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剛想親自出手替兒子報仇的香貴,在看到大廳的所有手下全部倒下之後,身體立即就僵住了,其他那些賭場的護衛也就算了,武功畢竟不怎麼樣,被一下子幹掉也就幹掉了,但是關鍵是他身後的四大貼身護衛,可是他親自挑選,調教的,那怕是他親自出手,也不可能一瞬間幹掉這四人。
更爲關鍵的是,如果不是身後的四個貼身護衛倒下,他甚至都不知道四人就這麼死了,也就是說沈飛如果對他出手,恐怕他現在也已經死了。
香貴雖然是巴陵幫現任幫主煙抗麾下的四大高手之一,但是實際上確實武功最弱的一個人,他能夠佔據四大高手之一的位置,主要是在於他香家的地位。
本來香貴的打算是先對沈飛動手,如果局勢混亂的話,說不定可以引杜伏威和沈落雁一起出手,畢竟之前沈飛的話語裡對李密極盡嘲諷,作爲李密麾下的軍師,沈落雁肯定非常仇恨沈飛的。
至於杜伏威,自然是因爲寇仲和徐子陵了,香貴的武功非常不怎麼樣,但是在眼光方面,還是有些水平的,香家能夠混的風生水起,靠的可不是武功。
沒看到後面寇仲和徐子陵進步那麼大,但是對上香玉山,還是有好幾次差點翻車,直到最後才幹掉他。
不過很可惜的是,沈飛的乾脆利落的出手,直接讓其腦海中的計劃夭折了。
香貴畢竟武功不高,很難想象真正的強者出手是什麼樣的,那怕他和魔門有聯繫,但是因爲位於最底層,根本沒有見過魔門強者的出手。
在香貴看來,沈飛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強過杜伏威這個宗師高手。
沈飛的突然出手,讓香貴的身體直接僵住了,好半天都沒有絲毫反應,那邊香玉山看到周圍的情況之後,慘叫聲立即停止了,不得不說人的潛力還真是很大啊,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香玉山這個這麼怕死的傢伙,都可以忍受一隻眼瞎了的劇痛了。
“好手法。”杜伏威掃了一眼那些倒斃的護衛,眼神不由一凝,在場就數他的武功最高,因此更能看出沈飛出手的恐怖,如果剛纔沈飛以牌九擲向他的話,杜伏威自問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很難躲過。
僅憑這一次出手,杜伏威已經把沈飛當成難得的大敵了,因此杜伏威在說話的時候,袖子裡的護臂,不自覺的已經來到上了手腕上,袖裡幹坤杜伏威,一身武功有半數是在其一雙護臂上。
“杜總管客氣了,不過只是雕蟲小技啊。”沈飛說話的時候,牌桌上的牌九,隨着他的手指在隨意的移動着。
憑心而論,沈飛根本不懂牌九,因爲他把牌九當成了麻將來玩,學着前世從電視劇上看到的賭術來盡情的玩耍着,牌九在他手中不斷的變幻各種模樣。
“杜總管,你的江淮軍反正成不了什麼大器,有沒有興趣投靠我啊。”在看到香玉山和香貴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不發出一點聲音之後,沈飛也就暫時沒有理會他的興趣了,難道的在這裡見到了杜伏威,自然也要招攬一下。
杜伏威的江淮軍,現在在各大義軍當中,聲勢也是不小的,畢竟前段時間剛打敗隋軍,佔領了歷陽,可以說聲勢只在現在的瓦崗寨之下,不過大概因爲杜伏威在此之前是黑道大豪,江淮軍並沒有什麼嚴格的軍規軍紀。
在短時間,因爲杜伏威的實力和威望的壓制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也僅僅是到此爲止了,除非是江淮軍不在擴大的地盤,只要繼續擴大地盤,遲早會出事,可以說江淮軍根本不是爭奪天下的料子。
李靖就是看出了這種情況,這才直截了當的背叛了杜伏威,投靠了李閥的。
雖然杜伏威對此的解釋是發財方可立品,現在江淮軍是急需擴大的時候,在加上後面並沒有什麼人支持,一旦制定了嚴格的軍紀軍規,不說之前那些已經肆無忌憚的人會不會遵守,光是後勤物資,就足以讓杜伏威頭疼萬分了。
戰爭打的就是後勤,那怕是義軍也是一樣,瓦崗寨能夠有那麼大的聲勢,還是多虧了在此之前,瓦崗寨奪去了隋朝的糧倉,擁有了大量的物資。
但是江淮軍這邊可沒有這樣的好事,不約束軍規軍紀,還可以來搶劫彌補消耗,但是約束了軍規軍紀,可就沒有辦法搶劫了。
這也是爲什麼世家門閥一下場,勢力和聲勢直接就把前期的那些義軍壓下去了,他們可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啊。
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纔不會在乎誰當皇帝,只要他們能夠活下去就可以了,對比李閥和江淮軍,想也知道,老百姓會投靠誰了。
杜伏威的想法確實不錯,不過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因爲長時間的沒有軍規軍紀的約束,到時候突然制定,手下的人未必可以接受。
讓一羣肆無忌憚慣的了人,習慣被約束,可是非常困難的,就像海賊世界的龍對不確定物終點站的那些在垃圾堆爭搶物資的人做的一樣,在沒有辦法通過時間慢慢教誨安撫的時候,只能讓他們全部去送死了。
“想要我杜伏威投靠你,那要看你的實力了。”杜伏威說着就開始凝神聚氣,準備出手了,此時在他的眼裡,赫然已經暫時忘卻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事情,強敵再前,收斂心神自然是必要的。
“這裡風景如此美好,杜總管何必如此暴躁呢,爭霸天下,可不是江湖爭鬥,如果要以武功來論的話,那大家還爭什麼呢,弄個擂臺,大家上去比試一下武功高低,不就行了,就算我在這打敗你,江淮軍真的會投靠我嗎,而且就算真的投靠我,現在的我也不好收啊。”
看着杜伏威站起來的杜伏威,沈飛立即搖着頭說道,武功在爭霸天下上確實很重要,但是並不是最重要的,不然整個天下,讓那些大宗師打一場,就可以天下太平了。
宋缺武功那麼強,就連寧道奇,如果宋缺真的想要殺他的話,完全可以在自己重傷的前提下,幹掉他,但是最後還不是不得不屈服於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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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宋閥和李密結盟了,現在李密那邊正在接觸宋閥,這也是爲什麼李密會冒那麼大的險親自伏擊翟讓的原因。
以宋閥的實力,李密只有成爲瓦崗軍的首領纔有平等交談的資格。
這就是這個時代,門閥的實力,對於一般人來說,都認爲瓦崗軍大有前提,但是在某些人眼裡,這個天下,真正有資格一統天下的,只有四大門閥,李密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的。
事實上那些有才華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個道理,不然李靖等人也不好投靠李閥的李世民了。
瓦崗軍現在的聲勢是大,但是一旦四大門閥下場,想要超越太簡單了。
但是問題是宋缺是什麼人,這是一個堅持漢族正統的人,宋缺並不討厭民族融合,但是民族融合的主題必須是漢族正統。
在這種情況下,暴露了李密投靠了突厥人,李密在想和宋閥合作就難了,一旦沒有了宋閥,瓦崗軍聲勢在濃又如何。
“竟然投靠突厥人,李密還真是一個廢物啊。”杜伏威看了下沈飛之後,目光掃向了一邊的沈落雁,臉色浮現出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
不要怪爲什麼杜伏威覺得是李密投靠突厥人,而不是和突厥人合作,原因很簡單,因爲這個時代,突厥人勢力十分的強大,現在起事的那些義軍當中,有不少都是投靠了突厥人的。
比如說樑師都,劉武周,更是被突厥人封爲可汗,一直以來都是中原封外族,比如說後世的李世民就喜歡這種分封,他自己更有一個天可汗的稱號,但是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卻是突厥人給中原的造反派分封,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諷刺。
不過誰讓突厥人勢大呢,畢竟這可是就連李閥在起兵的時候,也對突厥人稱臣的,李世民後面更是有一個渭水之盟。
以中原的整體實力,自然是強於塞外突厥人的,比如說在楊廣還沒有徵伐高麗的時候,突厥人是不敢挑釁中原的,不過誰讓現在中原天下大亂,各自爲政呢。
事實上,突厥的始畢可汗,還真是有拉攏過翟讓,不過被翟讓拒絕了,現在一對比李密,就顯得李密有些窩囊了。
本來李密的計劃是不錯的,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暗地裡做的,只要不暴露出來,就沒有問題,就像李世民有渭水之盟,後面不還是照樣把頡利給抓住給他跳舞了。
但是現在被暴露出來了,可以想見之後的李密恐怕要焦頭爛額了。
“杜總管這話說的真是太對了,所以說沈軍師,不如投靠我吧。”沈飛在一邊接着杜伏威的話說道。
“你,很好,我們走。”沈落雁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沈飛,事情已經暴露了,在加上沈飛的武功,還有杜伏威也在,明顯想要抓住寇仲和徐子陵已經不可能了。
“等一下,沈軍師,何必那麼着急走呢,我這裡話還沒有說完呢,現在就走,說不定你之後會後悔哦。”
本來想要離開的沈落雁,在聽到沈飛的話語之後,猶豫了一下之後,又重新坐在了牌桌上了。
“不要那麼生氣嗎,我承認我在使用離間計,不過所謂兵不厭詐,而且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我怎麼說,而是李密會怎麼想,沈軍師,你認爲李密會中了我的這個簡單的離間計嗎。”
沈落雁並沒有接沈飛的話語,李密會怎麼想,大概可以想象一下,表面上當然十分的大度,表示這是敵人的陰謀,但是內心嗎,就不好說了,嚴格的說起來,沈飛這個離間計,是陽謀。
想要破解十分的簡單,只要李密真的信任沈落雁就行了,但是問題李密會真的信任沈落雁嗎。
“想要我投靠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投靠呢。”沈落雁在沉默了一會之後,突然神情恢復了平靜,俏軍師,不愧是俏軍師。
恢復了冷靜的沈落雁,立即開始試探沈飛的身份了。
“說的也是啊,那麼正式介紹一下吧。”沈飛說着放下了手中的牌九,臉色一整,鄭重的說道:“道家天宗沈飛,見過沈軍師,杜總管,還有兩位小兄弟。”
沈飛只和沈落雁和杜伏威,還有寇仲,徐子陵四人兩人打了招呼,至於其他的彭樑會的任媚媚,巴陵幫的香玉山父子,連理睬他們的興趣都沒有。
對此,他們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滿了,雖然沈飛這個名字,但是隻看沈落雁,還有杜伏威對他的態度,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彭樑會,巴陵幫位列八幫十會,在一般人的眼裡是龐然大物,惹不起的存在,但是對於沈落雁,杜伏威這種級別的人物,就是他們惹不起對方了,當然了一般的情況,雙方彼此並不會撕破臉,畢竟對誰都沒有好處。
“道家天宗,沒有聽說過道家有這個門派啊。”香玉山在那邊突然開口說道,自從沈落雁,杜伏威,沈飛三人出現之後,氣場的壓制,讓他都沒有辦法說話,現在抓住機會,終於可以開口了。
“那只是你孤陋寡聞, 坐井觀天而已,這個世界可是很大很大的,八幫十會算什麼東西,四大門閥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魔門,慈航靜齋,淨念禪宗,不過也只是井底之蛙而已。”
沈飛一副不把天下人看在眼裡的神情,讓賭場大廳再次陷入了死寂,在場都是消息靈通之輩,對於沈飛口中的那些勢力,自然是十分清楚的,畢竟他們又不是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突然從最底層殺入進來的。
正是因爲清楚,所以才更加的震驚,這些勢力,尤其是四大門閥,魔門,慈航靜齋,淨念禪宗,那可是真正的頂層勢力,不要說八幫十會了,就算是現在的瓦崗寨也沒有辦法比擬。
“胡吹什麼大氣,一個根本沒有聽說過的門派,裝什麼大尾巴狼,啊。”香玉山那邊剛說道這,突然就聽到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之聲,一張牌九,印在了他的右眼眶裡面。
“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出手的自然是沈飛了,反正他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他們父子,現在他跳出來,倒是正好了。
“你,放肆,杜總管,沈軍師,現在抱歉了。”看到自己的兒子右眼不斷的冒出血紅色的血液,香貴忍不住跳了起來,再怎麼說他也巴陵幫有數的