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不遠處那一地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達佐孽還能說什麼。
眼前這個人可是連黑幫聯盟的核心成員這種大人物都敢殺,自己這邊恐怕要敢說出半個不字來,這地上恐怕就要又多出一具屍體了。雖然達佐孽自認爲自己並不怕死,但是他不想毫無價值的死去。
所以達佐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安東尼一眼,道了聲稍等一下,便轉身離開去安排相關事宜了。
也許是怕安東尼等的不耐煩的惹出什麼事端來,因此達佐孽並沒有讓安東尼等太久。僅僅只是片刻,便從新的從那間房間之中走出來,來到安東尼身邊道:“安東尼先生,請跟我來,小姐正在裡面等你。”
跟着他來到那個房間外,正當安東尼打算順着對方打開的門帶着人走進去的時候,突然達佐孽用手攔了一下安東尼。看了一下安東尼身後的幾個人,道了聲抱歉後,達佐孽便沉聲道:“安東尼先生,我們小姐占卜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太多的人,所以能不能讓你身邊的人先留在外面。”
安東尼聞言深深的看了達佐孽一眼,直到差點將他給看毛才微笑着點了點頭,同時揮手示意了一下吩咐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幾個就留在外面好了。”
“明白,”知道自己的老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自己等着又在門外,琴酒更是知道自己的老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將自己等人隨時召喚到他身邊,自然不會擔心安東尼的安危,於是相當乾脆的,就這麼分爲兩排立於門外。
走進妮翁的房間,安東尼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嚴陣以待,盯着自己看的酷拉皮卡。
“是你?”酷拉皮卡顯然也認出了安東尼,於是本身就已緊繃的神經,不由再次緊了緊。
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敢直接挑釁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尼特羅的人,雖然他使用了制約和事業大幅度的強化力量,縮短了自己修煉的時間,但是他並不認爲光憑自己就能對抗得了眼前這個人。畢竟自己的能力主要針對的是幻影旅團的的那些蜘蛛,而不是其他人。
“哦,居然還有個熟人在,”安東尼故作驚訝道:“你應該叫酷拉皮卡吧,好久不見。”
聽了安東尼問候的話語,酷拉皮卡還沒有說些什麼,達佐孽便率先出言問道:“酷拉皮卡你認識安東尼先生?”
“認識,我們是同一屆的獵人考試考生,”酷拉皮卡直接點點頭,同時隱晦提醒道:“他和揍敵客家族的大公子是我們那批人裡面最強的兩個人。”
揍敵客家族的大公子?!達佐孽聞言不由一驚。這個世界都非常知名的超級殺手世家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聽到這個叫安東尼斯坦的傢伙居然能和揍敵客家族的人相提並論,達佐孽不由將本身已經提高的警惕又提高了幾分,算是沒有白白辜負酷拉皮卡隱晦的提醒。
安東尼玩味的看了一眼酷拉皮卡,也沒有理會他的小心思,便將目光轉向一個正用好奇目光打量着自己,長得像瓷娃娃一樣的大小姐。
“想必你就是妮翁?諾斯拉小姐吧,你好,我是安東尼斯坦,”安東尼微笑着,習慣性的伸出手來問候道。
“安東尼斯坦嗎?”妮翁似乎發現安東尼沒有什麼看頭,便迅速的沒精打采起來,也不去理會安東尼伸出來的那隻手直接淡淡道:“你不是想讓我幫你占卜嗎?那就快一點吧,我還有一件洛依塔依的心臟器官藏品要看呢。”
心臟器官藏品?安東尼聞言眉頭不由輕跳了一下,雖然他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大小姐也有喜歡收集人體器官標本的嗜好,但是真的從一個嬌滴滴,看起來單純天真的瓷娃娃口中說出來,還真是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要不是安東尼不想在拍賣會之前惹出什麼麻煩來的話,非得好好糾正一下這位大小姐扭曲的觀念,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隨意坐在了妮翁的對面,安東尼笑問道:“開始占卜吧,需要我做些什麼?”
妮翁將紙和筆遞到了安東尼的面前道:“在這張紙上寫下你的名字、出生年月日以及血型,就可以了。”
“明白,”安東尼從對方的手中接過了筆,剛將自己的名字用有些蹩腳的字體寫完,就不由僵住了,因爲……出生日期他要現算。
算一算自己在美漫世界大概有多少歲,然後再摺合獵人世界的年月日來減,很快並得出了一個數字,然後連同自己的血型都一起寫在上面。待寫完之後,安東尼便將這張紙轉交給妮翁,然後等待着她給的答案。
記得古一說過,自己是一個超脫了命運和時間的人。說實話,對於這一點安東尼半信半疑,畢竟自己究竟有幾分幾兩自己最清楚,應該達不到超脫命運和時間的地步。所以正巧現在有另一個機會,安東尼想看看用另一種方法能不能占卜到自己的命運。
接過安東尼遞來的紙張,妮翁便開始發動自己的能力,整個人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一隻長得有些怪模怪樣的念獸便出現在了她的手邊,準備寫下一些預言的詩句。
真醜!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念獸,安東尼不由感嘆道。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全職獵人世界之中的很多年獸,長得好像都非常噁心,其中有不乏都能突破人類想象力極限的。好在眼前的這隻念獸雖然長得比較清新脫俗,但還不至於讓人特別噁心。所以安東尼並不用避諱對方,反而就這樣盯着那隻念獸看,看看它究竟是怎麼給自己預言的。
時間1分1秒的過去,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那隻念獸就彷彿是定格在了定格在妮翁大小姐的手邊,一動也不動,而所謂的預言詩句自然也沒有任何進展。
也許是妮翁深深的念氣已經被消耗一空,因此在安東尼等了片刻之後,妮翁終於從那種空靈的特殊狀態之中退了出來,而一直附在他左手邊的那隻念獸同樣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就是你的占卜,”妮翁由於從來不看自己的占卜,因此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發現,自己所遞給安東尼的那張紙卻是空的,上面沒有任何預言。
而安東尼也這邊並沒有當場點出,只是玩味的接過了妮翁遞過來的紙張,看着上面空無一物的痕跡,便直接在立在自己兩旁的達佐孽和酷拉皮卡等人驚訝的眼光之中將這張白紙收起。然後直接起身對着妮翁大小姐道了聲告辭,便轉身離開這裡。
“那張紙上有寫些什麼嗎?”見安東尼消失在視線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妮翁的保鏢費婕乾笑着出言問道。
“好像……沒有吧,”同爲的保鏢芭蕉拖着下巴不確定道,畢竟他們離的距離稍微有些遠,只是那張紙實在太白了,他們才覺得那張紙上好像應該是什麼也沒有寫。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隊長?”酷拉皮卡離的最近看的最清楚,所以他敢肯定那張紙上什麼也沒有寫,於是不由問道。
“當然有,”達佐孽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叫安東尼填寫的應該是假的信息,這在以前是有過先例。”
“假的信息嗎?”酷拉皮卡若有所思道:“不過他爲什麼要添假的信息?費了這麼大週摺還殺了這麼多的人,就是爲了來這裡拿一張白紙走嗎?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誰知道呢,”達佐孽似乎並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待所有人都不再注意自己,達佐孽不由臉色迅速陰了下去,其實他剛剛說謊了,自家大小姐妮翁?除了對方天假消息占卜不出來之外,還有兩種情況也同樣占卜不出來什麼東西。那就是對方也同樣擁有能夠干涉或者是看透命運一類的能力,和對方的實力超過了一定的界限,就像是獵人協會的會長尼特羅一樣,自家的大小姐同樣也沒有占卜出什麼東西。
安東尼斯坦,你究竟會是哪一種呢?不知道爲什麼,達佐孽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感覺友克鑫市有這麼一個傢伙在,可能會對他們這一次的友克鑫市拍賣行之旅帶來巨大的變數。
一時間,達佐孽甚至生出了帶着自己家小姐離開這座城市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