是在瞬移出來的一瞬間,布魯斯感覺到一種被毒蛇盯住了一樣的危險感覺,頓時他生生的停住了前撲的身體,一個閃爍就在一次避了開去。
在布魯斯消失的瞬間,一根尖銳的金屬鐵刺直接從剛纔布魯斯的位置一刺而過,呼嘯過後大地上的黃沙都被犁出深深的溝壑,一直朝着遠方急速而去,最後消失在黃沙之中。
在這一瞬間布魯斯這才感覺到天啓更加的難纏了,天啓利用分子操控憑空創造出了一根根的尖刺,在他的身體周圍懸浮着,只要布魯斯出現就會有一根尖刺直接朝着他呼嘯着刺過去。
在天啓周圍的空間遍佈着這樣的尖刺,一個念頭就會發射,布魯斯雖然有着自愈能力不怕傷痛,但是卻也不會無謂的將自己的身體送上門去。想要摧毀這些尖刺卻又被天啓的分子操控能力阻礙,不得建功。
兩人的這一場戰鬥沒有毀天滅地的威能,都是在方寸之間顯露出真本事,因爲他們的目標都只有對方一個,聲勢浩大在面對數量衆多的敵人的時候倒是非常有用,可是面對一個強悍的敵人,只需要一擊就能夠讓自己佔得上風。
所以兩人全都在沙漠之中交戰,周圍的沙丘倒是被抹平了不少,可是造成的傷亡幾乎沒有,天啓的藍色的鎧甲此時都還完整,不像布魯斯那樣狼狽,因爲他可以操控分子在瞬間就將破損的鎧甲修復。此時一個藍色的身影就這樣矗立在一片黃沙之中,等待着布魯斯再一次出現。
但是布魯斯也拿天啓這傢伙沒有辦法,這是一個像是刺蝟一樣的獵物,布魯斯雖然可以依仗着自愈能力冒險接近,可是天啓不會給他近身的機會的。這一點兩人都明白,只要布魯斯近身了,天啓就會被布魯斯虐待,直至死亡。
而一旦布魯斯無法靠近,那麼天啓就能夠和布魯斯僵持不下,這個時候考量的就是兩人之間的快速反應了。
當然布魯斯也曾想過用心靈能力來拖住天啓,讓自己可以接近對方,可是天啓對於心靈力量的利用應該也是頂級的,只要白皇后或者查爾斯將自己的能力用在對方的身上,那麼就有可能被天啓反制,沿着他們開闢的心靈通道直接奪舍這兩個人,那個時候就更加麻煩了,一個是自己的教子,一個是萬磁王的媳婦兒。
這兩個人若是成了天啓的奪舍目標,那麼會出現怎樣的情況就難說了,至少布魯斯是下不了手殺掉這兩個人的。所以現在就成了消耗戰,布魯斯自己可以想走就走,這一點是一個最大的優勢,他可以隨時出去補充自己需要的能量,天啓就沒有這樣的便利了。
所以此時天啓防備着布魯斯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卻有不得不防,讓他如同驚弓之鳥。
可是作爲一個梟雄一般的強者,天啓也在沒過多久就想到了應對的方案,並且付諸實踐,朝着最近的城市開羅走了過去。在那裡有他會找到他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屬下,還是自己需要領地。
開羅城,這座坐落在尼羅河上的璀璨明珠,每年氾濫的河流帶來的肥沃的土地養活了這個有着數千年曆史的民族,但是他們現在卻是落後的活着,骯髒的街道,破舊的房屋,以及一條條在街邊的臭水溝組成了這一座有着數十萬人的城市。
天啓一身藍色的皮膚走在街道上,沒有絲毫的遮掩,讓周圍不管是棕色皮膚還是黑色皮膚的人全都避之不及,他們用看野獸的眼光看着這個高大的男子。帶着恐懼的目光,以及躲閃的動作讓天啓不禁心生無窮的憤怒。
頓時他身邊之前躲閃着他或者用恐懼的目光看着他的人全都在這一刻被身邊的牆壁,腳下的道路抓住,然後一點點的陷進了這些建築之中,然後變成了鑲嵌在這些建築上面的浮雕。
天啓這個動作引起了更多人的恐懼,頓時無數人開始朝着周圍逃竄,他們唯恐自己也被這個藍色皮膚的怪物給殺死。
這種行爲讓天啓感覺到了羞辱,他曾經是這片土地上至高無上的王者,現在這些人已經忘記了他作爲王者的威嚴了嗎?人類是一個善忘的種族,他們不會記得他們的祖先曾經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是那最爲卑微的奴隸。現在一個個全然變了模樣,居然敢這樣蔑視他們的王。
天啓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或者說在他的字典之中就沒有普通人類的這個種族,這些人就是他的奴隸,在高興的時候給他們一塊肉骨頭,不高興的時候,就直接殺掉泄憤的存在。
所以在這一瞬間,他再一次升起了要讓這顆星球再一次迴歸到正途上來了,自己是這個星球上所有人的王,他們必須聽從自己的命令,不管是什麼事情,什麼時候。
所以在這一瞬間,他的怒火需要發泄,這裡的人全都被他在心中烙上了必死的烙印。
但是在此之前,天啓要找到自己這一次需要的四騎士,饑荒,戰爭,瘟疫,死亡。這四位騎士出自《啓示錄》,是在世界即將終結的時候,上蒼給全人類的審判。
當然在漫威這個世界之中這四個騎士是天啓的隨從,啓示錄其實是按照他們四個爲原型而創作出來的,天啓在很久以前就這樣幹過不少次了,在那些古老的傳說之中留下了四騎士的影子,從而被基督教編撰進了新約聖經之中。
不過這是漫威世界的設定,天啓的四騎士到底和新約聖經究竟誰先誰後布魯斯不知道,他現在只想回到紐約大吃一頓,和天啓大戰了這麼一場,獨自早就餓了。
“這是我炸的雞腿,你嚐嚐……”奧黛麗穿着一身休閒的衣衫,黑色的長袖體恤再加上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在廚房之中忙碌着。見到布魯斯進來,就對他說道。布魯斯在紐約的莊園居然在那一場災難之中倖免於難,長島上面的富豪莊園遠離城區,受到波及的比較少。奧黛麗在大戰之後就被布魯斯送到了這裡,一起的還有兩個小蘿蔔頭和莎倫以及艾拉。
這個姑娘現在開始下廚了,大學即將畢業的她,現在沒有忙着找工作,而是在家當起了家庭主婦,當然爲了維持好身材,她堅持每天跳舞,再加上經營那一家在鋼鐵長城上面的咖啡廳就已經讓她沒有多少空閒時間了,所以找工作的事情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順其自然了。
布魯斯沒有想過將奧黛麗弄進韋恩集團去,畢竟這個小丫頭在大學的時候學習的是美術和舞蹈專業,韋恩集團沒有她發揮的餘地,所以還是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
端起在竈臺上放着的那一碟子炸得焦黃的雞腿,布魯斯就來到了廚房隔壁的飯廳。一張小巧的茶几就在這間屋子裡面擺放着。兩個人吃東西要不了多大的地方,而且這小桌子上面吃東西會讓兩人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更近。
兩個人相處不是一定要轟轟烈烈的愛的死去活來,更多的其實就是生活之中的點點滴滴的瑣事,在這些小事情之中慢慢地沉澱彼此之間的感情。
回到廚房,布魯斯從掛鉤上取下了一個圍裙,然後環着奧黛麗纖細的腰肢,給她繫上,細細的腰似乎就只有碗口那麼大,只堪盈盈一握一般。
感受到布魯斯再給自己繫上圍裙,奧黛麗將臉往後微微靠了靠,貼住了布魯斯的臉頰,輕輕的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貓,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