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能夠大範圍控制人的敵人,人數越多反而越危險,”高爾也跟着說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羅蘭看高爾身高超過兩米,手中還有着種植魔法植物留下的痕跡,加上這傢伙身上那種臭氣熏天的酒味,這一定是來自俄羅斯西伯利亞的森林德魯伊啊。
西伯利亞的森林德魯伊和英格蘭的那些娘炮德魯伊完全不是一回事,英格蘭現在的森林德魯伊基本上都成了黑幫分子,他們依靠天生的魔法能力,種植出各種各樣新型的毒品原料,這些傢伙本領一般,不過製毒的水準那是真高,絕命毒師都比不過他們。
而像高爾這些西伯利亞的漢子,雖然只是德魯伊教當中,十分不起眼的一支,但卻成了世界德魯伊教中,僅有的良心了,其餘的要麼成了黑幫,要麼成了邪教徒,要麼就成了黑幫邪教徒,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成了當地一大禍害。
李康壓低聲音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怎麼辦?你看看這些人,有親人重逢的,也有喝到爛醉如泥的,還有事找到真愛的,這種場面在魔法師的聚會當中,能出現幾次?我覺得不能讓人打破眼前這個和平寧靜的氛圍。”
奇異博士和高爾回頭看了看,他們一起點了點頭,完全贊同李康的意見。
倒是羅蘭聽了這麼半天,還沒有弄明白事情的經過,他向李康打聽了一下,當聽到九頭蛇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老人家額頭的青筋暴突出來,“這些毒蛇怎麼還不死乾淨?我知道了,你們三個都是好樣的,在這種時候,沒有想着要自己逃跑,而是打算保護大衆,尤其是李康,你讓我刮目相看了,果然你的傳聞大都不是靠譜的,既然你們打算迎擊,那也要加上我,我對九頭蛇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有羅蘭的加入,李康等人當然開心,人家的戰績是魔法界一大傳奇,不過這次因爲時間緊迫,追兵很快就要追到了,當務之急,是要把傑克他們引走,不能讓他們衝到這裡來。
奇異博士提議道,“我的障眼法練得還不錯,可以把這裡隱藏起來。”
羅蘭讚許的點了點頭,“我也可以幫忙,畢竟光魔法是我的拿手好戲,從這裡一直往東走,是一處山谷,那裡面有很多遠古的怪獸,我們可以把他們引過去。”
李康一拍大腿,大敵當前,不是猶猶豫豫的時候,“你說的那個山谷,我大約知道在哪裡了,我和高爾去引追兵過去,羅蘭大叔你和奇異博士一起,把這裡隱藏起來之後,從後面包抄,我們來個前後夾擊,記住了,只要目標就是傑克一個人,只要拿下了他,那些**控的魔法師們就會獲得自由了,至於克洛伊根本不算什麼威脅,但是有一樣,因爲我和傑克有些私人問題要解決,所以請務必給他留一條性命。”
奇異博士自以爲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向羅蘭解釋了一下,二人開始準備魔法,把這個營地隱藏起來,來參加聚會的魔法師,差不多有八成都醉了,這種狀態下,不要說參加戰鬥了,就算是逃跑也做不到,這麼多人的性命,就在他們幾個人的手中,責任重大啊。
計劃定下來了,立刻兵分兩路,李康在高爾的帶領下,迎着傑克等人過去,他纔是對方的目標人物,其餘的人都不重要,所以只要他一露面,追兵們立刻就會被引過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在分叉口處,一眼望過去,從下方浩浩蕩蕩的,上來一百多號人馬,一天多是時間過去,傑克所帶領的這隻隊伍,從剛開始的二百多人,銳減到了現在這個數字,不是沒有原因的,傑克已經承受不住操控這麼多人了,所以克洛伊把其中一半的人獻祭給了憤怒魔王薩麥爾,那是她所侍奉的惡魔之王,從而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因爲這個過程十分繁瑣複雜,抽取靈魂是個危險的過程,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李康那樣收割靈魂的,尤其是抽取魔法師的靈魂,更是充滿了兇險。
克洛伊在聖山中找到了一處山洞,在這裡設下了薩麥爾祭壇,她使用憤怒血刃.薩麥爾之咬,開始血腥獻祭,薩麥爾偏愛充滿憤怒的祭品,對於一般惡魔所偏愛的,那種充滿恐懼祭品不屑一顧,在衆多魔王之中,是最難取悅的一個,但是毫無疑問,薩麥爾也是對信徒最慷慨的。
當克洛伊用薩麥爾之咬劃開一個又一個魔法師的喉嚨時,被神器薩麥爾之咬抽出來的魔法師靈魂,每當一個靈魂被抽出來的時候,山洞內的溫度都會陡然下滑,狂暴靈魂咒罵的聲音驚天動地,有幾個生前比較強大的魔法師,他們的靈魂掙扎的極爲厲害,克洛伊的身上被抓了很多傷口,但是她依然堅定不移的把這些靈魂獻祭給了薩麥爾。
當吞噬了一百個靈魂之後,薩麥爾給與了克洛伊最高的讚美,從薩麥爾之咬中,滴落一顆血淚,血淚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立刻凝聚成一顆血紅色的寶石,這是孕育着憤怒魔王絕對力量的薩麥爾之石,克洛伊眼中帶着通紅的血絲,她一把搶過薩麥爾之石,緊張兮兮的收在手心。
當年,克洛伊就像得到薩麥爾的青睞,但是被李康破壞了之後,她始終都沒有辦法再取悅這位脾氣最火爆的魔王,今天通過這樣恐怖的大型祭祀,她終於又得到了魔王的恩寵,手中的薩麥爾之石像一顆小型心臟一樣,噗通噗通的跳着,這讓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從降生之時,克洛伊的身上,就帶有薩麥爾的火焰蛇印記,被族內當做是聖女一樣供奉着。
她們這一支吉普賽部落在中世紀時,開始供奉起了憤怒魔王薩麥爾,當年被宗教裁判所盯上,遭到了連夜突襲,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那一夜,剩下的女巫召喚出了薩麥爾的力量,才成功擊退了宗教裁判所,她們一路逃出了歐洲,輾轉來到了墨西哥,一路上,族人死傷了一大半。
本以爲到了新世界,能夠從頭開始,可是不管到了哪裡,歧視就像詛咒一樣跟着她們,生命危險每時每刻都存在着,只有薩麥爾的力量,才能夠保證她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