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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月2日。
三輛平平無奇的轎車駛向神盾局。
以亞歷山大·皮爾斯爲首,半數神盾局高層尾隨,作爲神盾局明面上最強力量的快速反應特種部隊在朗姆洛的帶領下全副武裝地守衛在四周。
總部前方的廣場黑壓壓一片。
但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隨意亂動。
他們好似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羣,靜靜等待着某一刻的到來。
無形之間,莊嚴肅穆。
主樓頂層。
弗瑞抱着手臂,面無表情地望着下方,黑色的皮膚顏色似乎更深了些。
在他身旁,瑪利亞·希爾眉頭微蹙,目光中帶着感慨。
“他應該是在聖誕節前兩到三天重新出現的。”
“嗯。”弗瑞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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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想了想,又道:“但是我們目前還是無法得知他在離開後去了哪裡,更沒有找到他回來時候的蹤跡,他就好像突然出現在紐約市郊外,身邊帶着一個陌生的女人。”
“那個女人查到了嗎?”
希爾搖頭:“沒有,和他一樣,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但是全世界都不存在她的任何過去。”
弗瑞獨目中光芒閃爍,雖不言不語,整個人卻帶着一股獨特的壓力。
不多時,遠方那三輛轎車駛上橋面,筆直而來。
弗瑞放下雙手,轉身道:“走吧,去看看這位死而復生的英雄。”
希爾跟在身後。
出門,走廊上同樣聚集了一大羣人,弗瑞和希爾從人羣中走過,一個個身影邁開腳步跟在他身後,這也是神盾局一半的權力與力量。
大樓前方。
轎車停住,皮爾斯展露笑容,快步跑到中間第二輛車前,主動拉開車門。
“先生,歡迎您的歸來!”
萊恩點了點頭,下車後當即看向四周。
迎着他的目光,
無數眼神中各類情緒紛繁四起。
這其中最多也最爲飽滿的情緒,名叫“狂熱”。
萊恩知道自己除了華盛頓一戰之外幾乎沒有多少戰績,更是和在場的大部分人沒有任何交集。
因此,毫無疑問,這是皮爾斯的手筆。
他可能不需要動用某種“科學”方法,只需要以九頭蛇一貫精通的洗腦方式,就能讓這羣人的心態和思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畢竟,這裡大多都曾是九頭蛇的死忠。
說起來,這算是和尼克·弗瑞明牌了。
除了沒有暴露大家都是九頭蛇之外,此刻站在這裡的人,都已經明確地選定了自己的立場。
“還有人嗎?”萊恩輕聲問道。
皮爾斯聞弦知意,微笑點頭:“有的。”
這句話的意思是,除了在場的人員之外,仍有九頭蛇成員尚未暴露,或許此刻正跟在尼克·弗瑞的身邊。
當然,不必急於歡喜。
因爲誰也不知道此刻在場的人之中有沒有尼克·弗瑞的臥底。
大家都是特工,玩的就是間諜。
誰也沒有資格去斥責誰。
好生提防與辨別就是。
想到辨別,萊恩嘴角微揚:“我記得,之前娜塔莎從哈林區帶走了一個人,他因爲幫助班納博士而受了傷。”
聞言,皮爾斯眼眸一轉,迅速回憶,不多時便目光一亮,快速點頭。
“是的,有這麼一個人,他現在還被關押着,科學研發部提交過一個關於他的新研究項目。”
“把他帶來。”
“好的!”皮爾斯一口應下,轉身朝某人招了招手,立刻吩咐下去。
前後兩輛轎車裡,曾經跟隨萊恩的第九小組成員,如今的六位復仇者相繼下車。
萊恩邁步,皮爾斯趕忙跟上。
不多時,以萊恩爲首,皮爾斯落後半個身位,往後六個復仇者,率領着象徵神盾局另一半權力的人步入神盾局總部大樓。
寬闊的大門敞開,萊恩剛剛入內,便看到對面轉角處走出來的人羣。
尼克·弗瑞還是那副裝扮,大步流星之際,黑色風衣飄揚。
兩羣人,相向而行。
此刻樓上各層還有一些人不知情況,但很快他們便停下了腳步,閉上嘴巴,驚詫或震驚地觀望下方。
除腳步聲外,再無其他響動。
樓上某個房間裡,另外五個復仇者聚在一起,看着監控畫面。
“知道我想到什麼了嗎?”託尼拄着下巴道。
史蒂夫好奇地轉頭看他:“什麼?”
託尼瞥了他一眼:“你離開的早,回來的晚,我說了你大概也不知道。”
史蒂夫不惱反笑:“我這段時間可是惡補了很多歷史知識,聽了很多音樂,還看了很多被稱之爲經典的電影電視。”
“好。”託尼指着屏幕上的萊恩,“我考考你,看着他現在的模樣還有他身後一大羣人,你想到了什麼?”
史蒂夫盯着畫面目不轉睛,腦中快速思考,面色不自覺的鄭重起來。
旁邊,班納、鷹眼和娜塔莎見狀,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託尼立馬道:“你們可別出聲。”
三人微笑點頭。
少頃,兩羣人即將碰面。
史蒂夫猛地拍桌而起,神情振奮:“我知道了!”
四個人同時看他。
他驕傲地揚起下巴。
“教父!對不對?”
下一刻,房間內響起掌聲。
史蒂夫頓時笑成了一朵九十多歲的老花。
大廳。
兩隻手握在一起。
弗瑞面上泛起微笑。
看到他張口的剎那,萊恩心裡突然直接給他配上一句話。
當然,和弗瑞真正說的完全不一樣
“歡迎你的迴歸!”
“謝謝。 ”
“伱是真正的英雄,爲保衛華盛頓立下不朽的功勞,聖劍的稱呼已經傳遍了全球,你應當受到所有人的禮遇。”
“我不是在保衛華盛頓,而是保護這個星球上的人。”
“一樣的,你擁有非凡的品質,否則我相信不會有那麼多人站在你的身後。”
萊恩笑了笑,看着他的身後:“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在誇我的同時,也在誇你自己呢?”
弗瑞當即大笑出聲,“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是年紀比你大,所以做的事情多了一些。”
“這樣說的話,我想以後我應該努力做得更多。”
“當然,在這個位置上,我們要看到的是整個世界。”
“那你以後可要多轉轉脖子了。”
“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