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真的是心境的強大,壓下了集團機密的泄露的震驚,還是這些事完完全全都是由他主導,或者說兩件事情中含有着可以稱爲巧合的成分。
科爾森已經不關心了,他就像那個東方大國的成語“打草驚蛇”的意思一樣,只要等着利維坦後續的動作就可以了。
“我們神盾局,可以爲生命集團提供一些幫助。”
“我想這並不需要,科爾森先生,資本的事情,請讓專業的人自己處理就好。你知道的,這是個不錯的戰場,每時每刻都有無數人崛起又跌落,在人類的歷史上,不管是多麼龐大的偉業,都如同耀眼一瞬的流星。”利維坦把玩着手中杯子,脣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像是逗弄狼犬一般道:“爲了不在這個戰場上,我的刀刃鏽鈍,我會時時將它磨的更鋒利,靠自己!”
利維坦整齊的牙白的森冷,彷彿隨時能撕碎獵物的喉嚨。
科爾森面不改色道:“既然如此,我想我應該離開了,感謝您的招待。”
“祝你今晚好夢,親愛的朋友。”
利維坦擡起酒杯,科爾森也拿起一杯酒與他對碰了一下。
看着科爾森跟卡德管家離去的身影消失後,利維坦也起身上樓,進入了書房,做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在桌底摸索了幾下,輕摁着一處,一個暗格彈了出來。
裡面是一個羊皮卷軸,利維坦將它取出,打了開來。
上面開端畫着很多牧羊人,用鞭子擊打着穿着長袍的人,而穿着長袍的人也用袖劍劃斷牧羊人的脖頸。到了中端,雖然兩者還在廝殺,可這其中兩者的混戰間多了一種如同惡魔的生物,不論是牧羊人,還是穿長袍的人,都殺戮着惡魔,也被惡魔殺戮。而末端則是一段空白和被燒燬的痕跡。
“先生,您又在看這幅圖。”
卡德的聲音響起。
利維坦沒有轉過頭,手輕輕虛撫着這幅畫,過了一會才緩緩的道:“卡德,我想你應該沒有遺忘我們的名字和信念。”
“少爺,我的信念從未腐朽,更談不上遺忘。”卡德保持者優雅的站姿,聲音平淡的道:“我只遵循着您的命令,等待着掀開懦弱的皮,向真實露出獠牙。”
“你果然還是如此兇性,放心這個世界必將使得我們的信念貫徹。”
“約定已經不復存在了,新的混亂將降臨,連古老的人們都從過去照映着光輝。卡德,我有預感,平靜保持不了太久了。”
利維坦的聲音落下後,卡德的右手撫上了左胸,帶着激動的沙啞道:“我們必將履行……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利維坦站了起來,看着卡德,右手也放置在左胸,開口迴應。
“是的,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
夜晚,一道靈活的黑色身影從巴耶克莊園高大的圍牆上,迅速的攀爬翻身而進,牆壁上密集的電網在觸到她黑色的手套上時根本毫無反應,攝像頭衝向她後依然正常扭轉,監視着其它地方。
這個區域是最黑暗的一個角落,而入侵者身上的緊身衣擁有着一定程度融入環境的作用,再加上一個干擾信號的小儀器,入侵者很輕易的穿越了第一層監視網。
第二層!
第三層!
第四層!
憑藉着高端的設備,再加上入侵者本身頂級的特工素養,一道道監視網和防禦網都被穿越而過。
真是不敢相信,這竟然不是一個軍事重地,或者什麼頂級科研基地,這麼多層的監視網也多的過分了。
巴耶克,這個隱藏了很久的家族,果然有問題。
入侵者不覺間也出了些冷汗,穿越那些監視網時,有的嚴密的連她都差點失手。
這種體會,上次體會到時還是她在蘇聯時,入侵美國當時最頂尖的一處機密科研基地,可那時她可沒有這麼多高科技進行輔助。
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娜塔莎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剛纔的一些監視設備讓她有些力不從心,最後靠着一些運氣和本能才躲過,她在心裡馬上重新道:“就算如此,我在生理上也是剛過青春期。”
老女人短暫的自怨自艾停止,她進入了這個莊園中巴耶克居住的房子中,守護的最嚴密的書房。
她在房間內謹慎的四處摸索了一陣,當她將書架的一本書按進去後,書架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隨後從終將分開,向兩邊移動,露出了一條幽黑的通道。
娜塔莎戴上了夜視鏡,小心的走了進去,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眼前有了微弱的明亮,通過了這個拐角,她進入了一個放置着滿是古老書卷書櫃的空間,四周的牆壁有八九個燈盞上面的燭火有三個是燃着的,
這裡的空間很大,書櫃的數量有十六個之多,也有足夠的空隙,書櫃前還放着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娜塔莎來到桌前,輕輕的打開了那本似乎是羊皮紙做成的書卷,封面什麼也沒有。
“當其他人盲目的追尋真相和真實的時候,記住,萬物皆虛。當其他人受到法律和道德的束縛的時候,記住,萬事皆允。我們服侍光明卻耕耘於黑暗……”
娜塔莎輕讀着開篇寫下的序言,這上了歲月的文字剛給她的內心帶來了一些觸動。
她跳着又翻了幾頁,發現這並不是一個人所書寫的,應該是一本傳承給不同時代,由很多人進行書寫。雖然每個人的書寫長短都不一樣,多的幾十頁,少的只有一兩頁,但少說也有過幾十人的筆跡在上面。
“這簡直是一本殺戮名單,我想我得走了,這個發現,就算是弗瑞也要頭疼一陣了。”
娜塔莎隨着翻閱皺起了眉,這本書就是一本刺客組織的殺戮史,書中記載的那一連串被刺殺者的人名,不乏從古至今都擁有着名聲的大人物。
這纔是巴耶克家族的真面目嗎……
同時,娜塔莎也察覺到了一件事,一個傳承時間這麼久的刺客組織,如今化身爲巴耶克這種資本家族的龐然大物,真的只會依靠現代的科技進行防守嗎?
她迅速的收好了書,又從書架上隨便拿了幾本,立刻原路返回。
當她再次走出通道時,眼前白光一閃,她下意識的彎腰,躲過了揮來的袖劍。
憑藉直感,躲過殺機的娜塔莎一個翻滾,順勢起身,看清了來人,一個裹在黑袍裡戴着面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