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州,莫拉剋剋林頓監獄,探監室裡,安東尼坐在椅子上,看到對面帶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忙站起來,等到對面的中年白人坐下,才重新坐下。
“老爸,最近怎麼樣,”安東尼看着面前有些頹廢的中年人問候道。
“還不錯,有托克他們在,倒是也沒有敢找我的麻煩,對了,你媽現在怎麼樣?”安東尼的老爸自嘲道。
“還是那樣,”安東尼眉頭一皺,嘆了口氣之後無奈道:“醫生說醒來的希望不大。”
“是嗎?外面的情況如何?”安東尼的父親閉眼沉思了一會接着道:“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自由日報已經重新回到咱們家的掌控之下,幫派方面已經緩過氣來。至於他們,聽說紐約最近治安有點不太好,好久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了。”安東尼點了根雪茄淡淡道。
“小心一點,別像我一樣。”安東尼的老爸深深的看了安東尼一眼道。
“好的,”安東尼應道:“對了,我又新請了一位律師,老爸你的案子正在研究之中,律師說即使無法改變判決,但爭取個保外就醫什麼的應該問題不大。最近應該能夠有消息。”
“好的,”安東尼的老爸眼中劃過一道光芒道:“早點回去吧,最近恐怕你要忙的事情還不少,小心一些,安全最重要。”
“也好,那我先走了,”安東尼站起身來道:“下次我來接你出去。”
走出監獄,坐上加長的林肯車隊向曼哈頓行去。
“監獄裡面還是再多安排幾個人手,以防萬一,”安東尼吩咐道:“另外,獄警那裡看一看能不能再控制收買幾個人,有備無患。”
“好的,”一個手下應道,同時開始打相關的電話吩咐下去。
“通知卡爾,我爸的案子還是要快點處理,告訴他,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最好3天之內解決,難免夜長夢多。”安東尼道。
“是。”另一個手下將安東尼的命令吩咐下去。
“資本主義的國家,我有點開始喜歡它了。”安東尼從旁邊的車載冰箱裡面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一杯,輕輕泯了一口喃喃道。
紐約,聖莉亞高級療養院,高級病房。
向門口守衛的幫衆和女保鏢詢問了一下狀況,安東尼走進病房,在病牀旁邊坐了下來,握着她的手,凝視這牀上昏迷不醒的自己這輩子的母親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主治醫生前來觀察病人情況。
安東尼默不作聲的看着他一樣樣的檢查完畢。
“我媽的情況怎麼樣,好一些了嗎?”安東尼擡頭向主治醫師問道。
“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主治醫生皺眉道。
“那還有沒有別的方法,我希望能夠在我爸出獄之前能夠看到我媽媽醒過來。”安東尼沉聲道。
主治醫生一臉苦笑,攤手道:“安東尼先生,人的大腦是人身體上最精妙的部分,發生這種情況,任何治療都只能說是提高治癒的機率而已。”
“是嗎?”安東尼臉色一暗,沉吟了片刻:“你們醫院在腦科領域是美國最頂級的,我就是因爲相信貴院的權威才轉院過來的,希望你們盡力治療!”
“好的,安東尼先生,我們會盡全力的。”醫生退了出去。
“老媽,快點好過來,老爸已經快要出獄了,那些該死的傢伙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咱們家就差你就又是一個完美的家庭了。好起來,好嗎?”安東尼緊了緊握住母親的手動聲道。
“先生,一會克里斯議員那裡還有個見面會,您看,是不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手下走進來低聲道。
安東尼輕輕點了點頭。緊握了母親的手一下,然後慢慢的鬆開,站起身來向外走去,走到門口頓了一下吩咐道:“好好照顧。”
“明白。安東尼先生。”門外的幾個手下連忙應道。
車隊行進幫會總部,安東尼一行人走下車,這時,一行人從旁邊竄了出來,截住了安東尼一行人等的去路。
安東尼身邊的幫衆也都是精英,在這羣人突然冒出來的時候,就都將隨身的槍械掏了出來,與前來的陌生人進行對峙。
攔截牙的一行人爲首的走上前,在衆多槍口下從兜裡面拿出來一本證件,打開示意。
“你好,安東尼先生,”爲首的人一臉嚴肅道:“我是FBI的麥克探員,有些事情希望找你瞭解一下,能夠請你配合一下嗎?”
“什麼事情?”安東尼從手下那裡接過證件看了一下,然後還回去道:“我很忙的,一會我還要和克里斯議員有個見面會,晚上我還要出席一個慈善酒會。”
麥克探員微笑道:“是這樣的,安東尼先生,比爾.吉沃特檢察官你認識嗎?”
“比爾?檢察官?”安東尼眉頭一皺道之後一副恍然道:“記起來了,一個很嚴肅,很有意思的地方檢察官,他怎麼了嗎?”
“他昨天晚上被人謀殺了,”麥克探員收起微笑一臉嚴肅道
“哦,”安東尼一臉淡然的應道。
“安東尼先生似乎並不吃驚?”麥克探員若有深意道。
“我應該很吃驚嗎?”安東尼笑道:“他死與不死於我有什麼關係?我吃驚幹什麼?”
“可是據我們瞭解比爾檢察官生前似乎和安東尼先生的父親有很深的矛盾,似乎安東尼先生的父親就是因爲比爾檢察官的原因被關進監獄的。”麥克探員上前一步施壓道:“而且據我們所知似乎和安東尼先生有矛盾的墨菲斯先生等都已經在近段時間內去世了。”
“那又怎麼樣,”安東尼眉頭一挑道:“也許他們壞事做的多了,主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他們都蒙主召喚了也說不定。”
“安東尼先生,我們在說一件很嚴肅的問題,納稅人死的不明不白,國家的地方檢查官死的不明不白,這很嚴重!”麥克探員道:“你現在可是有非常重大的嫌疑,我希望你能夠老實的回答問題。”
“呵呵,”安東尼清笑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有證據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失陪了。”
“安東尼先生,比爾檢察官的事情讓我們上司非常惱火,如果你不配合我們調查的話,整個怒幫恐怕都要面臨FBI隨時的臨訊和相關的監控,而時間呢,恐怕會很長。”麥克探員威脅道。
“看來這個比爾檢察官很重要啊,值得你們這麼賣心勞力。”安東尼嘲笑道。
“我們FBI對美國公民的每個案子都很盡心。”麥克探員滴水不漏的回答。
“是嗎?!”安東尼冷冷一笑道:“我記得母親的案子似乎已經發生3個多月了,不知道這位FBI的高級探員先生有什麼想跟我們這些受害家屬說的嗎?”
“這?”麥克探員眉頭一皺說不出話來。
“就是沒有了!”安東尼眉頭一挑揚聲道:“真不知道我們這些納稅人的錢都花在什麼地方了,看來一會和克里斯議員要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堂堂FBI天天拿着納稅人的錢淨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不好。對了,不是想讓我配合調查嗎?,可以啊,畢竟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都應盡的義務,不過我作爲上一個案子的受害者家屬因爲上個案子的原因心情非常不好,無法盡到義務,你們什麼時候將我母親的案子查出來,我什麼時候配合你們的相關調查,明白嗎?”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走了。畢竟我可是一個守時的人。”安東尼一行人正面撞開攔路的一行人揚長而去。
“頭,怎麼辦?”一個探員探聲問道。
“查,還能怎麼辦,地方檢查官的死上面可是掛了號的,將相關人都監視監聽起來,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麥克探員狠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